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话的时候,他还特意环视了一眼珍宝阁,目光最终便落在一旁的灵隐和木沉霜的身上。
见状,谢微凉不由得想起在系统那里看到的有关南疆的资料——总的来说,就是南疆皇室内斗严重,而眼前这位,虽然有着二皇子的名头,然而手上却并无实权,性格也是柔和恭顺。
而这一切,谢微凉今日见到来人,也从对方的一言一行中有所感受。耳边,
这位二皇子的声音依然在继续:
“……我对贵国的风景神往已久,故而借着这次机会才得以光明正大地出宫游历,沿路过来颇有所闻,也曾多次听闻陛下和娘娘的美名。”
听着这些客套话,谢微凉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些,又顺便拿了个茶杯在手中,为他倒了一杯茶:“二皇子殿下尝尝我盛国的茶叶,比之南疆又如何?”
“多谢娘娘美意。”见状,这位二皇子笑了笑,“娘娘不介意的话,也可以称呼我的名字,沉宴。”
说这话的时候,这位二皇子殿下的一双眼睛就这样有意无意地落在谢微凉的身上。注意到对方对自己过多的关注,谢微凉微微蹙起了眉头,随后便放下了手中的杯子,缓缓开口道:
“二皇子殿下的帖子本宫已经呈给陛下了,陛下也已经应下,不日即可觐见。”
话音刚落,谢微凉便看到对面的沉宴缓缓放下了手中的杯子。下一刻,谢微凉便又感觉到那道怪异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只是她面上依然不察,反倒是做出一副悉听尊便的样子。果不其然,下一刻,耳边便传来了沉宴的声音:“皇后娘娘,那封帖子,是递给你的。”
只是谢微凉心里虽然已经有所准备,可还是被他的话震惊到,握着杯子的手有一瞬间的僵硬。不过片刻,她便抬起头来,一双眼睛就这样落在了沉宴的身上:“二皇子殿下,这个玩笑并不好笑。”
“我说了,娘娘可以叫我的名字。”沉宴的语气也在一瞬间变得强势起来。
但很可惜他面对的是谢微凉。她听到这话之后,看着沉宴的目光也在一瞬间冷了下去。
过了许久,只见谢微凉开口道:“殿下既然是盛国的贵客,那么身为盛国的皇后,本宫自然要遵循待客之道。”
“二皇子殿下有何事情,直说便是。”到来这么长时间,谢微凉已经厌倦了和他虚与委蛇的对话,干吃放下了手中的杯子。
见状,坐在对面的沉宴眼中闪过一抹狠厉,不过很快他便又恢复了正常,开口道:“既然皇后娘娘是直率的人,那我便也不兜圈子了。”
“求娘娘和贵国皇帝陛下救救南疆!”
闻言,谢微凉猛地抬起头来,紧接着便对上了沉宴的眼神,一愣。
此时的沉宴眼中早已经没有了刚才的强势,谢微凉反倒是从他的一双眼睛里看出来一抹请求。
只疑心是自己看岔了,谢微凉不动声色地瞥了他一眼,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
而对面的沉宴在开口说完这话之后,一双眼睛便就直直地看着谢微凉,直到她抬起头来——
“二殿下既然这样说,想必心里早已经有了打算,不妨先说说?”
见谢微凉不动声色地将话又递回到自己这里,沉宴眸色暗了暗,随后便开口道:“我自南疆一路北上,沿路走来,也从不少人口中听说了您和贵国陛下的事迹。我认为,现在的南疆王室,需要一场变革。”
听着他这样说,谢微凉的脸上便多了几分凝重,她也知道沉宴此刻也并不是在说笑。
不过她确实通过各种渠道了解过南疆皇室的消息,知道现在的南疆自从八年前那一次的动乱之后,当时的大巫师掌权,南疆皇室从此便只成为了傀儡。
而年幼的灵隐和木沉霜,也正是因为这一场动乱,才双双流浪。
思及此,谢微凉瞥了一眼站在沉宴身旁的两人,心中已经有了些想法,于是便开口道:“所以你们两个,也要参与进这些事情当中吗?”
沉宴代表的可是南疆皇室,木沉霜和灵隐二人身份又特殊,是以谢微凉不得不多问一句。
而听到谢微凉这样说,木沉霜和灵隐也互相对视了一眼,随后木沉霜才开口道:“当年的真相,我和兄长必须要查清。”
那个趁着大巫师发动政变,意图追杀他们兄妹二人的那帮人,她一定要亲自报仇。
谢微凉虽然并不清楚当年具体发生了何事,但这既然是他们两人的决定,谢微凉自然也不会加以阻止。见状只是点了点头,随后便将目光落在一直坐在那里的沉宴,眼睛里便多了一抹深沉。
南疆虽然现在与盛国还是盟友,但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尚且瞬息万变,更何况是国家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