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自己房间一趟,然后拽着满脸不服气的付雨晴出了家门。
这是怕两人打起来。
等人出去后,张盼坐在客厅饭桌上没说话,付建业进了自己房间一趟,走到付雨柔面前,递给她一个信封。
“二姐,这是我这些年存的压岁钱,你就要下乡了,我也没什么给你的,这个你拿着。”
付雨柔意外看了付建业一眼,接了过来。
打开一看,里面一分两分,两毛五毛的厚厚一个信封估计有十几块,还有一些票据,倒是比付爱国这个当爸的实在点。
她不客气的笑纳了。
蚊子腿再小也是肉。
“谢了,你也不用可惜。”
反正你过几天也一样。
“我知道你不服气,可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公平,有时候冲动也不能解决问题,在家里我们是亲人会包容你,在外面没人会让着你。”
如果刚刚付建业给她钱,她是意外,现在说出这番话,那就是惊讶了。
付建业在付家是唯一的男孩,可以说所有的资源将来都是付建业的,付雨晴和张盼顶多分一点。
最应该张扬跋扈的人,却少年老成的说出了好些人经过社会毒打才明白的道理。
这是早慧吧!
不过,付雨柔也并不感动。
“这是既得利益者站在制高点教育我这个失败者吗?”
付建业若是真对付雨柔有感情,就不会光看着什么都不做,只不过是选择了同母的姐妹而已。
人之常情,付雨柔理解,毕竟原主从小欺负付建业,也没啥感情。
但对她说教倒是不必了。
“我是真的担心你。”
“光担心,也没见你付出点实际行动,这种口头关心倒是不必了,不过你的心意我收下了,看我拿了你的钱,是不是心里没愧疚感了。”
付建业惊讶的看着付雨柔,脸上有被戳中心思的狼狈。
他给这些钱,的确是出于补偿的心理。
“你的愧疚真廉价。”
说完,付雨柔就回了房间,转手将信封塞进了空间。
半个多小时后,黄美凤带着付雨晴把晚餐买回来了,付爱国也下班回来了。
付爱国一回来,付雨晴就叽叽喳喳告状。
付爱国脸色十分阴沉难看。
黄美凤等付雨晴说完了才阻止:“你姐姐马上就要下乡了,心里不开心是应该的,你别吵你爸,你爸工作累了一天,别让他烦心家里这点小事。”
黄美凤的体贴,付爱国是受用的。
他脸色好看了一点,也没教训付雨柔。
“吃饭。”
这种无视漠视,有时候比大吵大闹更让人心寒。
不过付雨柔心理强大,跟看不懂眼色一样,在饭桌上吃的最多,还一直跟付雨晴抢肉吃。
她以前身体不好,饮食格外注意,美食可没机会品尝。
虽然现在来了这个物资匮乏的时代,但有了好身体,可不得好好吃回来。
吃饱了,又哼着歌拿着洗澡票,花了五分钱去澡堂洗了个澡,回来就躺下睡觉了。
睡的迷迷糊糊的,好像有人影在床头走过。
她醒过来,一仰头,付雨晴照旧打着小呼噜,睡下铺的张盼不见了。
这是去挖宝贝了!
嘿!
慢慢忙活吧。
打了个呵欠,她翻了个身接着睡。
接下来两天,付雨柔都每天闹点幺蛾子,不是跟付雨晴吵架,就是家里少了这个那个。
但大概知道付雨柔马上要走,大家都忍着。
只等送走她这个瘟神。
值得一说的是,这两天黄美凤和张盼脸色难看憔悴的不得了,跟本摧残过度一样。
两天深夜都悄悄出门,天快亮的时候再回来,白天还要正常上班,铁打的身体也受不了。
付雨柔看在眼里,假装不知道。
倒是付雨晴咋咋呼呼的觉得自己妈妈和姐姐会这样是因为付雨柔搞鬼,看她更加不顺眼。
就这样,到了她出发的那天。
下午三点的火车,没人给她送行,甚至家里一个人都没有。
付雨柔也不介意,正好方便她行动。
她先是把自己的铺盖打包好,但摸摸觉得有点薄,冬天肯定会冷,于是就把张盼和付雨柔的铺盖卷塞进了空间,桌子椅子也没放过,除了空荡荡的两张床和衣柜没动,其他都没了。
“我真善良,还把床给你们留下了。”
转身又进了付建业的房间。
付建业房间很干净,除了睡觉的床,衣柜都没有,几件衣服用一个木箱子放在床头。
男人的衣服她不感兴趣,床铺盖倒是有点用,总不能厚此薄彼,一家子兄弟姐妹就要一视同仁。
把铺盖卷也塞空间了。
等忙完了这边,就是付爱国和黄美凤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