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沣一想也是,念着前面的店铺,赶紧去开门做生意了。
温屿使唤兄妹俩去拿了温屹的笔墨纸砚,她回到屋中,铺纸磨墨,写起了契书。
契书对温屿来说再也简单不过,没多久就写好,看过一遍之后,添加了些条款。
午饭后,温屿比照着先前的花样,再各自画了一幅,供双方各自持有。
看时辰还早,温屿没再多等,跟温沣沈氏打了声招呼,“我将契书送去荀大学士府。”
温沣沈氏都不放心她一人出去,温屿要争取独自出门的机会,坚持道:“我赁车前去,送到门房就回来。”
平民百姓家的妇人小娘子没那般矜贵,坐驴车来回一趟也无甚要紧,沈氏也经常出门,便没再阻拦。
去荀大学士府来回要八个大钱,沈氏给了温屿十五个大钱,叮嘱道:“外面冷,你去了就赶紧回来。”
温屿道放心,温沣沈氏一起将她送上驴车,看着驴车驶远,才转身回屋。
荀大学士府靠近皇城,几乎占据了整条巷子。参天的古树,从高耸的青砖院墙探出一角。
温屿下了驴车,望着眼前厚重的朱红大门,门前威武的石狮子,朝右侧的侧门走去。
门房从门内出来,上下打量着温屿,还算客气地问道:“小娘子找谁?”
温屿拿出封好的契书,道:“我这里有份重要的契书,劳烦你交给重山。”
门房听到重要,又是交给重山,赶忙接了过去,“小娘子可还有其他的事情?”
“没了,多谢你。”温屿面带笑容,屈膝福了福身道谢。
门房见温屿虽穿着寒酸,人却斯文有礼,对她颇有好感。回去之后没再耽搁,立刻将契书送去了荀舫的寒松院。
荀舫恰好在,重山送了契书进来,他惊讶了下,“这般快?”
拆着封得乱七八糟的蜡封,荀舫呵了声。
看来,她赚钱的心思,还真是迫切。
拿起契书扫了几眼,荀舫当即道:“重山,去将她叫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