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陈柔搞成这样是要杀他。
陈柔揪他耳朵:“你个蠢货,但凡你用上三分的心,你就会发现那帮爬山爱好者就是前几天在警署走廊里对着宋仔倒嘘的那帮警察。”
聂嘉峻再回头,就见那帮穿的花花绿绿的登山者正在越过聂家的围栏。
他惊出了一身冷汗:“所以那帮警察伪装成登山者,这是准备去救我二叔的吧,他们为什么要那么做……我爷爷,我爷爷还在山庄里呢,他们会杀了我爷爷的。”
陈柔最先抽的是警棍,跟在那帮鬼鬼祟祟的警察身后,唇噙一抹冷笑,边走,边从脖子上拉起围脖,挂到了鼻子上。
大白天的,一帮阿sir们假借登山者的名义潜入聂家试图抢人,这是于亨老爷子在儿子被干掉后的垂死挣扎。
聂钊当然早有准备,所有保镖此刻也全在山庄里。
但是这帮歪屁股的王八蛋警察们,敢打她的老前辈,陈柔当然要亲手教训。
在聂嘉峻无比惊讶的注视中她迈开大步,甩着警棍跑了起来。
山间微风轻拂,马尾在她头上飞扬,她跃过公路跳下一道坎,像只豹子般灵活的攀上栏杆不规则翻过去,于背后靠近了那帮‘迷路’的阿sir们。
痛殴香江警察,就在此刻!
第135章 把警察打到求报警!
先说聂家的老别墅里头。
这是一栋英国人造于四十年代的老别墅,纯正的英式古堡建筑,前院有个非常大的,方形的喷水池,两边是全汉白玉的吐水龙头,但年久失修,龙头早不喷水了。
水池里也长满了绿藻,看上去死气沉沉的。
院子里的绿植也因为不怎么修剪而茂密的吓人,乍一看阴气森森。
一个着青色西服,白发稀疏的老人站在前门的汉白玉罗马柱旁,身边有两个同样身高,同样苍白肤色,同样瘦削的年轻男人,就连穿的西服都是差不多的款。
但这两个年轻人一个坐着轮椅,另一个却双手插兜的站着。
俩人的面容一样阴郁中带着俊美和贵气,神态都一模一样,仿如孪生。
而在他们身后的檐廊下,密密麻麻两排,全是黑西服+墨镜的飚形大汉,保镖们,他们个个手中提着警棍,手指上还戴着钢环,正在捏手指。
那三个站在前面的人当然就是聂钊父子了。
但坐轮椅的换人了,现在换成聂耀了,聂钊和他老爹是站着的。
上午十点,天色阴沉,聂荣拄着拐杖望着远方,一直沉默着,直到旁边响起对讲机的声音,宋援朝一瘸一拐上前来,这才开口问:“他们真来了?”
“房顶上的湾岛仔已经看到了,总共12个人,穿的是登山服,全蒙着脸,还有人在摄录,听他们的口气,打的是登山迷路的借口。”宋援朝扶着发酸的腰说。
聂荣看一眼双手插兜站在大理石柱后面,面无表情的小儿子,又觉得抹不开脸了。
因为就在昨天晚上,于峥嵘被医院正式宣告成为植物人了,而在明天,香江警署将迫于民众和记者们给的压力而公开案情,之后大警长于峥峥将正式进入O记+廉政公署+香江检方的三方会审中,也就是说他彻底翻不了案了。
于亨自己肯定也不干净,但他比儿子幸运的是,他把自己的丑事脏事全埋掉了。
可他是眼睁睁眼的看着儿子被宋援朝提起头一枪爆掉的,能不恨吗?
今天是于sir真面目没有被揭发出来的最后一天,聂钊断定于亨会唆使并鼓动一帮热爱于sir的警员以‘无意闯入’的名义来劫走聂耀,以图翻盘。
本来聂荣不大相信的,他印象中于亨就是个蠢材,没那么聪明的脑瓜子,可难堪的是聂钊又押准了,于亨果然鼓动了一帮阿sir,光天化日闯进别墅来抢人了。
而一旦聂耀真被抢走……聂荣侧首看二儿子,他足足三个月未见的二儿子,在被囚禁了三个月后他是那么的憔悴,苍白,他闭着眼睛,连聂荣这个爹都不愿意看。
可他一旦被警察带走,就会捅出聂家所有的事情吧。
那时候于峥嵘是否会被定罪就不重要了,聂钊父子杀人越祸,是要上法庭的。
……
再说一帮阿sir们,此刻他们已经过第一道围栏,正在从后山悄悄往下溜。
他们没有带真正的武器,拿的只是登山杖和水壶一类的登山必备品。
但他们的水壶全是特制的军用水壶,用来敲人脑壳,一敲一个脑震荡。
他们的登山杖也全是军用型的,末端就是武器。
而他们虽然不是于峥嵘的心腹,但是于sir手下的既得利益者们。
不论各个港口还是社团,都要向他们交纳保护费的,于sir向来于这种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要是换一个阿sir呢,来个清正廉明的阿sir他们还怎么搞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