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起那个梦里他的声音,把毛笔搁在砚台上,沉默了一会:“那、你也参与了?”
他点头:“你之所以经常感到腿脚冰冷,大概是因为你小时候那件事的缘故,你几次提起竹铺……”
“别说了……“我打断他,别过脸,傅延开拉住我,看着我说:“方青,一切都过去了,小时候的事过去了,你已经离婚了,你不要这样折磨自己。”
我摇摇头,我说:“我没有,他遭到报应了,我高兴的很,我折磨自己干?。”
我一边说一边往屋里走,傅延开快走几步,拉住我,将我扯到怀里,犹如疾风暴雨,他的吻霸道而急速。
他推倒我在床上,他熟悉我身体的每一个敏感点。
在紧要关头,他捧着我的脸,一字一句道:“你的第一次,是给我的。虽然那件事有点脏,但我们洗的掉,你一直都是干干净净的。”
我盯着他,盯了良久,我觉得眼角酸涩无比,忽然的,一颗眼泪冒出来,胀满了我的眼眶。
这么多年来,我耳边一直回响着外公骂我的话,尽管梦里总是重复着那个肮脏的场景,我却总是回避从未深究细想,那毕竟是噩梦。
从来没有人认真告诉我,你是干干净净的。
我哽咽着,问他:“你是骗我的吧。”
傅延开的声音温和带着蛊惑:“相信我。”
眼泪如同喷泉,一波波从眼眶里鼓出来,顺着眼眶横流,有的滚落在头发里,有的滑到了耳廓里,我揪着他的衣领一直哭一直哭。
我感觉到处都湿漉漉的,我的眼,我的脖颈,还有,我的身体深处。他手到之处,却带来处处温暖。
他的笑容如释重负,重重的抹去我眼角的泪,他淡淡的说:“哭出来就好了。”
那晚的我,哭的畅快淋漓。和他更贴近的欲望,又让我忘掉了眼泪。
那是人生中第一次感受到,男女竟可以这样契合,这契合又可以带来这样巨大的欢愉。
我沉溺在他带来的欢愉和满足里,流连忘返,不能自拔。
临走的前一天,我收拾小行李箱,总觉得有什么东西落下,忘记带了。我在屋里转了一圈又一圈,把行李箱整理了又整理,却好像什么都带着了。
这种若有所失的感觉,让我不太安心。
傅延开工作完回来,看我这样子,还问我怎么了。
我说没事没事,吃饭吧,我做了水煮鱼。
傅延开去洗了手,松了松领带,走到餐桌旁看了看,笑道:“你出去买鱼了?”
我点点头,把碗筷递给他,他夹了一块尝尝,我赶紧问道:“怎么样?”
“还行。”傅延开早年白手起家,创业艰难,经常随便对付,所以也不太挑食。说还行,那估计不太行了,我暗自翻了个白眼。
他又说:“多做几次就好了,味略重,鱼肉也老了。”
吃过饭,我收了碗,他站在厨房门口看着我洗完碗,收拾好,才说:“你在这,钟点阿姨都不用过来了。”
我解下围裙,踮起脚挂到柜子上,一边说:“那你怎么不付我工资。”
他上前搂住我的腰,将我往他身前一带,紧紧的搂着我,低声道:“你可不止阿姨的工资了,你不还暖床吗?”
我横了他一眼:“是我做钟点工,换来你陪我睡。”
“你睡这么廉价的男人?”傅延开说。
我挤出个笑脸:“对啊,谁叫我没钱呢,你昨晚表现不错,我很满意。”
傅延开嗤笑一声,也不介意,松开我,问道:“今天报纸呢?”
我指了指客厅茶几,他走过去看报纸,我便在打开电视机,换了几个台,最后停在了湖南台的一个中学生向父母吐露心声的节目,叫少年说。
正看到一个女孩子,在逼她的父亲承认,她每天跟妈妈说我爱你,爸爸会吃醋。十三四岁的小姑娘,在台上,大大方方的对父亲喊出我爱你三个字的时候,我被感染的落了泪。
抽了张纸擦眼泪,傅延开正好看报纸翻页,看我擦眼泪,又瞅一眼电视:“哭什么。小孩子嘻嘻哈哈能把你看哭,怎么,想去念书?
“不是。“我说,“我小时候,跟我家里人关系不好,有点羡慕。’
傅延开挑眉看我一会,起身道我旁边坐下,挨着我。
我往旁边挪了下,他不耐烦:“跑什么,坐好。”
我就不动了。
他问我:“你原谅你外公了?”
第68章 贺小棉拿下盈美的单
“没有。谈不上原谅不原谅。做大人的,是第一次做大人,他们没做好,我才会吃那么多苦头。我只是突然有点……心疼他。我妈是他最爱的小女儿,但她就在他眼前自杀。我外婆又恨又怕他,我把我小舅舅带的从小一起恨他,好像没人好好爱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