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盛炀:“嗯,让他自己慢慢想吧,时间一长,自然就好了。”
安小月揉揉肚子,邀请傅盛炀,“走吧,散会步,消消食,晚饭吃太饱了。”
两人在傅园的外圈散步,等着医生们出来。
“情况如何?”傅盛炀主动问起。
医生扶起镜框,无奈摇头,“我和做手术的医生联系过了,手术是成功的,但他没有好好护理,造口周围皮肤有溃烂感染的风险。我给他留了纸条,详细说明如何护理。”
医生知道,患者情况特殊。其他人帮不了忙,得患者本人愿意配合才行。
傅盛炀:“好,辛苦了,慢走。”
夫妇俩目送救护车离开傅园,才一起回了不知春。
夜深时分。
冷冷月色洒在海棠楼的院子里,空气中的臭味,淡了几分。
镇定剂的药效过去,床上的人幽幽转醒。
“有没有人?”
江开撑起身体,口干得不行。
“我要喝水。”
安静的气氛里,没有一个回应他的声音。
“来人!”江开大喊一声。
回应他的,依旧只有寂静的空气。
怎么回事?
傅金云不是给他安排了佣人吗
佣人都去哪里了?
江开下床,凭着直觉,一瘸一拐地去找水喝。
桌上摆放着温水壶,他拿起准备倒水,才发现水瓶里已经没有水了。
“妈的,王八蛋!”
江开狠狠地将温水壶砸地上。
喉咙干得生疼,他只得继续找水喝。
也没有那么多讲究,直接去卫生间接自来水喝。
凉水入喉,干痛的感觉得以缓解。
江开这会儿才有精力看看伤口。
当他的手摸到扁扁的袋子时,唇得意地上扬。
“死老头,还不是给我弄得好好的。”
“凭什么你就能安享晚年,我的爸爸妈妈却要早早死去。这一切,都是你傅金云纵容傅盛炀和那个小贱人造成的。只要我活着一天,我就不会让你们好过。”
知道傅家的人不能把他怎么样,江开眼底的疯狂更甚。
“死老头都被那么收拾了,我就看你傅盛炀明天来不来找我谈判?”
江开一个人在卫生间的地板上坐着,絮絮叨叨......
直到屁股都坐凉了,他才起身回屋。
次日,江开睡到自然醒。
太阳高悬,院中的味道散发着恶臭。
而院子里红线前,放着餐盘,里面是早餐。
院子里依旧是他昨天的战绩,早餐随便放地上。
和之前天壤之别。
江开的心,顿时慌了。
他不相信地摇头。
傅金云对妈妈有愧,舍不得如此对他。
只要利用得好,傅金云还是会成为他的好帮手。
他在傅家,还是可以为所欲为。
至于昨天的事情......
江开摩挲着下巴,不用多费脑子,他就自己想到一个好办法。
他道歉,流几滴泪水,再说些好话,傅金云就会原谅他。
所以,佣人敢不打扫院子,敢把他的早餐放地上。
一定是傅盛炀教唆佣人这么干的!
傅盛炀。
正中下怀,他本来的目的,就是通过欺负老头子,把傅盛炀引来。
到时候,他也给傅盛炀送点“礼物”。
还有安小月,他们不是形影不离,去哪里都一起吗?
她的那份,也不能缺了。
江开光是想想那画面,唇角便扬起诡异、瘆人的笑容。
“傅盛炀,老子就在这里等着你嘞。”
他本也没有什么食欲,便在廊下的摇椅上坐着。
江开就这么等着。
从早上等到中午,也只有送午饭的佣人前来。
院门“吱呀”一声,被人打开。
佣人看一眼地上未动的早餐,她将手中的午饭放在地上,端起早餐就准备离开。
别说一句话,就是一个眼神,她都没有给江开。
江开坐在原处,一双冷森森的眼睛,就那么睨着她。
佣人一点不怕他,这都是先生的吩咐。
“你把这里收拾了。”江开使唤佣人。
佣人低着头,表面恭敬,说话的语气却硬气得很。
“先生说了,这里你自己收拾,以后我们只会送一日三餐来。”
“少他妈用傅盛炀来压老子!”
江开吼着,便冲过去打人。
佣人看出他的意图,连忙退到红线几步以外。
江开的为人,傅园所有人都知道。
他是禽兽,也不拿佣人当人。
无论几点,他想吃什么,厨房的人就得做好端过来。
穿的衣服也是,一天十几套,洗衣机都洗不过来。
地面随时都是脏的,佣人巴不得提着水、帕子,跟在他脚步后面擦。
拿东西砸人、骂脏话,那都是常有的事情。
海棠楼的佣人,早就受不了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