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浑身一震,感觉到全身的血都冲到了脸上,脸虽然很热,身上却一阵阵发着冷。
额停住了,回转头,努力的在张百良面前保持上风,因为傅延开告诉我,要淡定,不要让对方摸清你的底细。
可这一刻,我实在忍不下了。
我看着这一对奸夫淫妇,一字一句,道:“张百良,法律惩罚不了你,上天也不会放过你!!”
王东在我身后道:“方小姐,我送你回去吧。”
我挪了一下脚,人一下往前一倾,幸好王东扶住了我,大概是我的手太冰凉,他看了我的脸一眼。
我不再看他们,跟着王东一起上了车,王东也听到了那些话,但好在他有良好的职业素养,一个字都没有问,也省了我尴尬。
我让王东送我回百歌湾。重新接手店面,我有很多事要忙。
将领班辞掉,打电话叫从前的领班小庄回来。
忙忙碌碌,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总是断断续续的响着张百良那句话,我觉得心里特别难过,我竟然是被这样一个肮脏的人给毁了,那种沉坠坠的,抓心挠肺的恨就折磨着我。
从知道被猥亵的那一刻开始,我就觉得自己无比肮脏,罪恶,这件从前已经随着时间埋葬了的事,裹挟着对方继德的愧疚,卷土重来。
逼着自己不去想,忙到零点,我才筋疲力尽的回到家,洗了澡,爬上床。
我明明很累,但一直睡得迷迷糊糊,脑子里不断有过去的一些场景重现。方继德和张百良的脸,一会黑一会白,在我脑子里晃。
我仿佛在做一个冗长的噩梦,我挣扎着想清醒过来,却好像坠入冰冷的湖里,越沉越深。
忽然,身边突然传来一点响动,有熟悉的气息停在我脸边,我终于睁开眼,床头灯昏暗的灯光下,傅延开的脸,就在眼前。
我一把搂住他,好像揪住了一块救命的木板,我费力的仰着头,将脸凑近他,埋在他脖颈里,嗅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
我呢喃道:“你回来了。”
傅延开低低的嗯了一声,便将浴袍扔在一边,钻进被子里,伸手扯掉我睡衣的带子,将我身上的衣服剥开。
他大概刚刚洗过澡,身上冰冰的,但手心和脖颈处,又暖热。他的皮肤贴着我,当他开始轻抚我时,那种侵入骨髓的冷又来了,仿佛从地底下升起,一下攥住了我,要将我拉到冰冷的地狱里去。
明明他的身上的温度随着情动已经在慢慢升高,可我却忍不住颤抖起来,紧紧的搂住傅延开的腰,贴紧他,犹如在大海里揪着唯一的木板,我喘息着,不住的说:“好冷啊,怎么办,我好冷。”
傅延开停了下来,他的声音沙哑着唤我:“方青、方青,是我,是我,你醒醒……”
我清醒的很,我睁眼看着他,声音还在抖:“傅延开,好冷啊。”
傅延开低叹一声,只得再次抱我去浴室,在浴缸里打开热水,将我抱在怀里,热水让我渐渐缓下来,我靠着他的宽厚的胸膛,待我恢复了一点,他又将我抱回去,却没有继续。
只抱着我,我靠在他怀里,终于沉沉睡去。
第二天早上,我睁开眼看到傅延开,咦了一声:“真的是你回来了,我还以为做梦呢。”
傅延开睁眼看我,眼里全是血丝,很疲惫的样子,他歪着头说:“你去客厅,让我休息会。”
至于这么嫌弃我吗?不就一晚上没如你的意吗?
看他好像的确很累,心想昨晚大概被我折腾的厉害了,我便抱着枕头去了客厅。窝在沙发里看了一会手机,小庄忽然给我发视频过来。
她急急的说:““青姐,你什么时候过来呀?”
“我待会要去医院检查,怎么了?“
最近下半身老是发寒,冷到腿脚麻木不能挪动都好多次,。
若每次亲热,都得去浴缸,也挺浪费水的。说不定慢慢的他适应了我这么冷,还可以体验天然的冰火两重天!
我扶了扶额,把脑子里这污污的想法给赶了出去。
听到小庄紧张兮兮的:“我们楼梯那边的门口,睡着一个人,浑身都是血,吓死人了,怎么办啊!“
我说:“报警啊!”
小庄支支吾吾的:“要不你来看看吧,我看着好像,好像是老板——不、我的意思是张……”
“你说张百良?”我一下子坐起来。
小庄把摄像头对着那人,一边说:“是啊,好像被人打了,而且,你看他的裤子。”
我一看那人,那熟悉的身型和衣服……屁股上一滩血迹,看起来皮带松松垮垮,好像是随便套上的。
小庄的摄像头上挪了一点,张百良肮脏的脸显现出来,带着血迹,他还昏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