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盛炀比了“好的”手势,转身出去给小月端加餐的食物来。
安小月的饮食由产后康复团队的营养师制定,秉承少食多餐,营养全面的原则。
安小月换好出来,傅盛炀的加餐也端来了。
傅盛炀坐在对面未动,静静陪着她。
安小月知道,他在等,等她开口说钟玲喜和纪遇白的事情。
“他们两个人都没有问题。”她只能如此告诉傅盛炀,让他别跟着担心。
事情涉及玲喜的私人生活,她不能说给傅盛炀听,即使他是她同床共枕的丈夫。
傅盛炀听明白她的意思,只问:“那有什么我可以做的吗?”
“先等玲喜睡醒吧,纪遇白发消息过来,我告诉他,玲喜在我们家,他们见面商量之后,再看看需不需要你帮忙。”
纪遇白主动联系,是认识到事情需要处理,而不是就这么冷着。
当初一起出去玩,她也没记住人家的名字,只知道是玲喜的学长。
如果玲喜愿意说出学长的名字,查起来就方便多了。
傅盛炀:“好,我记得钟律师这次是请的年假休息,他们的时间多,应该能把事情处理好。”
“盛炀......”安小月忽然好奇傅盛炀对两人婚姻的看法,“你会不会觉得,我们的日子过得太无趣了?”
“你觉得无趣?”傅盛炀不答反问,意思已经很明显,他感觉挺好。
“没有。”安小月笑。
是啊,傅盛炀每天在商场上精疲力尽,回家哪里还有心思和精力和她谈轰轰烈烈的爱情呢?
“我的意思是,我们之间的相处,好像太过和谐了,没有激烈的争吵,没有揪心的误会,没有前任的障碍。”
“小月以为,什么样的生活会让你快乐?”
傅盛炀没有着急表达他的想法,他更在意的是小月的感受。
安小月想都没想,直言道:“我想做什么的时候,都能做,能不受任何影响的做。”
这样随心所欲的生活,是她从小就过的。
妈妈生病的那两年多,才让她感受到这种生活维持起来,需要大量的金钱和无条件的信任。
所以,怀孕期间,傅盛炀同意她去中康堂见习,支持她参加学校举行的医学技能大赛,她都格外珍惜学习的机会,并全力以赴做到最好。
傅盛炀线条好看的唇勾起,很庆幸,他给的生活,是小月想要的。
说到两人的婚姻,傅盛炀便想起了以前的种种。
“我记得很清楚,乔秘书告诉我你怀孕并预约终止妊娠手术的时候,我正在长丰集团加班。”
安小月点头,她也记得,那天兵荒马乱,是妈妈生病以来,她哭得最厉害的一次。
她丢了兼职,又要亲手杀死自己的骨肉。
一切都在偏离她的掌控,她有一种拉不住的无力感。
那应该是她活这么久,人生的最低谷了。
“我当时并没有什么感觉,只觉得是你怀孕,你不想要就不要了吧。”
安小月皱眉,“你也太无情了吧。”
“当时我和小月又不熟。”
“那是什么原因让你改变主意,并让乔秘书第二天来找我结婚的?”
“乔秘书说,你是个高效的解决方案。”
高效的解决方案。
这就是她的定位!
安小月生气,抓起桌上的纸巾包砸傅盛炀,“你居然还认可了!”
傅盛炀轻松接住,回旋镖来得好快。
“都是乔秘书出的主意。”他急忙丢锅,“我还问了另外一个问题的。”
正在长丰集团处理工作的乔勋,重重地打了个喷嚏!
乔勋欢喜:谁在想我?
“嗯哼。”安小月斜眼睨傅盛炀。
颇有你说得不好,我就收拾你的意思。
“我问他,你聪不聪明,他说,你是锦成的高考理科状元,差八分满分。然后我就答应领证了。”
安小月抬起下巴,“说得好像娶我委屈你了似的。”
要不是她和妈妈当时隐姓埋名,用爷爷的话说,傅盛炀还不一定能娶得到冷家的心肝宝贝呢。
她傲娇的小模样,看得傅盛炀挑眉,“怎么会委屈呢,小月可是我的大恩人。”
“大恩人”三个字他咬得格外的重,暧昧无比。
“你......”安小月脑中自然想到两人的第一次,气得涨红了脸,“你毫无技术可言,一点都不舒服!”
大放厥词之后,安小月感觉到傅盛炀周身危险的气息。
她缩了缩脖子,但是绝对不可能收回最后一句实话的。
“哼......”傅盛炀冷哼,幽暗的眸子深似海,神秘又危险,“三十六天之后,小月可别躲。”
安小月知道他的手段,她现在可没有幸运护体。
她不自然地将话题转到两人的婚姻上,“为什么听说我成绩好,你就同意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