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那人虽然外号雄霸叫猛王,但是特别崇拜岳中麒。
自封自己是岳中麒的头号小迷弟,但凡岳中麒有事要他帮忙,他没有不答应的。
说来也巧,陈柔其实知道那个王猛,就是秦芊芊的大后台。
说来确实是个大老板,可她师父也未免太牛逼了点吧,那种人他竟然都能认识?
当然,大老板本身并没有来,只派了车和几个司机,直接在出口处等着。
尔爷算是惊弓之鸟了,一看几个司机就问陈柔:“那几个人,应该全是军人吧?”
从部队转下来的大老板雇的司机当然也都是军人退役。
大老板是个军油子,但雇的人肯定不是,只看身姿的灵敏度,就都是极优秀的。
几个司机本来一副傲视睥睨的样子,但一看到陈恪,眼神全变了。
一个个的墨镜一摘,一溜烟跑了过来:“领导好。”
要不是为了小崽崽要受寒风吹,喜欢搞特权的人,陈恪是不屑与他们为伍的。
但怕那么小的孩子,万一冻出病来,他也只得由着岳中麒了。
他说:“都开慢一点,开小心一点。”
他虽然管的人少,可是他的权力不低,而且只要他敢开口子,那位大王老板是恨不能给他下跪舔鞋面的,毕竟他带的人,是目前唯一能进香江的一批人。
几个司机一溜烟的提行李,搀扶旅客上车,于茫茫大雪中发车。
阿远可太喜欢了,站在陈恪的大腿上看窗外,孩子眼睛简直看不过来。
世界怎么可以那么大呢,一望无际的,还全是白白的,那白白的,被车轮一压就会瘪掉的东西,陈恪教他:“那是雪,雪白的雪。”
雪白的雪,它看起来好软啊,阿远想扑上去,趴在上面打个滚。
他看到雪花落在窗户上,不是单独的一片,而是花花的,有好多棱角,他好喜欢,伸手去抓却被玻璃碰住,又看着它融化,变成小水点滚落。
阿远着急了,指着窗户看陈恪:“嘟嘟,开,开开。”
陈恪小小的摇下一点窗户,阿远满心期待要抓雪花,但是一股子强冷风裹挟着雪沫子扑进来,扑了他的满头,孩子被扑的眼睛都睁不开了。
陈恪赶忙关上窗户,轻轻帮孩子扑雪:“吹到眼睛了,难受吧?”
阿远皱了会儿眼睛,咧开嘴巴笑了:“要要,还要!”
他可真是,明明在首富家金娇玉养的,但怎么就是个皮小子呢?
岳中麒和宋援朝,阿涵乘坐了同一台车。
毕竟是退役的军车,这一台暖气坏了,四面漏风,聂涵只有一条裤子,又不好在车上换秋裤,就裹着绿色的军大衣,缩在宋援朝怀里瑟瑟发抖。
冷啊,她好冷。
岳中麒当然不开心,人大小姐在呢,叫他怎么好宰宋援朝一顿。
宋援朝向来性格比较闷,也不擅长言辞,但今天突然就跟司机聊起来了。
他用普通话问的:“哥们,你是一转业就到这家公司干了嘛,待遇怎么样?”
司机总觉得宋援朝面熟,但想不起哪里见过,听对方竟然普通话说得很标准,就有点热情,当然也愿意交流了,笑着说:“本来安排了工厂,我还没到报道呢,它破产了,没办法,只能出来打工,也感谢猛哥愿意给我们兄弟一碗饭吃。”
又说:“待遇的话,不吹牛的说,所有退伍的人里头,我们算好的了。”
岳中麒见他不肯透底,当然得帮宋援朝一下,伸手指:“一月能有这个数吗?”
司机笑着说:“一千当然拿不到,但也差不多了。”
岳中麒明白了:“八百块吧,在首都,确实算高薪了。”
聂涵缩在宋援朝怀里,小声问:“你们说的什么?”
岳中麒本来想调侃一下宋援朝的,但回头看人家跟大小姐聊的正欢,好吧,他不说了,他闭嘴,那龙虾暂时也不割了吧,他直觉自己是个电灯泡,超大瓦。
大小姐需要知道首都各个阶层的收入和支出情况,并判断出他们的消费能力,为几年后盖的楼盘做宣发什么的,宋援朝知道什么,当然得告诉她。
但他暂时先不说,私下再聊嘛。
简单应付了聂涵几句,他问司机:“你们还是部队作息吧?”
然后他来了句岳中麒听了都想骂人的,他说:“我是香江来的私家保镖,坦白说,就刚才你们几个的接人待物,以及反应和防御能力,我觉得是有点退化的。”
他这一说,司机想起来了:“大哥您是姓宋吧,我在报纸上看过您。”
又说:“有封报纸上写过您,说您是传奇保镖,还说香江豪门的太太是……”
是大陆密探,是007,大陆如今也时髦着,新闻当然更加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