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懂得自省,也会尝试,努力去做得更好而已。
而在经历拥有孩子这项考验后,有很长一段时间,他甚至不敢想那种事。
觉得想了都是罪恶,但因为陈柔的一笑,就好比是一起作恶。
她给了他勇气,也抹消了他的罪恶感。
过了好久,他缓缓躺到床上,并用渴望的眼神看着妻子。
……
足足三个月了,虽然提心吊胆,时间也不长,但是感觉很不错。
不过陈柔直觉不太对,因为聂钊其人有两个显著优点,贪财怕死,而且他的好胜心特别强,一门心思要生一个天才宝宝,几个月来心思都放在那件事上。
突然做春梦,应该是有诱因的。
毕竟香江是花花世界,聂钊这种男的要想做点什么可太轻松容易,现在宋援朝又不在,他即便真的做了什么,整个聂氏,所有人都会瞒着她的。
但她很好奇,聂钊会怎么讲,当然,她哪怕不开口,眼神就是在问了。
聂钊倒也坦白,坦言说:“昨天,我见过一个女孩子。”
看来是艳遇无疑了。
陈柔能理解,毕竟她上辈子,三十多的时候,还多的是小男生各种吸引她注意力呢,但她思索了一下,说:“应该是你喜欢的类型。”
聂钊好半晌都没说话,看来陈柔是猜对了。
但在没有怀孕前,她也曾经短暂的,就关于婚姻和忠诚而迷茫过,毕竟香江不是大陆,在她看来,香江的婚姻,总要比大陆那种人情社会的更加脆弱。
但此刻她却很平静,一则聂钊是坦白,坦白从宽。
再则,好像怀孕真的改变了她,她将拥有一个小宝宝,而在她想来,带着小宝宝回大陆,跟陈恪,李霞一起生活,反而比在香江自在,也更舒畅。
要别的男人,太太那样接话,就该察觉她的不满,说一些当然是你最漂亮,我最爱你一类的话了,但是聂钊并没有,只说:“我原来觉得于亨不足为惧,但现在我有点怕了,还有……好像真的有人信,你是无线艺人班速成的。”
陈柔反问:“这话怎么说。”
……
是这样,聂钊素了其实总共不过三个月,但陈柔所不知道的是,在香江,如果一个有钱人结婚了,并且太太怀孕了,那么基本标配的,各种各样的艳遇也就来了。
毕竟这个阶段的男人最空虚,也最容易被攻略。
聂钊当然也会遭遇那样的陷阱。
所以就在昨天,包船王有一些业务上的事情专门到他办公室。
但是他带的是今年新晋的港姐,而且是中性打扮,用的香水是男式古龙水,翘腿坐在那儿,一副雌雄莫辩的模样,一看就是船王吃透了他的性格,专门照着陈柔的样子,找了个差不多的女孩子来。
而且船王特地介绍,说港姐跟陈柔一样,在无线艺人班特训了五个月,骑马打拳射击开枪,现在样样都会,而且马上就要拍一部功夫片,要争做功夫女皇。
港姐是英姿利落的短发,穿着皮夹克,行动确实蛮帅气。
聂钊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平心而论,他虽然特别讨厌聂荣,但一步步的,也在理解聂荣。
这是个金钱社会,人人都想拥有钱,也人人都想从别人的手里夺走钱,人们对于金钱的渴望有多大,赚钱时所能发挥的专长就有多大。
所以船王为了多赚他一点,会专门摸到他的喜好,那位港姐要为她的武打片拉投资,也会默认那种潜规则,而他面对的,是茶叶小姐和聂荣一样的局。
但不一样的是,大概是因为聂钊还年轻,没有老糊涂,脑子没有坏掉,所以他当时就想到了,船王跟于亨的关系很不一般,曾经也有利益牵扯,而那个女孩,也不过是绕了几道弯的,阔佬和阴谋家牌桌上的棋子。
他又不是圣人,都三个月没开过荤了,宅戒之前还是那样大鱼大肉过,当然会有邪念,当然也会做春梦,不过那个春梦其实也让他很害怕。
不过因为他对陈柔,不像聂荣在韩玉珠面前一样,自卑,但又要强撑自傲,他从一开始就是她救的,一直以来也居在低位,有什么就会说什么。
所以聂老板闭上眼睛,颤声说:“阿柔,我当时有点害怕,我怕将来等我老了,糊涂了,会变成像聂荣那样糊涂,愚昧,却又盲目自信,沾沾自喜的人。”
色字头上一把刀,所有不正当的色,都不但需要付出金钱,还要付出名誉,以及,被太多太多的人耻笑,就像梁利生耻笑聂荣那样。
聂钊还年轻,头脑是清醒的,所以在看到那个女孩时,心里只会想到四个字,东施效颦,在船王出去上厕所,那女孩翘着二郎腿,以他太太为话题引申,说自己是陈柔的师妹,很能打时,他就知道对方是在投他所好,当然了,也会马上交待安秘书,以后那港姐的拜访一律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