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惊喜还在后面呢,聂钊恢复的比聂涵和明叔所能想象到的还要好。
他冷冷开口,再问:“大小姐摔倒了,你们都瞎了,没看到?”
七八个保镖几乎同时,抢着去搀扶聂涵。
明叔手足无措的望着聂钊,想碰又不敢碰,想摸吧,生怕自己一摸他就要碎了。
当然,他在这场乱局开始之前赌错了,错信了梅宝山,差点酿成不可挽回的局面,心里也格外惭愧,搓搓手,他说:“三爷,您才刚刚醒来,不能太伤脑筋的,有什么事就尽管吩咐我,我去办,您躺下歇着吧。”
聂钊目光灼灼,口吻里带着几分责备:“梅队人呢,他是怎么管人的,他驭下的两个保镖背主了,死了,他跑哪里去了?”
明叔一怔,旋即去看地上两个血淋淋的人,死人。
所有的保镖也跟他一样,都在看那两个同伴,但不由自主的,他们的目光就全集中到了一手提刀,一手举枪的陈柔身上,所有人都在无声的吞着口水,打着寒颤。
陈柔跟她的便宜丈夫彼此并不了解,但配合起来还是很默契的。
现场的状况是两个叛主的保镖,阿曾死了,但阿明只是失血过多的昏死,还活着。
不过陈柔跟聂钊一样严肃,口吻也一样诚恳,她说:“阿曾和阿明都死了,死的不能再死。”
她是在撒谎,但谎撒的面不改色。
聂钊突然向后一倒,显然体力不支,她撒谎的同时还不忘暗暗去撑他的后背。
聂钊在此刻拼的也是他醒来之后积攒的最份力量,最后一口元气。
但他这句话犹为关键,他说:“叫梅宝山立刻到,我需要他给我一个解释!”
再厉目扫全场,他语气里满满的威严:“还不都给我退下?”
第44章 还有底牌?
毕竟是聂家的家事,保镖们也只听聂家的,所以转眼间退了个干净。
聂钊也撑不住了,向后一跌,幸好宋援朝扶了一把,他的脑袋才不至于磕床沿。
陈柔也扔了手中的刀和枪,跟宋援朝两边扶着,款款将聂钊的脑袋放到了枕头上。
明叔插不上手,却也不住的攥着手,犹豫说:“三爷,要不咱们先歇歇再算账?”
聂涵爬了起来,揩着脸上的血迹说:“如果我是梅宝山,我现在只会逃,逃的远远的,绝对不会再回来。”
明叔苦笑,环顾四周一圈,轻声说:“不会。”
在刚才那场恶战之前,在这层楼上的所有人都是分不清敌我,也都各怀心思。
但这场血战事关聂钊的性命,同时也分出了敌我。
明叔昨天还在怀疑陈柔的用心,但此刻当然不敢再怀疑了。
甚至,他刚才摔倒时摸过阿明,发现他还有体温,是个活人,但也没有声张,而是选择陪着聂钊和陈柔演了一场戏,一场骗梅宝山的戏。
别的保镖因为慌乱,也因为进来之后没敢擅动,并不知道阿明还活着的事,他们中就有人是梅宝山的内应,也会跟他通气儿。
而现在,聂钊作为主人,在明着叫梅宝山来述职,他的内应还会从私底下佐证,说两个杀手都已经死了,也就意味着刺杀虽然失败了,但是证人也死了,死无对证了,在这种情况下又没人能指控梅宝山,他又何必要逃?
他逃了,只会坐实他是幕后黑手,不逃,一切就还有得洗。
所以只要不出意外,他就必定会来。
而随着他来,诸如他背后的那个人是谁,为什么要杀聂钊,这些谜团就可以解开了,冤有头债有主,谁把聂钊搞成今天这个样子的,事儿也就该了结了。
明叔当然想这件事情赶紧过去,想聂钊能顺利接班,但问题是他才刚刚下手术台,人尚且在恢复期,太过劳心劳力,只怕要出事。
所以他想缓一下,让聂钊先休养身体,账匀后再算。
他屏息望着聂钊,看他会不会改主意,但是没有,聂钊闭眼默了片刻,抬手挥了挥,再指了指陈柔,明叔立刻会意:“好的,我会尽我所能配合陈,呃,三太!”
……
重症室被砸,聂钊也住不得了,得另换病房,所以得把他先推出去。
陈柔给他占的那一间只有基础的理疗设备,并不适合他这种重症患者住,不过聂荣住的那间病房里有吴院长专门从普通病房区调来的各项设备,天大地大,人命为打,而如今的香江就是个打打杀杀的常态,所以在确定打完后,医生们就来调配病房,转移病人了。
来历不明到,连陈柔都猜不出他到底是个什么底细的大陆退伍军人宋援朝先现役军人们一步,提前登陆香江不说,此刻穿着聂钊的,昂贵的定制西服,揣着枪,摇身一变成了聂氏安保部门的NO.1,保镖队长,负责给沉睡中的聂钊当门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