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真的连最后一面都见不到了吗?
钟向暖不喜欢酒味,她很讨厌这种刺鼻又让人失去理智的东西。
这几天天晴,又经历过一场狂风暴雨,树枝被风雨吹折断了很多,这些被摧残的树枝,刚好能当柴火。
钟向暖知道山上的泥土湿滑,可能会发生滑坡,所以她只在山脚下捡柴火。
她捡了一下午的柴火,她把这些捡来的柴火还给了周渡野。
就当是偿还第一次为她烧洗澡水的柴火了。
她没干过这种活,不知道该怎么去用柴火刀劈柴火,她只能捡些细树枝用麻绳捆起来拖下山。
树杈子把她娇嫩的手心刺破,钟向暖看着手心里的倒刺,想起上次她用松毛烧火的时候,不小心把松毛针刺入掌心,那时就是周渡野帮她挑出来的。
周渡野的手心有一层薄茧,他握着钟向暖的手时,让钟向暖莫名觉得有些色情。
“疼吗?”钟向暖问她,其实钟向暖不怕疼,因为在她小时候《还珠格格》火遍大江南北的那些年,她的堂哥堂姐最爱看的名场面就是紫薇被容嬷嬷被针扎的那集。
他们也喜欢影视剧里滴血认亲的剧情,他们玩过家家,钟向暖装扮的角色永远都是丫鬟,堂哥堂姐扮演被调换的真千金,她则是被迫扮演假千金,上演一出认亲大戏的时候,被针扎破手指的永远是她。
他们还会把自己的朋友叫过来用针扎她。
钟向暖不怕疼,但是在男生面前,她觉得自己可以装装柔弱。
“我怕疼。”
语气僵硬的一句话,听在周渡野的耳朵里,竟带着几分娇气。
“不疼。”周渡野用针尖挑破了自己掌心的皮肉。
钟向暖把手递给他。
朦胧灯火,周渡野单膝跪在钟向暖身前,轻轻拖着她的手放于膝上,动作柔和一点都没让钟向暖疼。
嘶……钟向暖倒吸一口气,看着指尖的血珠,想起血色夕阳下那时为她柔情的周渡野。
钟向暖回到住所的时候,岑尧已经在家等着了。
一看见她回来,岑尧就跟吸铁石一样黏着她,甚至揽着她的腰肢说想她。
酒气熏得钟向暖快恶心吐了,但脸上依旧云淡风轻:“下次别喝这么多了。”
岑尧整个人的体重都压在钟向暖身上,她快被压死了,拍了拍岑尧的臂膀,叫他自己起来走。
岑尧咬着牙忍着脾气,整个人往钟向暖身上靠,闻言轻笑:“你是我老婆,我为什么不能抱你。”
钟向暖和岑尧结婚这么多年,除了岑尧重夺大权的那两年除外,他们再也没有这么亲密过。
岑尧抵着她的头,嗅着她发间的香味,手指缠着她的黑发:“今天周老师上来给我敬酒的时候,我闻着他身上的香味,跟你头发气味很像,你们是不是用了同一款洗发水。”
钟向暖的心猛地一沉,被岑尧抱着的那一瞬间,她心跳如雷,跳动的心跳透过胸腔,带动着岑尧的心一起狂跳。
“村里都是用皂角豆洗的头,味道像很正常。”钟向暖不知道岑尧为什么要问这个,纵使她真的没和周渡野有什么关系,但岑尧这么问,她依旧感到难堪。
“你自己洗洗去吧。”
钟向暖挣脱开他的怀抱,理了理自己被他碰过的裙子和发丝。
。“你不伺候我?”岑尧就这么懒洋洋地靠在房门上,语气慵懒。
钟向暖不想理他,但是岑尧不放过钟向暖,他看着钟向暖慌乱的背影:“你不伺候我,是想去伺候周渡野吗?”
“周渡野看起来比我好?”
岑尧抬脚朝钟向暖的方向走去:“暖暖,你不会喜欢上那个穷老师了吧。”
钟向暖回头看着岑尧,他脸上已经没了醉意,不难猜出他刚才是装醉的,目的就是为了套钟向暖的话。
“你什么意思?”
岑尧单手拎着西装外套的衣领朝她走来,嘴角挂着一抹淡笑:“怕什么?周老师清风霁月,是个人都会对他有好感,何况他还对我家都暖暖这么好呢?”
钟向暖坐在床边,觉得岑尧在压抑着自己的情绪。
“暖暖,我嫉妒得疯了。”
岑尧没有看到照片,但是光听着那些话他都已经快疯了。
“他帮你烧洗澡水?”岑尧扯开钟向暖的衣服:“你在他家洗澡了?”
钟向暖的双手被岑尧用领带捆住,绑在床头的栏杆上。
“他看了你哪里?”岑尧冰凉的指尖一寸寸划过钟向暖白嫩的肌肤,仔细翻找着每一处瑕疵。
岑尧看她起了鸡皮疙瘩,温柔地喊她别抖。
“你还帮他洗衣做饭,你怎么能把只对我做的事情再做给别人呢?”
钟向暖看着岑尧嬉笑的表情,心中的恐惧到达了巅峰,她知道怎么再不解释,岑尧真的会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