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只能用豹子形容,一头灵敏的母豹,她知道自己力量对抗不了一个高大的男性,也知道她压不住对方,被鲍勃颠起的同时抬脚就蹬。
她一脚蹬在鲍勃的鼻子上,但也被他一膝盖顶到了半空。
她双腿双臂都是伸展的,一条腿借着桌子一蹬,小腹还在鲍勃的膝盖上,却原地一个旋转,脸已经朝着鲍勃的脸了。
但这时鲍勃的拳头也已经捣了过来,她一个侧首闪开,也是拳头,连番的上勾拳,虽然力量不是很大,但又疾又快,每一记都精准落在鲍勃的鼻尖上。
鲍勃开始是捶她,捶她的腰,可她在上位,她的身体特别灵活,左摆右摆的躲着,虽然也吃了几拳,但远不及鲍勃挨的拳头多。
而且腰子被捶虽然痛,但是可以忍,鼻子被捶的痛人是忍不了的,那是真痛啊。
还有个冷知识是,当鼻子被连番捶时,一个人是发不出声音的。
因为他的鼻腔会因刺痛而分泌大量的鼻液和血液,它们涌进咽喉,叫人无法发声也无法呼救,只能是闷哼哼的挨奏。
沉默中的闷拳,一记又一记,打的鲍勃鼻血飞溅,眼泪直流。
而另一边,聂嘉峻听着耳机里沉闷闷的,噗噗的,就好比打沙袋的声音,双眼瞪的老大,左看看小叔,再右看看聂嘉峪,摊手问他俩:怎么回事?
他直觉电话那头有一场酣畅淋漓的打架,但他不知道细娘是怎么打的。
聂钊也不知道,毕竟虽然他见过太太打人好多回,可他还从来没有经历过像今天一样,全程无声,就好比默片,但又打的那么激烈的场合。
倒是聂嘉峪摆了摆手,朝着自己的鼻子比划了几下。
他头一回见细娘发雌威,是她刚刚从菲律宾回来时,因为他发骚发嗲惹她烦,她给了他几记上勾拳做见面礼,听耳机里咕咕的声音他就知道。
此刻,在军情局的情报站里,有个男人被他细娘的上勾拳打到,他妈都不认识了。
……
第493章 她一刀过去,抹杀了所有可能性
到底是头一个挨过打的,有经验,聂嘉峪猜得对极了。
已经是夜里十一点了,于添马舰驻军基地上方的人来说,是个平常的夜晚。
但负二楼,情报站本该寂静的走廊里回荡着捶沙袋似的闷声,和搏斗时的粗喘。
鲍勃可是飞虎队员,身高足有一米九,又强又壮,但生生被捶服,或者说拳服了。
陈柔没有说话,只给他拳头,雨点般的拳头。
他的鼻子在迅速凹陷又肿起,并变大,他也成功变成了个猪头。
一拳又一拳,陈柔的黑色皮手套都血浸透了。
鲍勃也终于屈回了大腿,双手高高举起求饶。
因为再不给他喘息的时间,他就要因为窒息而死了。
多憋屈啊,堂堂一个大英特工,会是被自己的痰和血给憋死的。
他其实还没有看清来人到底是谁,只知道她是个女性,现在她也趴到了他身上。
但她极有经验的,也怕他要被憋死,趴在他身上,匕首一撬,撬开了他因为用力而紧咬,又因为生理抽搐而紧咬的牙关,还膝盖顶上他的胸辅助他呼吸。
仿如溺水,濒临死亡时被捞出水面,鲍勃猛的一口吸,把血和痰全吸了胃中,当然,那一声够粗的,就好比牛喘,在走廊中都显得无比清晰。
另一个,叫tom的特工也听到那声粗喘了。
因为事先鲍勃讲过,说兰戈上校可能会来,他在防备的,在房间里竖耳听着。
也就在这时,陈柔匕首还抵着鲍勃呢,勾了一下手指,示意阿康过来。
阿康不知大小姐为什么叫自己,但当然,走这前还匕首指年轻特工,示意他不要动,可是他才转身走向陈柔,本来被反绑,趴着的年轻特工腰部用力一个打挺,眨眼间已经站了起来,脸朝着屋内双手拉门。
这门是内锁,只要一拉开他再向后一倒他就出去了。
但转身的阿康正好看到陈柔站了起来,而这时因为她还匕首抵着鲍勃,是背身的。
但她背身扬手抽长刀,等阿康下意识匕首抵上鲍勃时,陈柔手中的长刀扫过天花板又一个横扫,已经飞出去了,同时她双足踩上鲍勃一个弹跳,头直接穿过天花板进到了上方,但手于半空中一捞,紧接着再轻轻跃下,站到了原地。
鲍勃没有叫更没有喊,而且阿康抵着他的脖子,他敢擅动就要捅他的。
可那是本能,他被吓的连迭后退,直到头撞到桌子上。
因为这是他第一次见识一把冷兵器,一把骑兵军刀的杀伤力。
它足够长,再加上陈柔的臂力和助跑,轻轻松松的,年轻特工身首就分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