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琊煋诃跟仙吟赶到的时候,就看见,云磬梦将蕴郡主按在了地上。
两人微愣,立即开口。
“梦儿!”
好听到骨子里的男声悠悠响起。
云磬梦扭头,看到琊煋诃,眸子一亮,哐当一声将手中的大刀扔在了地上。
云磬梦额头的大包,脸上的血痕,还有凌乱发丝,湿透的衣裳,一丝不漏的落在琊煋诃的眼中,琊煋诃的脸色,瞬间沉下来。
“咳咳……”
他只觉胸口一紧,不由得咳嗽起来。
蕴郡主捂着被云磬梦掐疼的脖子坐起来,看到琊煋诃的一瞬,呆呆地愣住。
被云磬梦打伤的那几个官兵,也同样,如雕塑般站在那儿,愕然地望着云磬梦快步走到琊煋诃面前。
“煋诃哥哥!”
云磬梦走至琊煋诃身前,清澈的眼眸里闪着纯净的光芒。
“你身上的伤,是他们弄得?”
琊煋诃说着,目光从上到下,将云磬梦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番,又示意卿墨过来给琊煋诃诊脉。
“王爷,二小姐没内伤,就是……该是喝了不少的酒啊。”
卿墨说完,琊煋诃不动声色地转眸瞥了一眼仙吟,仙吟立刻低下了头。
云磬梦这时候感觉到了额头隐隐作痛,忍不住抬手却却到了一个鸡蛋大小的包,让她万分愕然。
“我……我不太记得了。”云磬梦迷茫地看着琊煋诃,小小的声音里全是疑惑。
“二小姐,你还记不记得咱们去闻香而坐吃酒?”
仙吟连忙在一旁提醒。
云磬梦点头,“记得……”
“后来你们说要回家,然后,然后是宝柔妹妹跟宝珠妹妹,还有一个人,我不认识……”
云磬梦挑着眉头,努力地回想着,好像想到点儿什么了。
“后来我不小心摔倒撞到了她,她便跟我打起架来。”
云磬梦伸手指了指那个司徒蕴。
琊煋诃却是蹙着眉头将云磬梦看向云磬梦的额头。
见他看的辛苦,云磬梦不由自主地蹲下身,乖乖顺顺地任由着琊煋诃看她的额头,“你看,是不是肿了?”
这会儿,那蕴郡主缓缓起身,满眼讶异地走过来。
“琊皇叔。”
她看着琊煋诃,声音有些发闷。
琊煋诃的目光扫过司徒蕴,眼中闪着不耐。
“谁把她抓紧这里的!”
他一双眸子里,全是厉色,看得那几个官兵不由自主地双腿发软,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琊王,小的有眼不识泰山,饶命,饶命!”
那几个官兵冲云磬梦他们连连磕起头来。
有过堂风从外面穿进来,打在云磬梦湿漉漉的衣裳上,不由自主地打了个激灵。
“好冷。”
云磬梦一边念叨,一边忍不住抱紧了她自己。
下一刻,琊煋诃快速解下大氅,然后将云磬梦严严实实的裹住。
“走,回家。”
他声音低沉,忽地一挥手,牢房的门啪地一声关上。
卿墨见状,心下了然琊煋诃的意思,当即拿起一旁的铁索,将牢房的门咔嚓一声锁上。
“啊,快放我出去!”
蕴郡主这会儿反应过来,慌忙冲到门口,可惜,琊煋诃带着云磬梦头也不回地走了。
蕴郡主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恼怒的用力跺着脚,拍打着牢门。
从牢房出来,就见外面跪满了一地的官兵,各个都满脸惊吓。
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先前抓来的那个喝醉的傻丫头,居然是堂堂的安国郡主,安国将,军府的二小姐!
还有这个阴晴不定的琊煋诃,安国唯一的异姓王爷,就连皇上都要礼让三分的。
琊煋诃看都没看他们一眼,带着云磬梦继续往外走。
刚出巡捕房的门,迎面就看见了匆匆而来的云廉。
“二叔!”
云磬梦连忙喊一声。
“梦儿,你真是吓坏我了!”
云廉快步走到云磬梦面前,刚想出言责备,不想目光落到了云磬梦额前的大包上。
“梦儿,他们打你了?”
云廉的脸色一下子变了颜色,语气也变得生硬吓人。
“没事,打架嘛,哪儿有不受伤的。”
云磬梦却是不以为意,很是自然地说着。
众人很快便回了云磬梦的筑梦小阁,卿墨又认真地给云磬梦把了手脉。
“王爷,二小姐真的没什么大碍,只是这脸上的伤看着骇人。”
卿墨冲琊煋诃如实说道。
琊煋诃点点头,目光落到云磬梦额头上紫色的大包上,还是忍不住地蹙起了眉。
云廉坐在云磬梦身旁,认真地听着云磬梦把刚刚的事情又讲了一遍。
期间,云朵跟仙吟不时地还补充。
“柔儿跟珠儿真是……也不知道拉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