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
“我得靠近了讲啊,不然幸运听不到。”
安小月抱住肚子,“我也不要让幸运听,你下午回来就不对,不要带着情绪哄睡。”
傅盛炀把手里的睡前故事书一放,躺回床上,声音闷闷的,“谁让你带着我的孩子对别的男人笑!”
“家里那么多男佣人,我难道看见人就要哭吗?”
傅盛炀发现,要让安小月自己反省,根本不可能,她脑子里就没有男女感情这一档子事。
“我说的是冷方以,我生气的是冷方以。”
安小月思忖片刻,也没有发觉有什么好生气的,“你莫名其妙。”
话落,她掀开被子,准备睡觉。
傅盛炀盯着她的后脑勺,越想越气。
他睡不着,她也不能睡。
他直接把自己的被子收走,钻进安小月的被子,下巴靠着她肩膀睡觉。
安小月理解不了他生气的点。
冷助教是他请来帮妈妈诊治的,现在他居然生人家的气。
这是什么道理?
冷助教......
安小月想起今天冷方以说的话。
傅盛炀那一晚的情况,也不正常。
“傅先生......”
“躺在你身后的,不是傅先生。”
安小月嫌弃,“幼稚。”
“都知道幼稚,还不知道哄一哄!”
爱情一旦被感知,情绪的流向根本不受控制。
而傅盛炀,乐在其中。
“啊!”安小月诧异。
傅盛炀那么冷的人,居然会说出这么孩子气的话。
“怎么哄?”
“你连哄人都不会吗?”
安小月摇头,“不会。”
“首先,你要把我和其他人区分开,比如……从称呼上。”
安小月犯了难,拧着眉细细斟酌。
喊傅盛炀、盛炀,也太没大没小了。
叫老公……还是算了。
身边夫妻都是怎么称呼对方的呢?
周老师和钟老师对彼此的称呼是对方姓加老师两个字。
有的也叫孩子爸,孩子妈。
或者就是跟着孩子喊爸爸妈妈。
这里的哪一种用在傅盛炀身上都不合适。
她还没有得出结论,傅盛炀突然开口,“你小名叫宝贝吗?我听你妈妈这么喊你。”
“我没有小名,妈妈一直这么喊的,我就是她的宝贝啊,她说怀我的时候像揣了个宝贝。”
他不会想要……
安小月拒绝,她可没办法对着宽肩窄腰、身姿挺拔的傅盛炀喊宝贝。
“要不,我也喊你盛炀哥,如何?”阮静仪也这么叫他,不生分也不过分亲昵。
“我不要。”傅盛炀故意在她耳畔拒绝。
灼热的气息喷洒耳蜗,安小月痒得缩脖子。
傅盛炀说,“你得叫老公。”
“哦……老公~”
她话落,忽然感耳蜗后一阵温热、柔软。
安小月一个激灵,心脏的跳动被压在耳朵与枕头之间,杂乱无章。
“以后,也要这么乖。”傅盛炀的嗓音低沉暗哑,明显染了欲望,“知道吗?”
他的吻流连于脖颈、肩膀。
唇落在肌肤上,仿佛一阵电流经过。
异样陌生的感觉,安小月难耐地蜷缩脚趾。
自从元旦节逛街时,两个人的唇不小心碰到一起之后。
傅盛炀就特别喜欢亲她,不是深吻,就是一下一下亲她的唇、额头或者鼻尖。
带着不知名的喜欢、眷恋,就好像以前她吸玲喜养的布偶猫一样。
忽然之间,安小月想到妈妈的病情,阮静仪未说完的话。
难道说,傅盛炀亲昵、暧昧的举动,也是因为药物吗?
她问出刚才未说完的问题,“那天晚上,你是不是被姑姑下药了?”
傅盛炀所有动作停下,前胸贴着她的后背,将她拥入怀里。
“嗯,我当时不知道你是第一次,不然我会温柔点的。”
安小月心慌。
这不是重点啊,傅盛炀也被下药了。
冷助教说,这种药得通过长久的夫妻生活才能解毒。
否则在身体里日积月累,会得肝病的,就像妈妈一样。
她抓起傅盛炀的手把脉。
“怎么了?”
安小月没有理会他,只细心感受着指腹下跳动。
轻取应指,脉相飚利,犹如激流行舟。
果然,一次只能缓解药效,这毒得长期的夫妻生活才能解开。
“你身体残留毒素,只是你是壮年,身体并不虚弱。”
第47章 我们可以慢慢来
房间关了灯,安小月看不清傅盛炀的表情。
傅盛炀也不再亲她脖子,而是不知如何是好地问她,“那该怎么办?”
慌乱的语气,在安小月看来就是被吓到了。
事关身体健康,人难免害怕。
她拍拍傅盛炀放在腰上的手,温柔道:“没事的,冷助教和他父亲、爷爷已经有解毒的处方。你有空也去中康堂把把脉,喝点中药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