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回归前他们搞事,可以说是因为不舍得。
但回归以后呢,他们还要搞事情,那不是处心积虑的,要搞分裂吗?
陈柔都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因为聂嘉峻兄弟将来所做的,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一种分裂,他们被蛊惑,还以为自己是在行使正义,在一场经济战中,以用一把双刃剑,刺伤聂钊的同时,也刺伤他们自己的方式,搞分裂。
孩子就是得经历风雨,这辈子他不但没有犯错,而且提前醒悟,看到真相了。
说起来聂嘉峻还很厌恶:“一帮小人,伪君子,而且我们有名单。”
看来他们天天暗搓搓的去监视于光煦的电脑,打了个迂回战,收获颇丰。
陈柔说:“所以,你们拿到了为军情局工作的,白人阿sir们的名单。”
聂嘉峻说:“不仅白人,我们的同胞也不少,细娘你知道的,我要做警察,做我们香江市民的警察,我要揭发他们,赶走他们!”
如今还没有U盘,人们拷贝电脑文件,用的是3.5的软盘。
聂嘉峻摇一摇手里的软盘,笑着说:“忙完上楼,我给你看我们的收获,我们也还需要你来提供思路和帮助。”
不错嘛,他一资产阶级的少爷,倒是为了无产阶级的市民忙活上了。
俩人出了书房,他要去早餐,还得理个发,陈柔继续去化妆。
就在起居厅,化妆师鞠躬:“聂大少好。”
估计最近聂嘉峻也没少看关于他的报道,撕过化妆师的衣领:“我,直男,就跟我们聂氏国际的避雷针一样直,所以明白了吗,lookmyeyes,说,我是什么?”
阿远抢答:“ji,Ji男。”
虽然阿远不懂直男是什么意思,但他哥哥是直男,那就肯定很棒。
第432章 他和霍岐是想白嫖,让她来想办法?
理个头发,再把胡须仔仔细细刮一遍,西服一换,聂嘉峻就是站在陈柔身边时,记者们要追着拍摄的香江第一阔少了。
他一个多月不在,当然得去看看他爷爷,陈柔也正好把阿远带上。
小家伙嘛,戴个帽子再戴上口罩就好了。
下了车,聂嘉峻走到前面,去应付蹲守的媒体,供他们拍照,陈柔带着阿远先行一步,上楼。
而你要说聂荣死了吧,他没有,他的意识是清晰的,有人碰他,只要喊他,他就会睁开眼睛,会回应,可要说活着吧,他已经脱相,是个骷髅像了。
聂嘉峻毕竟是嫡长孙,出生那天,聂荣也曾全公司发红包,欢庆过的,听到他的声音,聂荣反手来拉,张嘴,一股馊气扑上聂嘉峻的脸。
他说了一个字,特别清晰:“痛!”
聂嘉峻问:“爷爷,您哪里痛,我帮您揉揉?”
但他才要伸手,陈柔却阻止了他,说:“不可以,他的皮肤太脆弱了,不能揉。”
聂嘉峻说:“总不能让他一直痛着,让医生给上药啊。”
又对聂荣说:“爷爷您等着,我去喊医生来,给您上药。”
但聂荣拼尽全身的力气摇头:“停……药!”
聂嘉峻愣了好一会儿,反应过来,握上聂荣的手说:“爷爷,我们不论花多少钱也会治好您的,您也不能放弃,安心治疗,您会好的。”
聂荣陡然睁眼,望着聂嘉峻,好一会儿,又嘶声说:“好。”
聂嘉峻笑着说:“这就对了,我已经开始写毕业论文了,等我毕业时,咱们一起去科罗拉多,您必须参加我的毕业典礼,然后……您一定要坚强啊。”
听着孙子的描述,聂荣的眼里有了光,可聂嘉峻才帮他掖了一下被子,他已经痛苦到噎过去了,目光都是直的,半晌也才终于一口气呼了出来:“痛!”
财富,寿命,人一生永恒的追求。
聂荣这才躺了半年多,并不算什么,陈柔记得上辈子看新闻,澳城赌王病倒之后,躺了整整十一年,强心针和补脑药都不知打了多少。
现代医学下,只要有钱,帮人续命还是很容易的。
但是到了生命的末期,总有些痛是药物所止不住的,因为痛,聂荣就想让医生停药,想死,但人的痛苦在于,求生意志是天然的,所以当稍微不那么痛的时候,聂荣就又会萌生求生意志,还想继续活下去,可这么躺着,生活又何谈品质?
陈柔觉得,等阿远大一点,她得跟他好好讲讲。
该死的时候就让她死,千万不要花大钱,让她活又活不得,死也死不了。
吴院长就在病房外,见聂嘉峻出来,跟他握手:“大少。”
聂嘉峻问:“到底怎么回事,总有病因吧,那么久了,你们是怎么诊断的?”
吴院长看陈柔,笑的有点尴尬:“聂主席夫妇也天天这样问,但是抱歉,我们只能称之为综合性并发症,因为单看每个器官,都没有太大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