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今越忍住翻白眼的冲动,“行,那谁提醒的你找谁鉴定去,我可没这本事。”
怕他纠缠,今越很真诚地劝告:“中医把脉没这么神,亲缘关系鉴定不是把个脉就行的,这件事我劝你三思,毕竟和孩子共同生活这么久,感情也是非常深厚的,你要是真踏出这一步,对孩子造成的伤害就难以挽回了。”
要鉴定其实可以,但不能被外人随便挑拨两句就去鉴定,“你还是回去好好跟前妻商量一下吧。”
“没办法商量,她已经……她说话颠三倒四,病得不轻,压根没办法正常交流。”
生病的前妻,居心不良的身边人(很有可能是现任),血脉存疑的即将成年的儿子……这老头家还挺复杂。
得,那舒今越更不好说啥了,她连忙闭上嘴巴,告诉自己千万别多管闲事,千万别多管闲事。
男人见她不说话也不帮自己隔空做亲子鉴定,只能心怀不满的离开,心说这啥医生啊,连这个都做不了,干脆别当医生了。
***
今越只当这是一个小插曲,毕竟有故事的病人太多了,只是他比较癫而已。谁知这事还没完,没几天,今越正在家吃饭的时候,牛大妈母女俩居然来了!
去年跟车间主任闹掰的事其实对牛小芳没有太大影响,因为在舆论里,她还是受害者呢,赵婉秋也没把她出去住招待所的事乱说,所以大家都是分外同情她。
“今越啊,看在咱们从小一起长大的份上,帮我个忙呗?”
舒今越看她一眼,“我们应该没什么交情吧,非要说的话,那也是有仇。”
牛小芳脸一僵,“以前的事过去就过去了,我跟你说声对不起,我不该给你乱取外号,不该不带你玩……我现在是真走到难处了,就指着你帮忙呢,也只有你有能耐帮我。”
这种道歉一点也不诚恳。
就算诚恳,今越也不稀求,更加不会帮她忙,什么忙她都不会帮,但她有点好奇是什么难事让眼高于顶的牛家母女俩这么低声下气。
“是这样的,你小芳姐最近谈了个对象,人条件挺好的,百货公司的经理,现在想结婚了,她年纪也在这儿摆着,该考虑了对吧?可就是那经理的前妻一家阴魂不散,总是靠着儿子拿捏牛经理,这不一下要吃药,一下要交钱的,把牛经理腰包都掏空了,一旦我家小芳说点啥,前头那儿子就故意岔开话题,故意说他妈多不容易多可怜,我寻思这离了也就离了她自己不想过,总不能阻拦别人开始新生活,对吧?”
赵婉秋懒得搭理,她知道牛大妈肯定在避重就轻。
而舒今越,脑海里忽然想起前几天那个奇怪的需要隔空亲子鉴定的癫公——
“所以,你们就在牛经理跟前挑拨离间,说儿子不是他亲生的?”还想道德绑架她也跟她们同一战线。
牛家母女俩怔了怔,大概是没想到她这么快就把两件事联系到一起。
“你们可真缺德。”舒今越冷笑一声,赵婉秋直接将人推出去,“去去去,你们被雷劈的时候我们还要躲远点呢!”
母女俩急赤白脸,却压根没机会解释,赵婉秋的力气实在是太大了啊!
又怕动静闹太大事情泄露出去,只能臊眉耷眼的离开。
她们前脚刚走,后脚舒家门口又来了人,赵婉秋以为还是牛家母女俩不死心,气哼哼打开门,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要不要脸啊,都说了不行不行,还来?”
“对不住,我这次来是真的诚心想买……”
“哎呀,金先生,又见面了。”舒今越连忙拉住老妈,将人迎进屋里,冲赵婉秋使眼色,让她在门口守着,别让人偷听。
她等了这么久,终于等到这条大鱼上钩了,跟她接下来要干的事比起来,其它都不算事儿!
金贤重被骂得一头雾水,但又隐隐觉得,赵婉秋就是在骂自己,他有心想摆脱“厚脸皮”的嫌疑,赶紧说:“我想好了,你的铜人我要了,一万五。”
舒今越心头狂喜,脸上也没遮掩,不适当的表现自己的“贪财”,对方反倒会怀疑。
“这……你确定?”
“确定,但我要先验货。”金贤重这段时间可没闲着,他当真去石兰宾馆询问前几个月是否有姓佐藤的日国人住过,知道确实有这么个人,又找到那向导打听,向导说佐藤神秘兮兮找过今越好几次,还亲自来舒家,关上门来聊了很久,他都不能进去。
亲自找上门,那肯定是很有诚意很想要了,关上门来当然是谈价钱,不能让其他人听见。
而他不放心,还是又请在日国的朋友打听了一下佐藤的事,不得了,居然发现一个非常可疑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