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还铺着喜庆的大红色床单被套。
苏甜荔走过去,伸手摸了摸铺盖,觉得铺盖柔软,大红色的床单被套也摸着很舒服。
程愈又解释,“这床一米五的,我特别加固过,怎么摇晃都不会有声音的。”
苏甜荔刚一点头,突然觉得好像哪里不太对……
程愈已经红着脸飞快地转移了话题,“荔枝,这屋子……你觉得怎么样?还有哪有要改的吗?”
于是苏甜荔的思绪又被程愈的话,给带飞了。
怎么说呢,这房子被程愈这么一收拾,
已经跟当初苏甜荔买房子的时候完全不一样了。
苏甜荔第一次见到这房子的时候,它荒芜、破败;
现在,它已经生命力十足了。
但,苏甜荔对这房子还是有着很多很多的不满意的。
比如说,一楼客厅里的那几个书柜,每一个的样式都不一样,颜色也不一样,而且还全都空着,这让她觉得格外不舒服;
木沙发的颜色是红木色,和客厅里其他的家具挤在一起,就像乞丐过年似的……
程愈没收拾客厅里的窗帘。
从一楼到二楼的楼梯木扶手十分斑驳,得重新漆一遍才行……
但苏甜荔也能理解程愈的顾虑——油漆味道大,所以还真不能随随便便想涂漆就涂漆。
“硬装没什么大问题,格局布局也还可以,”苏甜荔认真说道,“就是一楼的那几个书柜我不太喜欢……要不我们还是重新定制好了,我想要统一风格的。”
程愈连连点头,“可以可以,等婚礼结束后,我把现在客厅里的那几个书柜搬到客房和楼上的这几个房间里来。”
苏甜荔表示同意。
苏甜荔上上下下地跑了好几遍,直把她和程愈的小家看了个仔仔细细。
她已经有了七八百个把这个家打扮得漂漂亮亮、收拾得舒舒服服的想法!
而且这房子……
刚开始的她还觉得被程愈搞得有点儿丑,毕竟他干的都是加固、加建、修的活计,难免看起来有种墙体斑驳、缝缝补补的破烂样儿。
但苏甜荔相信,假以时日,这个家一定能被她慢慢收拾好的。
程愈催她,“荔枝,我们走了。”
——还得赶紧回化工厂家属大院去,明天婚宴的很一些细节还得再推敲。
苏甜荔点点头,又环顾了一下自家小院,坐上了程愈的自行车后座。
于是程愈骑着自行车,
苏甜荔坐在车后座,她悄悄伸出手,由后向前环住了他劲瘦的腰。
程愈惊慌失措地扭了一下,车头又重新稳住。
苏甜荔的手悄悄眯眯地揉了一下他的腹肌,
揉了一下,
又揉了一下……
“荔枝!”程愈实在忍不住,面红耳赤地说道,“……等、等明天……明天晚上!”
苏甜荔故意使坏,双手环住他的腰,还把脸凑过去,“明天晚上干嘛呀?”
程愈:……
一股子邪火在他心底旺旺地烧着,还由下而上地直蹿上他的面门!
“你、你……”
程愈浑身轻颤,不但耳尖泛红,连眼尾都透着红,甚至连生理性泪水都泌了出来。
说实话,苏甜荔没想到他这么敏感。
她啥也没干,他就……
她也红着脸儿咬住下唇轻笑,还飞快地收回了手。
这时,程愈已经带着她赶到了化工厂附近。
不远处突然有人喊在苏甜荔的名字,“……荔枝!”
苏甜荔应声抬头。
看清来人后,苏甜荔的眉头微微蹙起。
第154章
叫住苏甜荔的,是一个让她完全意想不到的人——傅琰。
老实讲,最近过于忙碌,
苏甜荔早把傅琰这个人忘到了九宵云外。
这会儿猛然见到他……
其实她都已经有点儿认不出他了。
还是从口音判断出来,才知此人是傅琰的。
这是因为——
傅琰已经完全变了模样。
苏甜荔刚返城时,他还挺英俊的,在这个朴实无华的年代,傅琰走在人群里,确实有种鹤立鸡群的感觉;
后来他觉醒前世记忆后,人就开始慢慢地变了。
变得骨瘦如柴,形销骨立,整个人还颓废得不行。
但此刻,眼前的傅琰看起来却精神了些。
他稍稍有点肉了,精气神还有些萎靡但比最消沉的那段时间要好很多,身上穿着的衣裳干干净净的,最重要是那头不怎么打理的半长头发,被他剃了个短短的寸板。
“荔枝……”傅琰愣愣地看着苏甜荔,眼里泪光闪闪。
这些天以来,荔枝和程愈的婚事已经成为附近几十公里内的大事,基本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就算傅琰想当缩头乌龟,假装不知道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