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柔再问:“湾岛仔和邝仔呢,还在重症室?”
聂涵于他俩就更无所谓了:“我送了饭给他们的,对了,我二叔……”
她二叔被打成个猪头,还被绑在氧气罐儿上,她隐隐觉得二叔可能没干好事,但就跟原身对聂耀印象不一样,聂家兄妹都很喜欢好脾气的聂耀,有骨血亲情嘛,当然想问问聂耀又是怎么回事。
陈柔没答这个,只说:“你亲自给重症室打个电话,让湾岛仔和邝仔抽一个人出来洗澡休息,只放一个人盯着就好。”
聂涵点头:“好,我马上打。”
只要安秘书和院方配合得当,医院是个天天都有人死的地方,只要死亡证明开出来,尸体自然就运出去了,邝仔和湾遍仔也需要洗个澡好好休息一下,要不然他俩早晚得熬出病来。
至少在梅潞身上的谜没有解之前,陈柔和宋援朝必须轮班制。
她一觉睡足,就要去换岗了。
宋援朝就在病房门外,看陈柔来,小声说:“聂主席在里面。”
陈柔问:“大晚上的,他没有去睡觉?”
宋援朝正想说什么,听到走廊尽头有脚步声,住嘴了。
来的是安秘书,作为可怜的打工人,聂家不可或缺的螺丝钉,他才是最累的一个,他的老板有失眠症,不睡觉,他困的要死,也得撑着。
他身边跟着个白大褂的医生,见了陈柔先鞠躬:“三太好。”
陈柔点头:“辛苦安秘书了,一会儿你就可以去睡觉了,凡事有我。”
安秘书点点头,推开了聂钊的病房门,让医生先进,他随后进去了。
陈柔也跟了进去,就见聂荣坐在病床沿上,正在注视着沉睡中的小儿子。
他没有回头,只寒声问:“DNA结果呢,已经出来了?”
……
也不知道在儿子和弟弟相继进了医院,然后就悄无声息后,梅潞的心里做何想,又会想什么样的办法来应对。
但聂荣这种有钱人做起事来,效率那叫一个高。
这才几个小时,多疑如他,已经在问询DNA检测的答案了。
那个DNA,自然是聂荣和聂耀父子的。
第55章 梅潞来了!
不论任何年代,没钱是万万不能的,但钱也不是万能的。
当聂荣起了疑心,恨不能在顷刻间就知道聂耀是不是个小杂种,但验证需要时间。
医生上前一步,笑着说:“聂主席,我需要一份被鉴定人双方的毛发或者牙刷,毛发须是带毛囊的,鉴于您要的比较着急,我马上做检测,需要72小时。”
聂荣强势打断了医生:“钱不是问题,我需要结果,马上就要。”
医生也专业而谦和的打断了聂荣:“聂主席您误会了,不是钱的问题,而是做实验需要时间,时间不够,我做不出结果来。”
“那就立刻,马上去做!”聂荣手指着门说。
医生先一步走,安秘书出门时勾手指,待陈柔也出来,对她说:“按您的吩咐,别的都处理了,阿明也一直在给药,不过梅宝山还没有死,他的喉咙虽然被划破了,但内出血已经止住了,而且他还有点麻烦。”
梅宝山跟只杀不死的小强似的,直到现在还在苟延残喘。
不过重症室里少一个人就会少一份变数,所以陈柔以手划脖子:直接弄死。
但安秘书再说:“可他说有关于您身世方面的问题要找您。”
陈柔皱眉:“湾岛仔怎么搞的,为什么不堵住他的嘴。”
安秘书解释说:“嘴早堵上了,他是用他的残肢在地上写的,当然,如果三太您同意,我马上喊人……”直接弄死了干净。
“慢着,我去看看。”陈柔说。
三代从警和自身所从事的职业把家国荣誉刻到了陈柔的骨子里,而梅宝山的外公是名战犯,就他,是生在和平时期才只敢在香江搅风弄雨的,要是战时,他就是个妥妥的战犯,他搞血书,估计是还想求生,但陈柔不会给他生,只会给他死的。
正好这时邝仔打着哈欠从重症室里出来,陈柔就进去了。
聂耀应该已经接受现实了,抱着氧气罐正在呼呼的睡着大觉,是了,邝仔还挺贴心,估计是嫌他排泄太臭,把他的裤子给脱了,然后给他穿了个纸尿裤。
只要不出意外,在梅潞主动投案之前,他都会这么被绑着。
梅宝山可真是个人才,都已经奄奄一息了,竟然还能在地上写字儿。
他醒着,被反捆着,嘴里还塞着破布,喊不出声来,眼看陈柔来了,就用眼神不住的往地上瞟,而地上写着一行字:陈柔,身世,我……知道!
他说的应该是原身的身世,而在原身记忆中,她的父母都是香江底层人,出身猪笼寨,她父亲还曾混过社团,后来入职聂氏以后搬出了猪笼寨,过了两年好日子,但再后来俩口子先后染了病,卖楼看病花光了积蓄,也先后不治而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