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琴人呢?”
伍大师哭得伤心欲绝:“死了,车子油箱着火了,把她也烧了。”
“我真恨我自己,为什么不跟她一起去。”伍大师表现得肝肠寸断,哭得喘不上气。
“你不是会活死人,肉包骨吗 ?“村民不明白为什么伍大师哭得跟再也见不到高萍琴一样。
其实村民这么相信伍大师能活死人,还是要归功于伍大师在鞭打周渡野的那一天,复活了被周渡野拧断脖子的大公鸡。
那只鸡已经死了好多天了,都发臭了,可伍大师确确实实地将死鸡复活了。
伍大师抹着泪:“我的确能活死人,可是想要复活一个人,我得闭关修炼一个月,而且还得消耗很多的钱财。”
“我的钱是不能用来花的,想要复活人用的钱,必须得用有血缘关系的人的钱。”
此话一出,在场的钟家人均后退一步。
毕竟他们都有一个同姓的老祖宗,高萍琴跟他们多少都有些血缘关系。
“那你要去找她大哥二哥。”那才是高萍琴的血亲。
伍大师早料到这群肤浅又自私的村民会这么说,他摆了摆手,开口道:“我不是为了要大家的钱,我只是想救救小琴而已。”
“这样吧,我用我自己的钱和大家换,你们只要出三千,我跟你们换四千五。”
村里人现在都不缺钱,而且伍大师就在这也跑不掉,他们也不在乎那三千块。
全村人都抢着给伍大师交钱。
“我复活小琴,估计要一段时间,我也不想因为我一个人就耽误大家,这样吧,我之前跟大家说的入股投资的事情,大家可以提前入股了。”
“大家能入多少钱就投多少钱吧,我不会害大家,如果大家不放心我,也可以不投,这是你们自己决定的。”
岳蓉花早已从县城回来,她初闻女儿出了车祸的时候,哭得几乎要窒息了,可被村民提醒,伍大叔能活死人后,转眼就平静下来。
岳蓉花信任伍大师,因为她给了自己很多钱,最重要的是,高萍琴是他的人,她的亲闺女总不会骗她吧。
“我投。”岳蓉花不想错过发财的机会。
大家伙看着岳蓉花入股,丝毫没有死去女儿的伤心,又看了看自己手里刚拿得热乎的四千多块钱,没有再怀疑,立马入了股。
岳蓉花叫来了自己的娘家人,带着他们一起发财。
钟定这几天累得跟流浪狗一样,吃不饱穿不暖。
每天就着白水煮面和馒头,睡在医院大厅的椅子上或是十块钱的小旅馆里,身上全是包,连个热水澡都没得洗。
每天忙得脚不沾地,饿得饥肠辘辘,别说工资没要到,他连老板的影都没瞧见。
钟定为了省点电话费,这些天都不怎么给家里打电话,所以在公园的躺椅上小休时被电话铃声吵醒,他是很激动的。
年关在即,他想家,也想老婆孩子。
“怎么了?”钟定柔声道。
“你妈也没给你打电话?”鞠夏茶急躁的声音从电话里面传出来。
“咋了?”
“暖暖和周渡野放烟花被烧伤了。”
鞠夏茶坐在大巴车上,脸蛋气得绯红:“都怪你,买什么烟花给孩子,现在好了,他们两个孩子进了省里的医院,你说得烧多严重才会进省城的医院啊?”
钟定一听觉都没了,连滚带爬地从躺椅上坐起来,一边安慰着鞠夏茶,一边借报亭的电话给他妈打去电话。
岳蓉花现在高级了,有了智能手机后,几乎每天都把手机抱手里。
电话铃声响起的时候,岳蓉花还以为是那些找她想要入股的人。
“你们现在过来还有位置,再晚点可就不能入股了,赶紧过来。”
“暖暖都进医院了你还在推销股票,你是不是她亲奶奶。”钟定不止一次告诫过岳蓉花,不准去搞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如果干这些事能赚钱,那这种好事也不会落到他们头上。
天下不会掉馅饼。
他开大货车,每天走南闯北,见识广,知道有些神棍专用一些小把戏骗钱,但是像伍大师这种段位高的,他迄今为止还没有听说过。
毕竟伍大师是实打实地给钱而不是空口说白话,给他们画大饼。
但是钟定还是相信自己的判断,毕竟天上掉馅饼的事情他都害怕。
他连自己实打实的工资都要不回来,也就不可能去信这些。
“暖暖也说这些人是骗人的,你非不信。”
一提起钟向暖,岳蓉花就不出声了。
“我知道了。”她为自己辩解:“我这不也是为了给她赚医药费吗。”
“你别,你什么都不需要干,你就老老实实待在家里就是给我省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