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心里那高尚的职业道德感升了起来。
她怎么能对病人撒气呢。
顿时,收敛了一下手里的力道。
声音平静,“要是疼可以喊出来。”
霍廷枭望着她,在她扒拉的时候。
“嘶——”的咬着牙闷哼出了声。
沈青染瞥了他一眼,耳朵微微抖了两下。
“抬抬腿。”
沈青染拿着绷带一点点的裹住他的伤口。
“别碰水,明天换药。最近别走,伤口会容易绷开。”
霍廷枭听话的点头,一句话没敢搭。
生怕被嫌弃。
低着声应着,“好。”
沈青染拎着医药箱往外走。
忙活了好一会,直到吃午饭的时候,她才想起来。
还有一个人没吃饭。
孙峰感觉到某道灼热的眼神。
眼珠子一转,我是鹌鹑,我什么都不知道。
季秋白同志说了,团长不喊他就当做自己是个死人。
特别是嫂子在的时候,自己更加要注意!
沈青染看着孙峰受伤了,郝有乾又不在。
只能不情不愿的去打了一份病人们专门吃的白粥。
拎着铝制的饭盒回去的时候。
只见他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整个人睡得正香
好像训练过一样,睡得板直。
她走过去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烧已经退了许多。
出了很多的汗。
床单的都已经湿了。
这样下去肯定是要受凉的。
真是欠他的。
沈青染叹了口气,将饭盒放在旁边,起身去外面,找了两件干净的衣服和裤子。
就当前段时间他送自己回家和修车的回报。
她不喜欢欠别人的。
在她转身离开的时候,身后的男人睁开了眼睛。
潋滟的眼眸里带着微微的波动。
还以为是做梦了,没有想到竟然真的是她。
要是能够让染染关心自己,那病死也值了。
沈青染拿着衣服进来的时候,发现他人已经醒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感觉他的脸有些蜡黄。
将衣服放在床上。
“吃饭吧,吃过了把衣服换了。”
沈青染看着他挂水的手,将饭盒拿出来,放在他的面前,将勺子递了过去。
霍廷枭没有得寸进尺,特别认真的一勺一勺的把白粥喝得干干净净。
就差舔一圈了。
霍廷枭眸底带着丝丝的柔软。
“谢谢。”
沈青染面无表情的把饭盒收了起来。
“我这是不想病人没病死,饿死了。”
霍廷枭眼眸里闪过一丝笑意。
脸上的神色却是有些难受的样子,委屈巴巴的像只小狗般耷拉着头,“头疼。”
沈青染斜睨了他一眼,能不疼吗?
都快烧成智障了。
霍廷枭默吱了一声,好像有点为难。
“我......想上厕所。”
沈青染觉得自己有点暴躁。
上厕所自己去啊。
告诉我,难道要我帮你扶着吗!
也不知道想到什么,脸更红了。
霍廷枭似笑非笑的睨着她的脸。
眼底是藏不住的波动。
看着她白皙的脸庞慢慢腾起了红。
笑意渐浓。
沈青染恼火,笑个P!
霍廷枭看着她这样鲜活的样子,胸膛微微的上下起伏着。
笑的。
他的染染是全天下最好的姑娘。
沈青染看着他眼神灼灼的样子。
轻轻捏着拳头。
胸口不上不下的有些憋闷。
“你好好休息,我先出去忙了。”
霍廷枭看着她有些匆忙离去的背影。
眼底划过一丝晦暗。
季秋白有一句话说的不错,慢慢来。
他会把所有的事情都解决完美,然后等着他的染染回来。
如墨般的眸子散发着不明的情绪。
换好了衣服,霍廷枭一派轻松的躺在床上。
这点伤对他来说不算什么。
他身上那些大大小小要命的伤不少。
以前没觉得这样有什么。
男人在战场上哪有不受伤的。
现在看来自己却比以前要更加惜命一些。
舍不得她。
几瓶水挂的也不快,等到挂完的时候,约莫已经到了晚上八点多。
霍廷枭刚想着找人拔针,就看到郝有乾打着哈欠走了进来。
“霍团长?挂完了啊?”
霍廷枭看着郝有乾吗,脸上的失望一闪而过。
郝有乾笑着将手里的药盘子放下。
嘴里一向不把门,“霍团长,你这脸变得太快了,不过,你别想了,沈医生在帐篷那边睡了。”
说着还掸了一眼床,“谁让你鸠占鹊巢呢!”
鸠。霍廷枭一脸郁闷。
“唉,霍团长你也别难过,我懂你。”
霍廷枭:?
郝有乾一副我懂的样子拍着他的肩膀,“沈医生,这个人最是心软,吃软不吃硬,你好好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