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傅延开问我:“你见过周昌?”
我点头:“就我堂嫂去找开发商闹事那次,蒋余海也在。你跟他有共同的项目吗?很熟吗?“
傅延开简单道:“没。”
我也没在意,因为喝了酒,在路上特高兴的拉傅延开说话。他也没怎么理我,随我在一旁自嗨。
很快,我们就到了昨天他送我来的套房子。
车子进小区的时候,他拿钥匙给我,我便问他:“昨晚你去哪了?”
我的暗示很明显,傅延开是聪明人,没有听不懂的道理。
他瞥我一眼,不说话。车缓缓停在楼下的停车位,他看起来在认真停车,但神色莫测。
我借着酒意,在他熄火的时候,凑到他身边去,慢慢说:“怎么,你是不是担心我有什么企图?”
傅延开只是望着我,没有表情,良久,他伸手顺了顺我后脑勺的头发,目光从我的头发慢慢下移,跟我四目相对。
他放下手,说:“方青,我还是那句话,你要的东西,我给不了。”
我笑嘻嘻的边说边点头:“给得了给得了,我有百歌湾赚钱,都用不着你养,我啊,就仗仗你的权势。”
傅延开又看了我几秒,说:“你喝多了,上楼去吧。”
我看他抽钥匙开车门,心里一松,跟着下了车。
电梯里缓缓上升,我垂眼看着地板,觉得这电梯真是很慢,他这房子的楼层,真是太高,老也到不了似的。
楼道里,傅延开走在前,我把钥匙给他开门。
他推门按下开关,我上前一手覆住傅延开的手,稍稍用力,开关又按了下去。另一只手顺手带上门,将楼道里的灯光阻绝在门外,屋里陡然陷阱黑暗。
就那么一瞬的事,我钻进傅延开跟墙壁之前,踮起脚尖勾住他的脖子,试探着找他的唇。
很快,他温热的唇覆上来,宽大的手掌捧着我的后脑勺。
他的动作柔缓,但另一只扶着我背的手却又非常用力,似乎要把我跟他揉在一起。
眼前陡然又一亮,我睁开眼,大概是我的后背把灯蹭开了。他的唇离开我,但额头还轻轻的抵着我的额头,我说:“要先洗澡吗?”
他一把将我横抱起,略哑的声音听起来特别有男人味,他说:“待会。”
他抱着我,进了其中一间房,没有开灯,虚掩着的门,客厅的灯光从虚掩的门里投进来。
衣物褪尽,他暖热的手慢慢游走。
不知怎的,他的手越是深入,我下半身越是冷,冰凉冰凉,凉的连傅延开也发觉了,他停下来,问我:“你很冷吗?”
我摇摇头:“没关系。”
他还是看着我,他掌心的热跟我冰冷的肌肤形成强烈对比。
傅延开任我吻着他,很久没有回应。
我停下来,望着他,极轻柔缓慢道:“你不想要我吗?”
傅延开陡然起身,将我拦腰抱起,我慌忙搂住他脖子,问道:“怎么?”
他语声很淡,声音却沙哑:“去浴室。”
我在他怀中看着他,手慢慢下滑,在他腰腹处轻轻摩挲着,笑嘻嘻的问他:“你这是强迫症还是洁癖?”
傅延开横我一眼:“手别乱动。”
我就笑了起来。
浴缸的热水打开后,热气蒸腾上升。浴缸很大,先是雾气弥漫,热水才慢慢将我俩淹没,暖热的水温柔的将我包裹着,他的手犹如灵巧的鱼,滑滑的游走。
腿在热水中,终于温度回升,我也渐渐放松下来。
仿佛他是一片宽厚的云,水中的我,似乎漂浮在云端,随着他在水中沉浮。
餍足后,我在他怀中沉沉睡去。
睁开眼,清晨的阳光从被秋风撩起的窗帘缝里透过来,随着窗帘吹起落下而一明一灭。
天终于放晴了。
身边呼吸均匀的傅延开,手掌还覆在我大腿上,我轻轻的挪开他的手,坐起来,看着他的脸。
从前在一起的时候,因为我偶尔还去上班,昼夜颠倒,常常睡到中午。傅延开晚上过来,一早要去上班,所以很少早上醒来看到他。
我轻轻的掀开被子,光着脚下床,慢慢走到客厅。客厅沙发上胡乱丢着我的裙子和包包,想起昨夜的激情,
好像这样苦闷黑暗的生活里,借着半真半假的心思,偷了这半夜欢愉。早上一睁眼,恨的,愧疚的,那些痛苦又重新回到眼前。
在包包里翻出手机,窝在沙发里刷了一会朋友圈,张百良的朋友圈已经关闭。
房间里传来一点动静,我起身进房间,看到傅延开垫高枕头,胳膊搭在眼睛上,似乎已经醒了。
我趴在床上,爬上他的胸膛,问他:“贺图宗都叫你二哥,你随口说一句,人家就给你面子,你干嘛非要我自己去舞会,让他来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