“还好吧。”江寄川觉得自己挺爱吃的,吃的还不少。
“还好?”
齐盈心说要不是自己把水端他面前,这人一天也想不起来喝一口。吃饭就不用说了,想起来的时候跟个蝗虫似的恨不得撑死自己,想不起来能饿上一天。
也就睡觉不用操心了,到点儿就睡,跟按了开关似的。
江寄川抽出一只手,抬了抬胳膊让他摸,“真的还好,你看身上比之前结实多了。”
“那是我养的,你之前有人样儿吗。”齐盈顺势摸了一把江寄川的胳膊上的肌肉,然后又把他的手放进被窝里暖。
江寄川心说没人样儿你都照亲,有人样儿不知道要怎么着呢。
“现在好看多了。”齐盈评价了一句,他觉得自己把江寄川养的很好,比他亲爹养都好。
江寄川看着齐盈,忽然觉得手和心头都有些热。
“那我以后记得喝水。”他小声儿说了一句。
齐盈看他这么乖,一时还有些不习惯,其实不喝也行,大不了他多提醒几次。
两人在床上赖了一会儿,傍晚叫了餐在家里吃了一顿。
白天睡多了,晚上两人干瞪眼谁也睡不着。
“再来一回?”齐盈放在他腰上的手又不老实。
江寄川看他那地方肿的花生粒似的,没同意。
“你明天不是上课吗?睡不着可不行。”齐盈蛊惑他。
“知道还乱动?”
“失眠。”
“白天睡多了,晚上睡不着很正常,这不是失眠。”江寄川纠正他。
“那我睡不着嘛,不做点儿什么多难受?”
“躺着闭上眼也算休息。”
“不。”齐盈拒绝两个人一起躺尸浪费时间,他见江寄川不说话,又黏黏糊糊凑过去了。
这回没凑到脸上。
不对,那凑哪儿去了?
江寄川心下一惊,正打算掀开被子,忽然觉得身下一热,“你……”
这人怎么劲头这么足,昨天那样不够吗?
齐盈不管江寄川说什么,专心给他撩拨起来就撤了。
哪有做事做一半的?江寄川红着脸,这下彻底睡不着了。
“齐盈,你给我起来!”
齐盈背过身装死。
江寄川见他这样,一口咬在了他后脖颈上。
“你属狗的?”齐盈捂着脖子骂了一句。
“跟你学的。”
齐盈笑了笑,见江寄川红了眼睛,伸手帮他接着弄。
“这不是挺喜欢的?”齐盈问他。
“喜欢也不能一直做吧。”垃圾食品还好吃呢,也不能当饭吃。
“怎么,小小年纪怕肾虚?”齐盈故意激他。
“你才,嗯……”齐盈的动作让他的话顿了顿。
江寄川咬着唇,好半天怕忍不住,便悄悄凑近了齐盈,张口咬住了昨天齐盈让他咬的地方。
“干嘛堵嘴啊?咬顺嘴了,还是没断奶,这儿又没别人,舒服了就说出来。”齐盈看江寄川这样子就觉得有趣,越是忍着不开口,他越是想听。
江寄川依旧不说话,全身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一处。
人窝在齐盈怀里,只剩一波又一波的浪。潮在翻,仿佛天塌下来也与他无关。
这种感觉,会让人形成依赖吧,他怎么能这样放纵自己。
“齐盈……”江寄川仰头咬住他的脖颈。
齐盈听见他叫自己的名字,一颗心狠狠跳了一下。
“笨蛋,亲这儿。”他低头吻住江寄川的唇。
唇齿相依间,齐盈忽然有种“春宵苦短”的感觉,短到第二天怀里的人就要早早离开。
如果可以的话,他多希望太阳慢一点儿升起来。
。
“你这动作太硬了,手也硬。”
训练室,尚寒声用扇子敲着江寄川的胳膊,嫌弃了一通。
“硬点儿也不是不好,你有劲儿,咱们这派要的就是这股劲儿。”
他说完,放下手里的扇子,拿起一旁的花枪,翻身来了段《白蛇传》水斗里的动作。
手里的花枪像身体的一部分似的,跟着人的动作飞速旋着。
像是想到了什么,尚寒声停下时忽然唱了句:“甜言蜜语真好听,谁知都是那假恩情。”
在尚寒声眉宇间,江寄川看到了几丝气愤。这两句是《春闺梦》里的,跟刚才演的不是一出儿。用尚派的腔唱程派的词儿,让原本哀怨的词句,瞬间变成了质问,还挺特别。
“唱错了,但也没什么,许仙该骂。”尚寒声说完,收了花枪,接着教他最基本的手势。
尚寒声的要求很严格,这一个星期里,已经连着五天早上带着他吊嗓儿了。早上琢磨嗓子,晚上在训练室教动作,江寄川原本尚算轻松的日子,彻底忙了个底儿朝天。
有时候练单腿蹲,练的上楼都腿疼。偏偏尚寒声不止要求他单腿蹲,还让他一边甩水袖,一边蹲。那几天,他身上没一处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