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恢复了听觉,听到了郁闻安难以压抑的呼吸,便给了他喘息的机会。
“如果你还是不舒服的话,可以再进一步,我没关系的。”他的声音哑得不像话,魅惑得要命。
这简直就是告诉酒时:他,任他侵略。
偏偏这个时候的酒时,自制力差得不行。
她坐在郁闻安的大腿上,没有受伤的手撑在他的胸口,要求他:“帮我脱。”
郁闻安得到了她的许可,动作温柔小心,避开了她受伤的胳膊,彻底打开了关系禁区的大门。
在被她拥有的那一刻,他脑海中只有一个想法:
他是她的专属向导,真好。
**
治疗室外的灯由绿色转为红色。
郁闻安衣冠整齐地走出大门,迎面而来的就是指挥官的问候:“酒,酒时同学,她没事儿吧?”
同样关心酒时的还有刚接受治疗完毕的古洛依他们。
他看了眼紧张懊恼的指挥官,沉默了很久,直到对方脸色转为苍白,他才悠悠开口:“她没事了,只是需要休息。”
颤抖的叹息一下子散了开来,指挥官耸起的肩膀忽然下沉,心里的石头终于落地。
倏地,他余光扫到郁闻安脖子上的青紫,虽然被衣领遮去了一半,但还是十分惹眼,根本不止一处。
指挥官的嘴巴慢慢张大,“你们,你们,您,您用什么法子治的?”该不会是连最后一步都做了吧?
“该做的,不该做的,我都做了,就是您想的那样。”郁闻安一点没有打算遮掩。
“您是祭司!疏导就算了!怎么能,怎么能什么都给她?这可是专属向导才能......”
“是啊,我就是她的专属向导,怎么了?”
他承认的那一刻,在场的人都沉默了。
柏瑞安虚弱的嗓子,发出暴呵:“郁闻安!你混蛋!”
古洛依想都没想,直接伸手拦住了身边的人,“冷静,至少酒时活了。”
“那他也不能这样啊!有了专属向导,小酒儿以后只能找他疏导,这分明是禁锢小酒儿的自由,要她在这么一棵树上吊死。”
古洛依:“......”
郁闻安并没有推脱,他的不否认,变相地承认是他主动打破了白塔历来的规则:未经许可,不得私自结缔关系。
更何况,他还是一个不该和任何人产生连接的白塔祭司。
指挥官脱了帽子,抓着没头发的脑袋,愁坏了。
这两个人,他一个也不想放弃。
“你们,你们......”指挥官努力找借口:“酒时同学性命垂危,危在旦夕,祭司大人和她又是同学,舍身取义,也是情有可原嘛,呃,反正只有在场的各位知晓,咱们可以当作没有这回事的嘛,对不对?”
郁闻安抿着嘴,垂眸:“这个问题,光问我没用,您得问酒时同学。”
柏瑞安要抓狂了:这个混蛋,这个时候娇羞个屁啊!
指挥官:“......”
躺在治疗室的酒时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她睁开眼。
眼前的世界变亮了,她看见的已经不是漆黑如墨的混沌之物,而是清晰的天花板。
她终于捱过去了。
活着,真是一件高难度的事儿。
酒时在治疗室的水声中睡了过去,整整一天一夜,没有人来催促,以至再次醒来时,她的身体轻飘飘的,好像浮在梦里。
她精神恍惚地走回宿舍,一路上,每个人看她的眼神都有点不对劲,但有说不上哪儿不对劲。
总之,很奇怪。
第67章
回到宿舍,她的好舍友们都在。
除了古洛依坐在连排的位置上看书,其余的都躺在床上打游戏,五颜六色的炫光在被子里闪个不停,偶尔传出一两声脏话。
“你回来了。”古洛依淡淡地打了个招呼,视线从上到下将酒时扫了一遍,确认她没有缺胳膊少腿后,继续将注意力放回书本上。
晋级赛结束后,白塔安排训练也随之暂停,预备役们被允许自由活动,该养伤的养伤,该玩乐的玩乐,当然,爱卷的也可以继续卷。
酒时两天没洗澡,身上又出了那么多汗,回来的第一件事便是洗澡,她从衣柜里掏出换洗衣服,拎着洗浴盆,经过古洛依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停下来,把心里在意的东西问了出来:
“最近这两天,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一路上大家好像都在议论什么东西。”
书本翻页的声音戛然而止,古洛依没抬头:“没发生什么事儿,可能只是听说你拿到了晋级卡,有些震惊。”
“我晋级了?”
“你床上有东西,自己看。”
酒时立马扔下衣服、洗浴盆,往自己的床铺走。
整齐的床褥上放着一个信封,里面是一张白色烫金的硬质卡,简单粗暴地印着‘晋级卡’的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