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在忙着接待宾客,就他时间比较富余,他来盯着幸运再好不过。
秋姐当即应下,“我记住了,老太爷。”
早餐还没有吃完,冷家的人就齐刷刷过来。
各个穿得光鲜亮丽,雍容喜庆。
冷是德稀疏惯了头发,也被三七分之后喷上发胶,乖乖地趴在头顶。
“福伯,加碗筷。”
冷是德摆摆手,让福伯不要准备了,“你快吃,我们都吃了过来的。”
“起这么早啊。”傅金云闲聊道。
“那可不,俩孩子,天还没亮呢,就起来做早饭了,生怕来晚了。”
傅盛炀心中感激,就是因为有大伯母和妈妈的操劳。
即使在结婚生子这样的人生大事上,没有父母在身边,他也从来没有感觉到孤单过。
他加快吃饭的速度,想着在宾客来之前,还能和大家一起多说说话。
所有的事情,都在有序的进行着。
傅园的门卫处有车辆驶来,门卫确认过宾客手中的请柬之后。
立即有保安骑上白色的摩托车开路,将车一辆一辆带到开辟出来的停车场。
今日的傅园,入眼皆是白色。
连路边花坛里的白色玫瑰花,都是傅园的园艺师连夜移栽的。
即使在这冬日,也盛得美丽,为冷肃的冬平添几分生机。
“傅园,快三十年了吧。”
有宾客一下车,就被傅园的古典美惊艳。
“三十一年,当年还是傅家公子傅宜修大婚的时候,对外开放过一次。”
另一名早早到来,已经参观许久的宾客接话道。
傅园的构造,一花一木,任何一个房地产公司都复制不出。
好像它们天生就该在这傅园里,搬出去,就少了美。
傅园的美学,对于园艺师、设计师极具参考性,总是能激发人对美的思考。
“走,一起转转。”
两人相邀,穿梭在傅园对宾客开放的庭院、水榭里。
宾客们下车之后,被傅园的佣人引向宴会厅。
傅盛炀和冷仕则在门口接待宾客。
今日来的,涵盖了京市的政权、商圈,都是傅家、冷家的亲友。
老一辈的被带去傅金云、冷是德在的如意楼,一起喝茶、听曲。
年轻的则由冷玉山一家三口、安佳人招待。
大家各自寒暄、闲聊,热闹喜庆。
在婚礼仪式开始之际,傅家的佣人带领宾客们入座。
傅家的宴请,可不是谁都有机会参加的。
接到邀请函的人,在看到地点时,知道婚礼仪式在户外进行,当即就花大价钱准备礼服。
有钱人,最懂享受,也最懂薄薄的礼服怎么做最保暖。
傅冷两家的婚宴,你当真是吃饭,那你也不配收到邀请函。
那可是资源共享的最高场合呀。
就算受冻吹冷风,也必须要参加。
婚礼仪式在傅园的后花园,白色的雪和玫瑰花相映衬,纯洁又神圣。
安小月挽着爸爸的手,从玫瑰花簇拥的拱门步入婚礼仪式现场。
傅盛炀不是第一次看见安小月穿婚纱,小月试婚纱的时候,他被惊艳。
可是,此情此景,再见穿着一身婚纱的小月。
他竟然想哭。
发胀的眼角,下一秒泪水就流出来了。
安小月远远看见他泛红的眼睛,脚步不由一顿。
冷仕则的注意力完全在女儿身上,根本没有注意到傅盛炀。
他还以为小月是太冷了,他便拍拍女儿的手臂,“仪式结束,回房间先泡个热水脚,喝生姜汤驱寒,崔妈都准备好了的。”
宝贝女儿要在雪地里举行婚礼,还一意孤行地要穿婚纱。
他们一点说不的理由都没有。
女儿一辈子就结一次婚,总不能留遗憾。
女儿想要什么样的婚礼,他们做父母、长辈的,满足的同时,就是做好后勤,让女儿不要感冒。
安小月莞尔一笑,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道:“爸爸,我不冷,是盛炀哭了。”
她的婚纱光是购买材料,就花了一百多万。
因为在内衬的布料上下足功夫,即使是天寒地冻的时节,她穿在身上,也一点都不冷。
冷仕则闻言,抬头看向女婿。
这也是他看着长大的半大小子啊。
他安慰宝贝女儿,“哭,是因为高兴。”
婚礼上,大多数时候,都是新娘哭,新郎哭的,倒是少见。
还不等她继续说点什么,傅盛炀已经走到了她和爸爸的面前。
“爸爸。”傅盛炀虽然在笑,但眼睛里闪烁的泪花也无比明显。
冷仕则拍拍女儿的手,即使他都当外公了。
可要他亲手把女儿交给另外一个男人照顾,他还是觉得心里空空的,好像有什么要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