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远一手还拽着他的小三轮了,对保洁说:“xi妈妈,宝宝的,妈妈。”
保洁员也惊魂未定,由衷说:“你妈妈好厉害。”
天天在这儿搞卫生,保洁员也天天见驯马,但像刚才那么高强度,又那么烈的驯马,她都是头一回见。
这也就是为什么阿远明明看得到旋风腿眼睛里的凶光,可是不怕它了。
他妈妈超凶的,所有人都吓坏了,甚至还有人在打999报警求助,可是凶凶的大马被他妈妈驯的服服贴贴,现在也成乖宝宝了。
她勒着纯绳提马头,要它看看台:“看到他了吗?”
再一记清亮的缏响:“他是你的主人,敢咬他,我扒光你的皮。”
旋风腿后退两步,鼻子里呼嗤呼嗤,但乖乖低下了头,以示臣服。
这要阿远的爸爸,看到那么凶一匹马,只怕连这家马场他都要从此拉黑,再也不来了。
可妈妈不会,她对赶来的独眼说:“把阿远抱过来。”
勒马再跑一圈,又勒着它的缰绳回去,这回她不用缏子了,轻拍马首:“现在孩子要摸摸你,不准再耍脾气了,眨眼,对,闭上眼睛。”
独眼环着阿远走过来,旋风腿的眼睛是闭着的,他手轻轻摁上去,它也慢慢低下了头,董爷这时也上二楼了,笑着说:“还真是没有驯不服的烈马,马不服,只有一个原因,骑师不行。”
骑师都被摔到闪腰了,这会儿才站起来,准备去看医生,还要遭老板骂?
可真是冤呐。
话说,直到现在,阿远还没松开他的小车车呢,也直到独眼帮他把车车搬上看台,他还得检查检查,然后指着一块被磕掉漆的地方说:du,du坏啦!”
坏脾气的马,把阿远心爱的小车车都给搞坏了。
独眼有办法:“要不我拿出去,帮少爷重新刷一回漆?”
阿远觉得行,但陈柔觉得不行,她说:“漆掉了就掉了吧,新漆有甲醛,还有汞,对孩子的身体不好,他又天天骑,那车不会生锈的。”
给车刷漆是因为怕生锈,但那小三辆被阿远盘的明光噌亮的,就没有刷漆的必要了。
而且看他骑这样一辆朴实无华的小车车,董爷立刻吩咐翁华:“去给孩子买新车,三轮的四轮的,自特车都买,买回来送到浅水湾,让他自己挑。”
……
话说,因为小家伙现在已经能说话,能交流了,而且今天的事情挺危险的,回程的时候,陈柔就要叮嘱儿子:“可不能告诉爸爸,说我们差点被马咬了喔。”
阿远认真思索了一番,说:“小嘴巴,闭起来。”
这就对了,不能讲。
要不然,给他爹知道他的千亿继承人差点被马咬,陈柔只怕就要丧失儿子的监护权了。
……
兰戈上校对于那杆大烟枪的兴趣,比陈柔想象的还要高。
军营非请不便入,当然,闲杂人等,也是绝对不能踏足军营的。
但在看到由安秘书紧急上马,制作,并且由他亲自送过去的画册后,周四兰戈上校就打来电话了,说是想在周五下午,工作不忙的时候,邀请陈柔去参观他们驻军的发展史。
据说有很多非常具有纪念意义的东西,将在今年陆续撤离,送回大英。
有幸被请去参观的人可不多,陈柔就是其中之一。
而且她还将由兰戈上校亲自接待。
第457章 英式情侣装
远洋公司是手握牌照,就地收租的包租公收益,而且只要东亚的经济增幅能保持目前的速度,它的收益也会匀速增长,稳赚不赔,更何况大陆的经济才刚刚起步,还没切换上高速发展的快车道呢。
今天晚上聂钊和总督大人一起吃饭,聊及大英财政署给它定的确切的转让价格,要让他有个准备,提前筹集资金,而那个准确价格,比他们之前的预估高了15%。
总督又不做生意,正好近几年东京那边经济危机还蛮厉害,他就挺担心,怕万一影响到大陆,继而波及整个远洋航运业,这笔生意会让聂氏赔钱。
聂钊笑着说:“大陆的经济走势谁也预料不到,但我买的,是总督大人您这些年悉心维护的,两国之间的和平,我对未来,很有信心。”
其实他是因为对大陆的宏观经济有信心,才敢下巨资去搏,但面对总督,当然要把一切的功劳归到总督身上,不过总督确实很好,也算名至实归了。
今天有中雨,七月盛暑中,一出到外面,就是一股桑拿般的潮气将人裹挟。
纯白色的大理石巨柱下,被雨水浸湿的台阶上,保镖大伞罩上老板头顶,随着主伞移动,两边的保镖也纷纷打开伞,纯黑色的大伞像是漾在雨滴中的黑色大莲,迅速移下台阶,随着刷的一声,所有人收伞,两辆轿车悄然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