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有两百多件啤酒,保质期只有一个月了,我想麻烦你老公帮着我消化掉。”
小棉不解道:“你怎么不找之前那个供应商退换一下?这个应该没有哪家供货商会拒绝吧。你店面又不是开不了了。”
我简略的情况说了一下。
贺小棉又顿了半晌,才缓缓的说:“是什么牌子的?”
我把啤酒牌子报给她,她动了动嘴唇,又过了好一会才说:“阿静,不是我不帮你,这牌子,老洲那都不怎么卖,保质期又不长。要不这样吧,你说的这家老板我认识,我去帮你问问?
她几次停顿,我就知道她对我来找她老公帮忙,心生芥蒂,这也没什么好说的,毕竟是我打破了我们的默契。
“那行,”我勉强笑了笑,“你先忙去吧,我再坐会。”
我记得我从那个酒店逃出去,第一件事是给小棉打电话,告诉她要注意一点,这边扫荡完,说不定马上就轮到小地方了。
我们一起哭一起笑经历了许多,然而我们身份是这样,抵不过心底想要一个家的欲望。如果换做是我,为了不让张百良发现我的过去,我大概会做一样的选择。
可是小棉的老公老洲,他是知道小棉的过去的。那又何必对我这样防备。
早上出来的时候,还下着下雨,这会已经晴空万里。风云变幻,科学可以预测,那么人情冷暖,哪里有东西可以预测一番?
从小绵店里出来,我想起昨天张百良帮我停摩托车,摩托车钥匙没给我,打电话问他,他说当时随手丢车里了。
我晚点得去看墙纸,那边市场不太好打车,我便先打车到张百良上班那的地下车库找他的车。
找了好一会没找着,只好打电话问他。
他一接到电话,就赶紧下来车库,跑的气喘吁吁的。
我说你告诉我在哪个位就行,我有备用钥匙啊。
“这会公司也没事,下来看看你。”张百良说着打开驾驶座,从里面拿出了摩托车钥匙递给我,“你这就回去吗?”
“嗯,还有事呢,”我边说边在包包里翻纸巾擦汗,才发现纸巾用完了。连忙挡住要关车门的张百良,钻进车里去拿几张纸巾。
我无意间看到车座中间放着个浅红色的女式包。车里色系也是水红加灰白的色系,第一眼我还没注意到。
我疑惑的看了张百良一眼,他本来神色淡淡的,这会目光掠过我落在那个包包上。
他解释道:“哦,那个是小柔放我车上的。之前还打电话跟我说忘记了。”他快步绕到另一边车门,拿了包在手上说,“正好带去办公室。”
“我给她带回去呗。”我伸出手,不解的看着他。
“没事,她好像就在附近玩,晚点我去接她。”张百良一旦紧张或者心虚,就笑的不自然。他这么着急忙慌的特意下来,不至于只是为了见我一面,是怕我看见这只包包吧?
如果是张柔的,他何必这么紧张?
我刚跟贺小棉闹的不愉快,现在看着张百良,心里头有些累,也没揭穿他,只说:”行,你先上去。我待会用车里的备用钥匙锁车。我有点累,在车里坐会。”
张百良站了几秒,才说:“那、那要不上去喝杯东西再回去?”
我坐在副驾座上,朝他摆摆手,然后关上了车门。
张百良磨蹭了一会,见我只是靠着椅背闭目养神,才回去公司。
休息了一会,刚想下车,车子里忽然有一阵震动声,好像是手机的震动模式。
我打开包,手机却没有动静。
我循着震动声在车头的小抽屉里找到了一个手机,这手机我没有见过,看起来是个旧手机。
想了想,我接通了电话。
是个十分动听的女音:“张先生您好,我是柏医生的助手,柏医生近期有出国计划,所以要将您最后一次心理治疗提前,请您周六上午是来诊所。”
我愣了半晌,脑子里一团团的线理不清楚,我张了张嘴:“你是找张百良吗?”
对方也愣了下,然后说:“是的,根据记录,这是张先生的电话号码,您是?”
我心里砰砰的跳着,这突如其来的消息让我紧张莫名。
这时我自己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我一看是张百良,茫然之中扯出一丝理智:“哦,我、、你你打错了。”条件反射的挂断了他的手机,才接起自己手机。
张百良打电话过来告诉问我是不是累着了,大概是怕我乱翻。
我敷衍了他几句,低头看着那旧手机,才发现手机久无操作,已经自动切换成了屏保照片,是一个女孩子,背着一个双肩包,站在教学楼前,笑的温婉。
碰了碰手机屏幕。屏幕又切回主菜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