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了这话却皱了皱眉,突然想起那次在KTV办公室,他神色木然的说,你还年轻,又漂亮能干,就是跟别人有点什么我也没什么好说的。
我嫁给张百良之后,为了让自己在张家有地位,为了不显得自己是攀了高枝,我很努力,把自己的私房钱老本全贴了出来。我开店,找傅延开,这一切会不会无形中也给张百良压力,更造成他心理上的不平衡。
想到这里,我突然想起那个心理诊所的邀约,提的就是周六。
难怪张百良这会正在房间换衣服呢。
我回房上网上查了查那个心理诊所的名字,一查果然发现在本市有一个,再一查那天电话里报的那个心理医生的名字,豁然写着,性心理专家。
性还有心理专家?我还真是孤陋寡闻。
我和张百良结婚不久,看他每次都那样挫败,曾经旁敲侧击叫他去医院看。可他一直不肯,我以为他碍着男人自尊没有勉强,没想到他竟然会自己去看心理医生。
我想去心理诊所打听打听情况,毕竟我是他的妻子,如果有我的帮助,对他更好,所以张百良前脚出门,我后脚就打了个车跟了过去。
张百良的车停的是地下停车场,我打的车在门口就下了。我绕到那心理诊所门口,看到张百良从地下停车场的口子出来,往诊所里去。
正犹豫着要怎么出现,好让张百良不那么吃惊。
这时,忽然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百良,你来了。”
我抬头一看,一个穿着工作服的女人在门口,张百良迎了上去,两人边说边走,好像特熟悉。
这心理诊所的工作人员是不是亲切过头了?
他们进去后,我犹豫着走到门口,诊所的前台大概注意到我,上前请我进去,一边问我有什么需要。
我走进去,不知想说什么,环视了下环境无意间注意到前台旁边有个办公桌,上面放着一个粉红色的包包。
这包包很眼熟,并不是张柔那个,而是同系列的套包,比张柔那个要小上一号。就能放个手机什么的。现在很多名牌包包店会有这样的套包,款式用途有一点变化,但是同一个系列一个颜色。
这里的助理有同款的包包,这是巧合吗?
我转了转眼珠,将桌上的东西扫了一眼,看到一个牌子,上面有照片和职位,心理师助理,文盈。我指了指照片:“咦,刚刚门口那个,是她吗?”
前台点点头,问道:“您找她吗?”
我下意识撒谎:“不是,我看她很漂亮。”
然后找了借口出了诊所。
我心里有点乱,对这巧合有点拿不准,终于理解,张百良为什么对我跟傅延开的事情会那样阴阳怪气了。
我慢慢的走出诊所,想了下,给张柔打了个电话,想套个话,加上蒋余海那次说的那些总让我不能心安,得好好跟她聊聊。
她接起电话声音带着笑:“青姐啊,我在外面呢。”
“你什么时候回来。”我一边说一边觉得哪里不对。
张柔那边传来男人的声音,隐隐约约搀和在音乐里听不太清:“晚上吧,有什么事吗?”
“你哥前两天给你那个包包,我想借来用用。”我说。
张柔那边声音停了一会:“青姐,我这有事呢,回去再跟你说哈,挂了!”
她不由分说挂了电话,我愣愣的看着屏幕上结束通话几个字,陡然意识到哪里不对,张柔她,为什么要叫我青姐呢?
她一向叫我嫂子的呀!声音也比往常要轻柔许多,不是平时小丫头咋咋呼呼全不懂事的样子。
我心里一突一突跳着,又拨了过去,被张柔给切断,后面干脆关机了。
回到家,问婆婆张柔最近是不是经常不在家,婆婆叹着气说:“好像谈恋爱了,跟她说了几次也不听。”
我推开张柔的房间,看到那个红色的包包被随意搁在窗台上。张柔房间的窗台是飘窗,非常大,上面放一些不经常用的娃娃之类的。
这个包我后面没见张柔用过的。
拿了包包翻开,想在这里边找一些可以证明身份的私人用品,名片什么的,显然张百良给张柔之前已经检查过了,都没有。
如果这个包包真属于那个叫文盈的助理,张百良在那做心理治疗,有交集也可以解释。比如捎带上下班,包包落下了。
他背着我另外有个号码,大概也是不想让别人知道他去做心理治疗。那个女人是心理治疗室的助理,自然知道他那方面不行,应该不至于有什么亲密关系。我可不觉得这世上有那么崇高的爱情。
哦不,那不叫爱情,那叫小三配贱男。我想张百良应该不是贱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