湾岛仔总算有点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听到金钟罩三个字,往后缩了缩。
他很擅长搞卫生,但打人不太行。
至于陈柔打人的那些手段,他也只配跟在她后面打扫卫生。
梁利生就坐在聂钊旁边,他以为陈柔的办法还是重火力,这方面他又有渠道,也有解决法律问题的办法,所以他伸长脖子,凑过来说:“找两把巴雷特吧,咱们就对着他轰,我就不信轰不掉他的天灵盖。”
又对陈柔说:“要不想冒险,直接把他搞到公海,搞架加特林对着他轰!”
武术再牛也只是个人格斗,肉体凡胎就扛不过子弹,只不过鬼头荣确实武艺高强,再加上社团间的争斗总还要遵循一定的社会法制,没人真的拿着重机枪轰他罢了。
但他其实想岔了,陈柔还真不是要用重机枪。
她说:“梁叔搞架AK吧,要轻型的。”
梁利生和陈柔是分坐在聂钊两边的,老爷子一把将聂钊的椅子推远,说:“如果你想狙击也行,用巴雷特吧,项天戈刚死,鬼头荣的戒备可不是一般的强。”
“给我把轻型AK就好。”陈柔说着,再解释:“我应该知道他的七寸在哪里。”
这回不止韦德和湾岛仔几个,梁利生的嘴巴都张成了一个大大的O字。
俗话说打蛇打七寸,练蛇形咏春加硬气功的人刀枪不入,但也有个七寸。
至于七寸到底在哪儿,除了练功的人自己,别人当然不知道。
知道他就没命了。
梁利生现在对他和聂荣养大的这个小闺女有种谜之自信,都不多问,手一场就说:“你尽管练,缺什么知会一声,哪怕你要加特林,我也马上送到。”
鬼头荣是拦路,但言谈间就这样解决了,大家都松了口气。
不过梁利声依然眉头紧锁着,还叹了口气。
陈柔看出他有心事,遂问:“梁叔是不是还有别的心事?”
聂钊被老爷挤开了,挪凳子想过来,但梁利生回手按止,说:“警署大楼!”
现在他们讨论的事件将从周六开始,韦德甚至专门找国际安保团队做了顾问咨询,得出的结论是,他们即使进了警署大楼,聂钊也能全身而退。
这帮人没一个差的,也都会站在于峥嵘的角度来考虑问题。
但没一个人想得到警署大楼会有什么问题。
梁利生却说有,那会是什么。
见老爷子直冒汗,宋援朝端起茶碗递给他,还接过他的帽子帮他搧起了风。
他虽然看不惯老爷子的一些做法,但很佩服他。
梁利生抿了口茶说:“警署不但有杀咱们老板的机会,而且是合法的……”
环顾众人,他敲桌子:“枪支走火!”
默了片刻,他再哑声说:“当我崽阿臻被撞后,有个负责查案的警员,在查案中途突然死了,你们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吗?在一场小规的集训中被同伴走火的枪不小心射死的,这两天我专门查了香江警署的意外死亡记录簿才发现,五年中就有三位警员先后死于枪支走火!”
在场所有人,包括聂钊都是一凛,呼吸齐滞。
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
枪支走火,一种虽荒诞,但合法的杀人手段。
梁利生毕竟在香江的各码头港口混了一生,太熟悉香江警方了。
他揉揉鬓额再看大家:“警署那些所谓枪支走火而死的警员们,说不定就是不愿意做于sir的同谋而被他合理灭口的,不是吗?”
第87章 三分漫不经心,两分故作的无所谓
如今的香江是什么样子呢?
张自强号称世纪悍匪,不但能抢名表集装箱还能直接开走运钞车。
季丙雄号称珠宝大盗,敢提着手榴弹轰金店,抢金如同搬家。
在警队因枪支走火而死个把人,哪怕他是首富又如何,大不了处理各把警员咯。
韦德越听越担心,掏出手绢擦额头:“要不这样,咱们把活动取消掉算了?”
梁利生嗓门一提:“老板刚刚主事,内部有咱们压着,总督府和市政他是通的,但是香江各大媒体呢,这段时间聂氏风雨飘摇,我们压了多少通告,警署已经发新闻了,我们又怎么能再压,就算压了,媒体看在韩主席的面子上再把通告压下去,但别的公司老板会怎么看聂氏,要是大家联合起来找阿耀呢,怎么办?”
聂钊也说:“新闻已经发出去了,咱们们就必须去。”
这是香江,聂氏是上市公司,老板的公众形象特别重要。
竞争对手也虎视眈眈,盯着想揪聂氏的短处。
聂钊上回去机场,因为当时的形象实在太差,就给电视台和报纸都打了招呼,没有刊登他的病容。
但截止目前,聂耀快一个月没露面了,聂荣又在病中,聂钊本来就回归不久,再不出面,竞争对手难保不会向股票交易署提交质询,要求聂耀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