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岐以为自己听错了,直觉不可能,却也问:“为什么?”
聂钊走了两步又回看霍岐:“他说,因为他是坚定的苏维埃主义战士,真理的大炮永远朝向资本主义,他是在为他的苏联母亲而战,卫母之战,他不需要钱。”
其实毛子哥有一句俄语口头禅就是:为了苏联母亲。
但霍岐哪怕懂那句话的含义,也被迫,不得不跟就好像个行走的牛圈一样的毛子哥住在一起,但他很烦对方的,何况,如果不是毛子哥当初非得飞到英军驻地上空duangduangduang的用飞机画叉叉,害他吐到天昏地黯,他也不会摔断腿。
他也一直觉毛子哥又臭又莽,就是个头脑简单的彪形大汉。
但显然,高尚灵魂不一定就在俊美的躯壳中,而与毛子哥相比,他都要自惭形秽。
……
阿远又是喝了一肚子的可乐,而且这回还是冰可乐。
但更夸张的是,现在可是12月,一年之中最冷的时候,但聂钊一进船舱,就看到他儿子坐在电脑前,用手抓聂嘉峪可乐杯里的冰块,还吃的嘎吱嘎吱的。
如果不加以约束,小孩儿天然的就会喜欢生的凉的。
就好比冰块,虽然它没有味道,可是咯咯响的声音孩子会喜欢啊。
陈柔也还在喝啤酒,看视频,而她要不睡觉,阿远也不肯躺到床上,好好闭上眼睛安稳睡觉,聂钊没办法,就只能又用最辛苦,也最累的那一招,抱着哄。
也就15分钟,船到大陆海域,这时陈柔拥着毯子,跟聂嘉峪坐在一块儿,轻言细语,在聊着什么,阿远眼睛闭上,又睁开,再闭上再睁开,正在打哈欠。
聂钊提前吩咐宋援朝,船并排之后,一定要让霍岐和毛子哥轻轻的走。
还有,提前给岳中麒打电话,就不要过来了,他太太和他儿子都很累,不想见人。
宋援朝直觉不太妙,因为他早在出发的时候就给岳中麒打了好几回电话,可对方一直不接,这会儿他也在打呢,但对方还是不接,反而,安秘书突然过来,说:“宋仔,有情况,驾驶舱发来消息,hank说疑似有人跟踪咱们。”
宋援朝忙说:“让他雷达探测,看什么船,是不是鱼雷?”
大船要等尔爷和董爷,所以没有来,而大半夜的,就一艘游艇,很容易碰上海盗。
而他们现在行驶的海域,恰好属于澳城和大陆之间两交界的地方,就算没有海盗,这个海域,最近米国的航空母航在晃悠,会放鱼雷过来,难道是浅水鱼雷?
其实他心里隐隐觉得,怕是岳中麒又在捣鬼搞飞机。
但事涉老板,而且游艇载人有限,保镖也不多,他得随时备战。
回看毛子哥,他说:“解快艇,万一有事,咱俩做目标引开它。”
但就在这时,一直在甲板上的王宝刀蹬蹬蹬跑了进来:“宋哥,岳队想登船。”
岳队来了,来接毛子哥和霍岐了,他也会一起离开,但除了毛子哥自己,大家看着怎么都一副不高兴的样子,尤其宋援朝,眉头一皱,一脸嫌弃。
不过立刻,王宝刀就发现是怎么回事了。
聂老板刚把他的百亿小宝贝哄到快睡着,闻言小宝贝脖子一竖:“喔?”
看来今晚的热闹还没结束呢,阿远不要睡觉,他要继续凑摇头丸。
聂钊大方的时候是真大方,一艘游艇被射成筛子他都不心疼。
但那个旧游艇是他爸买的,不是他的东西他就没所谓,而这一艘是他亲自跟意大利的厂家交涉并订制的,还交了加急费,也足足等了八个月。
为了儿子和太太赤脚走在上面也会觉得舒适,整个甲板都采用的是特殊工艺加工过的木地板,他们穿皮鞋踩,对它都有伤害,用一次,回去就得保养一次。
而大陆军人们的皮鞋,为了耐磨,鞋跟上都跟马蹄铁似的,钉着铁掌的。
岳中麒用的皮划艇,是在半路等着他们的,一勾绳子,他比海盗还利索,跳上游艇,脚掌哐哐,已经踩到甲板上了,饶是安秘书紧赶慢赶拦着并让他脱鞋子,木地板上也多了两个坑,倒是可以用粟子和喷漆的方式修补,但是因为会进水,需要掏掉好大一块,而一旦喷了漆,且不说会破坏协条性和美观性,而且会打滑。
万一阿远经过的时候恰好打滑呢,滑倒之后头磕到地板上了呢?
所以聂老板的嫌弃和不高兴溢于言表。
可他儿子一看又来了新人,开心的不行,还忙着转书包,要送可乐。
但来的还不止岳中麒一个人,他抓过阿远的小手握握:“快看,来的是谁?”
再一个跳上船来,就明显的不像岳中麒那么随便了。
阿远一看更兴奋了,脱口而出:“丢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