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水平自然是不言而喻的。
飞舰横冲直撞,舰艇里的人苦不堪言,异种发出更凄厉的尖叫声表达不满。
底下的斜塔被翻滚的异种吞没,然后又重现。
就这样,飞艇晃晃悠悠地穿过了染区和净区的交界处,回归平稳。
净区的阳光热烈而刺目,登录净区的异种发出痛苦的尖叫,澎湃的黑色浪潮立马变成潺潺溪水。
它们蠕动着,也要继续前进追寻它们的太阳。
白塔在距离营地15km的地方拉起了长距离能量网,每隔一米就有一名哨兵站岗,守着身后的异种隔离箱。
远处的白色移动指挥舱内,指挥官坐在冷板凳上,半个小时里,他一直保持着手搭下巴的动作,一动不动。
“指挥官大人,酒时他们的飞艇距离这里还有3km,预计5分钟到达。”
“好,让所有人打起精神来,势必不能让任何一只异种越过安全线!”
说完,他又回恢复成雕像的模样,静待时间流逝。
“来了!”
情报员跟着画面激动起来。
飞艇在撞向能量网的紧要关头向上飞升,绵延几百米的能量网擦过飞艇的底部,撒向蠕动的黑液。
原本分散的异种在能量网的驱赶下慢慢聚拢。
滋啦。
滋啦。
火光噼里啪啦地跳动着,网面接触的地方冒起焦臭的黑烟,异种的尖叫从凄厉变为绝望。
它们的身体被挤压着,互相融入彼此,尖叫和攻击毫无章法地混做一团,让拥挤的空间更加逼仄。
“嗷——!”
它们愤恨,它们不甘,可它们已经走入绝路。
对于阳光的渴望引它们走向自己的困局。
人类可以轻而易举地听出它们的痛苦,但没有人会当真。
最后,异种化为死气沉沉的液体,一只黏着一只,仿佛一块整体。
当能量网消散无影,异种一只接着一只掉落在地,软绵绵的,连蠕动的力气都没有了。
站岗的哨兵们将异种装入隔离箱,指挥官大人终于舍得从指挥舱里走了出来。
整整一千余只异种,不费一兵一卒,甚至不需深入染区,就这样落入了白塔的牢笼。
指挥官看着空荡荡的边缘线,还未从震惊中缓过神来。
他看到酒时跳下驾驶舱,单手挎着背包向他走来。
乌泱泱的人群中,她是唯一一个正面走来的哨兵。
忙碌的哨兵成了为她造势的背景,她每跨出一步,就有千军万马就从她的身后呼啸而来。
那是指挥官理想中的自己。
曾经他也无数次幻想过,下了战场,他也能如此气定神闲地走向他的领袖。
可他已经很久没有上过前线了。
酒时离他越近,他心脏跳动地越快。
“你……”怎么做到的?
指挥官想要问的话全卡在喉咙里,因为他看到酒时眼里的冷意。
那种冷,彻骨寒心,冻得指挥官后退了一步。
但碍于身份,他又将步子跨了回去,俯视着这个干出惊天壮举的新人。
打压?还是要捧她?
钦佩与嫉妒同时挤占着他的心脏,让他几乎没办法履行一名合格领袖的职责。
不过,酒时会告诉他该怎么办。
“异种聚集区的画面我看到了,我相信您也应该会感兴趣,如果长官们都有空的话,一起开个会吧。”
“哦,哦好的,我通知下去……”
酒时还没有察觉到哪里不对,指挥官脸已经见气得通红了。
“酒时!你知不知道你在和谁讲话?”
她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指挥官喽。”
在酒时看来,这人多半又是犯了矫情的毛病。
不理解,但配合
谁让他是最高领导。
“……”
“办公室在哪儿?带个路。”
她依旧我行我素,使唤着他。
指挥官:“……”到底谁是领导?
临时会议最后还是开了,酒时模糊了引出异种的过程,着重强调了染区存在吸食生命的裂缝,她想要商讨治理的办法。
指挥官在内的十三名高级将领没有把这事儿放在心上。
尤其是指挥官,他一心都扑在异种上,只好奇酒究竟是如何引诱出这么大批量的异种。
对此,酒时不断引导指挥官走上她的套路:
“哎呀,这事而我也不清楚,可能是异种看我好欺负,所以紧追着我不放。”
“怎么可能?”
“下次再试试不就知道了吗?”
指挥官默不作声了。
酒时偏不让他装聋作哑:“指挥官大人,既然不需要深入污染区就能抓住异种,为什么还要让战士们冒险呢?”
她就差告诉指挥官:赶紧地利用她抓异种,赶紧地给她升职加薪。
指挥官还是听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