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利用他追男人!
气归气,两个人的演技都过关,他除了谴责傅时海假公济私之外,没什么说的。
“行。”傅时海整理好情绪,转身对康导说。
这段剧情发生在第一次审讯之后,晏介心事重重地回到家,见到刚洗完澡的尤时。
“晏介对尤时有怀疑,尤时却以为晏介只是普通生气,打算用自己让他消气,因为他记得晏介很喜欢做这种事。”康导简单地分析了一下剧情,“准备,action!”
公寓的门被打开,晏介慢慢走进来,第一时间就听到了浴室里的水声。
一个人住的时候,这里空落落的,没什么人气儿,甚至乱得离谱;后来有了尤时,他学着买家具、买摆件、种花……一点点装饰他们的家,他很喜欢和尤时一起打扫房间。
因为有尤时,他有了一个家。
现在……
晏介坐到沙发上,几件连环杀人案似乎都是一个人做的,那个人会是尤时吗?
他想起他们的初见,尤时瘦骨嶙峋,不知道在哪儿弄了一身伤,被他送到医院时直接进了抢救室,夜里发了两次病危通知书,直到第二天上午才被抢救回来。
尤时昏迷多日,在一个充满阳光的午后醒来。
他睁开眼睛的瞬间,晏介仿佛看到误入人间的精灵。
晏介一见钟情,对他无微不至,最终如愿以偿。
水声停了,浴室门被慢慢推开,潮湿的空气涌出来。
尤时一边擦头发一边走到沙发前。
白衬衫紧紧遮住重要部位,扣子只扣了一半,一双白皙修长的腿暴露在空气中。
“你回来啦,怎么没叫我啊?”尤时把毛巾放到茶几上,像以前一样坐到他身边,挽住他的胳膊,把头靠在他肩上。
晏介的脑子很乱,他不想怀疑尤时,可那些证词……尽管小王并没有审出什么,还说尤时可能是无辜的……
小王……也很奇怪。
男人心事重重的模样落在尤时眼中,他看得出来他不开心。
爱人不开心的时候要逗他开心。
尤时想到晏介在和他做的时候最开心,会说好多好多表达爱意的话;如果他主动,晏介最最开心。
他主动的次数屈指可数,仅有的几次并不熟练。
他觉得那种事很奇怪,会抽走所有的理智,让他变成另外一个人。
变成一个沉浸在快乐中的简单的人。
难道对晏介来说也是这样?
那就……
尤时起身跨坐到晏介身上。
“尤时,我……”
“你终于回家了,我还以为你不会再回来了。”尤时委屈地小声嘀咕,双手轻轻按在他肩上,“你是不是不想要我了?”
“不是。”晏介摇头,他无疑是爱尤时的,但那么多条人命压在他身上,他实在没兴致,只能放软语气,企图把人挪开,“我太累了,我……”
“你明明很想。”尤时按住他,“你不诚实。”
白衬衫的扣子只剩最后一颗,松松垮垮地堆在腰间,尤时靠近他,笑容极具蛊惑。
“晏介,我很想你。”他的唇贴着男人的耳朵,用他能想做到的最深情的声音说着,“这次换我来。”
晏介仰头看着脸色发红的爱人,看他不熟练的一举一动,看他将他纳入身体。
白衬衫遮住风景却挡不了声音,再混着呼吸声和低吟,没人会无动于衷。
晏介投降了,他扶住尤时的腰,帮助他起落。
“尤时,你爱我吗?”
尤时目光迷离,迟迟回答:“我爱你……我、我最爱你。”
“cut!”
二人停了下来,仍保持着姿势,一起看向康导。
摄影师红透了脸,他不是没见过大场面的人,但他没遇到过把这种戏拍得这么有感觉的演员。
康导清清嗓子:“挺好的,今天晚上再拍叶戏,你、你们需不需要洗把脸再出去?我、我……这屋里挺热的。”
“嗯,我们洗把脸就出去。”傅时海淡然地点头,抓过旁边的抱枕放在两个人中间,然后又把手放回原来的位置。
康导和摄影师走了。
“你可以下去了。”傅时海不敢看祁砚川,因为抱枕下面是不能见人的秘密。
“傅老师先把手拿开?”
傅时海惊觉自己竟然在拿完抱枕之后又把手放在他腰上。
腰间一松,祁砚川坐回沙发上,晾着,冷静。
待了一会儿,他转头看傅时海,“傅老师,咱们这么干坐着有点怪啊,不如聊聊天?”
“聊什么?”他按按抱枕,余光不受控制往旁边去。
白色太透了……
祁砚川假装没看到他正在偷瞄,淡淡道,“你记不记得我曾经问你,相不相信前世今生。”
“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