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喝酸奶是吗?”周渡野随便拿了一杯酸奶,刚把牛奶拿起来,就被范敬诸夺了回去。
范敬诸得意扬扬:“干什么?今天的牛奶没你的份,这是大家的意思。”
周渡野用阴翳的眼神盯着他看了几秒,就在范敬诸疯狂吞口水想后退几步远离他的时候,周渡野动了。
“他想去告老师。”
周渡野往门口走了两步,就吓得范敬诸哇哇大叫。
“你回来。”
范敬诸想去拉住周渡野,可不能让他真去找班主任了。
范敬诸扯住周渡野的衣领不撒手,钟向暖上前去帮忙。
“范敬诸,你松手。”钟向暖想扯着周渡野的前衣领,奈何范敬诸力气太大,勒得太紧,她根本插不进去。
钟向暖急得去踩范敬诸的脚,掐他的胳膊。
周渡野和范敬诸两个人一拉一扯,一个往前一个往后,谁都不服谁。
离得近的同学看着周渡野的脸因为衣领勒紧脖子,从而导致无法呼吸脸憋得通红。
“你要把周渡野勒死了。”围观的同学吓到方寸大乱。
班里闹哄哄的,比菜市场还要吵上几分,临近上课时间,外面走廊的人已经很少了,所以他们班的音量根本压制不住。
周渡野掐算着时间,看着教室白板上悬挂着的时钟到了点,闭眼猛吸一口气,狠命地往前一冲。
冰凉的白色瓷砖撞向周渡野的脑袋。
第16章 结婚周渡野的脸狠狠地撞向墙壁,发出……
周渡野的脸狠狠地撞向墙壁,发出一声沉闷的撞击声。
“周渡野!”
小朋友齐齐惊呼出声,隔着那么远的距离都感觉到疼。
周渡野被撞得头晕目眩,眼前飘过一阵阵虚无的重影。
范敬诸吓得不轻,他发誓他不是故意松手的。
是周渡野的力气太大了,是他自己往前冲的,他根本拽不住。
他的力气很大,大到他拉扯住他衣服的时候,他整个手心都被勒得发麻。
周渡野的额头很痛,他却不想哭,眼底干涩,硬是憋不出一滴眼泪。
“快去告老师,范敬诸打人了。”
班级闹哄哄的,孙文鹿也被吓了一跳。
钟向暖用手摸了摸周渡野的额头。
他的额头现在肿得跟
红糖馒头一样,而且烫得吓人。
“你怎么推人啊!”钟向暖厉声呵斥范敬诸:“我告诉你,周渡野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你等着瞧吧。”
周渡野借着钟向暖的搀扶起身,刚走两步,就摇摇晃晃欲要摔倒。
来上课的老师被周渡野的惨状惊到,急忙带着周渡野去医务室。
班主任吴老师看着低头不语的范敬诸,气得血液倒流沸腾。
“你为什么推同学,为什么要抢别人的东西。”吴佳琪拿出老师的威严,厉声拷问范敬诸。
范敬诸支支吾吾:“牛奶少拿了一杯,同学都同意了投票选一个人出来,那个人不准喝牛奶。”
吴佳琪的声音都因为带着怒气而变调:“谁允许你这么干的?牛奶少拿了一杯你不知道跟我说吗?”
“都是智力障碍者,没有一个人想起来跟我说是吧,都觉得自己聪明是吧。”
吴佳琪把孙文鹿叫了起来:“你难道不知道跟我说吗?”
孙文鹿因为自己妈妈摔下舞台的事情对周渡野本来就有怨言,所以在范敬诸针对周渡野的时候,她自然不会开口阻拦。
“我当时没同意,是他们这样说的,我一个人也没法阻止。”孙文鹿嘟囔道,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又不是他一个人默许的,班里这么多人都同意了,这不就是他自己的问题吗?
吴佳琪被气笑了:“你们再不说实话,今天的牛奶谁都不准喝,我待会把牛奶送到隔壁班,给他们喝。”
范敬诸气急,不服说道:“谁叫他讨人厌,他还没有团队精神,自己牺牲一下怎么了?”
“而且他根本不喜欢喝牛奶,都是把牛奶给钟向暖喝的,钟向暖一天喝两瓶牛奶对我们公平吗?”
范敬诸讨厌周渡野和钟向暖,所以几乎每天都要偷偷观察他们几个小时。
他发现,周渡野总是把自己的牛奶给钟向暖,而钟向暖有时候喝一半,喝不下了,周渡野再拿过去喝。
周渡野被带去了医院。
医生问周渡野头疼不疼。
周渡野眨了眨刚才拼命揉得通红的眼睛,小幅度地点了点头:“很痛,我感觉整个脑袋都快爆炸了。”
医生摸了摸周渡野的额头,轻轻一碰就惹得周渡野尖叫躲开:“好疼。”
“哪里痛?我刚碰的地方吗?”
“整个脑袋都特别疼,我还想吐,头很晕。”周渡野表现得很痛苦。
周渡野的额头很肿,额中间那一块肉呈黑紫色凸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