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糕周围摆放着白色的花、淡蓝色的气球,一边的立牌上写着:
欢迎小月、幸运回家,宝贝们辛苦啦。
生下幸运是她本来就该做的事,她也没有觉得辛苦。
可是,被一家人如此重视,道出一句辛苦了,她便感觉,生孩子不仅仅是他一个人的事情。
重要的不是这些仪式,而是她的付出所有人都知道,并一起给了她回应。
从医院出来到现在,她都顺顺利利的,这离不开傅盛炀和家里人的用心安排。
安小月心中不免感动,眼尾泛红,鼻子一酸,泪水险些涌出来。
“月子里可不能哭。”方梅早有准备,迅速扯出条手帕,轻轻蘸去她眼角即将滚下的泪。
安小月被大伯母的举动逗笑。
无论什么时候,大伯母都是这么细心又让人忍不住笑,私下里的方以哥哥,真是随了大伯母。
“现在,请小月带我们一起走向幸福的生活吧。”傅金云说着,手指地面,示意她注意脚下。
安小月这才发现,从她下车的地方开始,厚厚的红毯一直铺到正房大厅。
她是虽然穿着脚感舒适的鞋子,但从踏入家门开始,她踩的地,便是一片柔软。
安小月扁嘴,她竭力忍住,不让泪水流下来。
有家人照顾的感觉,处处都是幸福。
她一左一右挽起两位爷爷的手臂,昂首阔步,“我们一起走,以后的生活,我们要健康平安,要幸福美满,要事事顺意。”
“健康平安。”
“幸福美满。”
“事事顺意。”
安小月挽着爷爷们进入不知春,紧随之后的人也一一喊着小月的心愿,一起踏入不知春。
“小月,你站过去,哥哥给你拍照。”冷方以举起胸前挂着的相机,他今天主要任务就是拍照。
他要记录妹妹和外甥出院后的幸福时刻,以后幸运敢气他的妹妹,他就先打幸运一顿,再给他看今天的照片和视频。
安小月穿着一身白色的运动套装,薄薄的外套套在她身上,显得她高高瘦瘦的。
生完幸运之后,她好像一下就恢复成了以前没怀幸运时的单薄模样。
安小月站在花和气球前,身后是不知春典雅浪漫的房子。
她一笑,不知春的一切便有了生命般,温柔、平静的在时光里流动。
房子也只是房子,但有了小月,那就是家。
方梅偏头,对身边的安佳人说:
“小月好漂亮,有你的婉约甜美,也有小弟的睿智洒脱,结合在一起,就是一种岁月悠然,静水流深的纯净之美,尤其是那一双眼睛。”
无论看多少次安小月,方梅都会生出这样的感觉来。
小月的一双眸子,灵动、干净,好似那天山上从未被污染过的泉水。
她淡笑看着你的时候,任何邪恶的想法、不纯的心思,都会让人觉得是罪过,不敢再造次。
“那可不?”女儿的美,安佳人不置可否,“是因为我生病,她才被蹉跎了两年多。”
生病的两年,几乎快夺去她和小月的全部希望。
所以,现在苦尽甘来,她只想女儿做回从前那个无忧无虑、随心所欲的人。
冷仕则听到她的话,心中愧疚不已,他抬手将人揽在怀里,柔情无限。
“都是我的错,我已经向上级说明家里的情况,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
往事不追,前半生,他已经成为一名优秀的外交官。
以后的日子,他要陪在嘉仁和小月身边,一家三口要生活在一个城市,常常见面。
“嗯。”安佳人偏头,靠在冷仕则的怀里。
冷方以给大家拍完单人和小月的合影,又全部的人一起拍了大合照。
切了十层蛋糕,分与傅园的佣人们,安小月和幸运欢迎仪式才算结束。
安小月回了正房属于她和傅盛炀的房间。
幸运则被秋姐带回东边的房子,以后幸运都住在那。
还没有洗澡,安小月便躺在靠窗边的沙发上,看着妈妈和崔妈指挥佣人,提着桶、盆进进出出。
她今天出院,并且好几天没有洗头了。洗头、冲澡的中药包,大早上厨房就已经熬好。
“洗澡不要洗太久,洗完就把浴袍穿好,不能受一点点的凉意。”安佳人叮嘱道。
坐月子的注意事项可多得很,安佳人生怕一不注意,女儿就落下月子病。
月子病可不好治疗,那是要跟随一辈子的,除非生第二个孩子。
“洗头的水是用蓝色盆子装的,等你冲完澡,温度应该合适,不用洗发水都可以,爷爷给你加了能洗干净头发的中药。洗完用旁边的温水冲洗一下就可以了。”
“洗完头用浴帽吸干水分,马上就要吹干戴上干净的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