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舱门打开,进来两个全副武装的男人。
为首的是个络腮胡,操着粤语大骂:“死八婆,你们嚎什么嚎,嚎丧啊?”
聂涵鼓起勇气说:“我爷爷是香江首富,你们想要钱可以找他的,快放了我们吧。”
络腮胡一脸寒森森的笑,突然伸手穿过铁栏,来摸她的脸。
聂涵看出他眼里的邪恶,慌得躲避,却被他扯上头发,猛烈的撞在铁栏杆上:“首富哈,聂荣哈,你是首富家的千金大小姐哈?”
聂涵的头被撞破了,血流如注,大叫:“痛,好痛!”
络腮胡身后是个一只眼睛戴着眼罩的独眼龙,他隔着栏杆伸手,猛然扯上聂涵的牛仔裤,看样子是想扯掉她的裤子,另一边的络腮胡还在猛拽她的头发。
聂涵眼看裤子要掉,猛烈挣扎,只听呲一声,连头皮带头发已经被络腮胡扯掉了。
她连滚带爬的躲着,但独眼龙旋即摘下腰上胯刀,隔着铁栏狠狠捅了她几刀鞘,大吼:“滚过来给老子X……”
聂涵的额头被撞破了,头皮也破了,血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从头顶滚落,她也才意识到这帮人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蜷缩着求饶:“求求你们了,不要啊,不要!”
俩劫匪没有铁笼的钥匙,进不来,也够不到人。
独眼龙又急色,索性抽出长刀,隔着铁栏扎向聂涵:“死八婆识相点,赶紧过来!”
笼子并不大,聂涵刚躲过独眼龙的刀,身后的络腮胡也抽刀了。
“过来给老子X!”俩劫匪同时大喊。
当死亡和被侵犯同时摆在面前,一个女孩该怎么选?
聂涵蜷紧身子闭上了眼睛哭泣,两把刀也同时捅向她,眼看就要见血了。
但这时一直趴着的陈柔突然双腿猛蹬又两眼反插,口吐白沫。
络腮胡收刀:“叼她老母,那个好像不行了,咱还是走吧!”
独眼龙满不在乎的说:“没所谓啦,反正她们早晚都要死。”
络腮胡理智点,说:“那个选过港姐,老大点名要玩她,死在路上他肯定会追究的,可别追到咱俩头上。”
原身不但是香江大学传媒学的硕士,还竞选过港姐,曾是呼声最高的冠军选手。
虽然中途退赛,可她相貌绝美,又是豪门媳妇,老大点名要玩她,就这样死了老大肯定会追究,追到他俩头上可就麻烦了,俩匪怕惹上麻烦,终于罢休,出门了。
未几,哐哐扔进来些什么东西,说:“八婆,给陈柔小姐搞点水喝,别让她死了!”
*
俩女孩都是被反捆着的,聂涵见劫匪扔进来两瓶蒸馏水,还有两块士力架,渴极,就用膝盖夹起瓶蒸馏水来,用嘴巴艰难的尝试着要咬开瓶盖。
正咬着,她面前多了一瓶打开的水。
她抬头一看,见是陈柔在递水,喜极而泣:“阿柔姐,你终于醒啦?”
陈柔一直醒着,只是为了保存力气才沉默的。
刚才也是为了帮聂涵解困,才故意口吐白沫,假装昏迷抽搐。
而现在,她该分析,要怎么干翻这帮绑匪,并逃出去了。
第2章 脱逃方案
于一个经验丰富的特警来说,想逃并不难,但前提是要有充足的体力。
因为都是被反捆的,陈柔只能让聂涵伸长脖子,趴在她身后喝水。
等聂涵喝完,塞给她一瓶水,陈柔也照样子趴过去,汩汩的喝起了水。
渴了太久,本该无味的蒸馏水润上陈柔干涸的舌床,只叫她觉得无比清甜。
还有两块士力架,陈柔做示范,趴到地上叼起一块来,用牙齿咬开塑料包装的一个角,先爵,再用吸吮的方式将里面的巧克力和化生酱一点点吮了出来。
聂涵有样学样也叼起士力架。
她的头皮被撕掉了一块,天又热,血流个不停,痛的她直打颤。
边吮着巧克力,她边问陈柔:“阿柔姐,他们应该会放了咱们的,对吧?”
虽然陈柔早知道回归前的香江有多黑暗。
但在经手聂家的案子之前,她于香江黑恶势力的认知还是太少。
八十年代末期的香江据说有十万古惑仔,遍地社团,帮派横行,再加上海上交通便利,匪徒们经常游走于菲律滨和澳城,湾岛等地流窜作案,以致警方想要破案时也困难重重,黑恶势力就愈发无法无天了。
而照穿越前的卷宗看,造就这场劫案的是一个叫鬼头昌的私人武装头子,其人无比凶残,这趟最终也只有聂钊一个人侥幸逃脱,原身和聂涵都将遇害,葬身菲律宾。
明知会死当然要如实以告,所以陈柔说:“阿涵,以我看这不是普通的绑架,而是有预谋的杀人案,所以咱们……都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