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老爷子知道这是借口:“那你拿这些照片来干什么。”
“因为你不会见我。”
周渡野说罢嘲讽起傅老爷子:“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你女儿追随邪教,你卖假药。”
傅老爷子阴沉脸色:“你什么意思。”
“拿钱消灾。”周渡野催促:“快点。”
“一时间拿不出那么多钱。”傅老爷子眼底涌起阴狠。
周渡野指了指窗外:“多少人想住这,皇城脚下。您一年退休金都有百八十万了吧,一时间拿不出八十万哄小孩呢。”
傅老爷子道:“你胆子怎么这么大,不怕我对你做什么吗?”
“反黑盯上我了,你不敢在风口上闹出事端。”
“那你一下子多出这么多钱这么说。”
“外公疼爱孙辈不正常吗。”这话可是傅老爷子自己说的。
傅老爷子被反将一军,有些气恼:“照片你哪来的。”
这东西要是流露出去,对他和整个傅家都是灭顶之灾,何况最近他还被反黑的那群人给盯上了,谁知道他会不会狗急跳墙,报复他们家。
“我无父无母,暑假又没人管我,随便乱跑被我不小心撞见了呗。”周渡野的话傅老爷子不可能信。
“你要钱干什么。”
这个节骨眼,傅老爷子不得不多留一个心眼。
谁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反黑办派来的奸细,拿了他的钱,反手告他贪污。
“你要是怕你给我的这笔钱被人查出是贪来的,我建议你给我你从正经途径得来的钱。”周渡野讥讽他:“不会一分干净的钱都没有吧。”
傅老爷子恨的牙痒痒。
*
九月迎新生。
国旗下讲话过后就是发军训服,第二天准备军训。
学校发的军训服大的能装下一头大象,班里的同学怨声四起,偏偏班主任觉得没什么大事:“衣服大利于散热,衣服小了,那太阳一晒,汗一流,贴在身上不难过啊。”
钟向暖没有领到军训服,她要自己去后勤拿。
岑尧拦在半路,阳光照耀,实话说,他的皮囊确实好看,但人不可貌相,外表看着无害,还诱人采撷,但里子黑的却是流脓。
“你是不是早知道我大伯吸毒。”钟向暖美眸中带着滔天的恨意。
“我提醒过你好几次了,而且我还特意爬窗户去跟你说这件事,可是你一句话都不肯跟我说,一个好脸色都不愿意留给我。”岑尧语气无辜,光听语气,搞得他倒是像一个受害者。
原来那天岑尧爬上她窗前的树,岑尧翻她窗户,跟她说的这个秘密是这个。
钟向暖忍着泪,对岑尧的恨和对自己的怨恨化作一把钝刀,在她的痛苦上来回切割。
“这是人命,岑尧,你怎么能用人命做筹码。”
岑尧冷血无义,视生命如儿戏。
上辈子是弄死她养的小鸡小鸭,这辈子是弄死她的亲人。
尽管奶奶在某些事情上确实做得不人道,可是这不是他们枉死的理由。
大伯父一家吸毒诈骗,他们不是好人,可是也不应该因为岑尧的原因死去,他们就算死,也应该死在法律的惩戒下。
“是你不愿意听我话的,是你逼我的,你为什么不愿意乖乖地跟我在一起。”
清脆的掌声在岑尧的左脸颊响起,岑尧被打得站不稳脚跟,钟向暖这一巴掌打得极重,连带着她自己的手都疼的发麻。
岑尧晃了晃被打得晕头转向的脑袋,没生气,反倒把脸凑过去,没脸没皮道:“不解气的话就再打一巴掌,你轻点打,别把你自手打疼了。”
钟向暖看不得他贱兮兮的模样,抬手又是一巴掌:“贱不贱。”
岑尧肤色偏白,钟向暖有没有收力道,岑尧脸上的毛细血管破裂,两边脸都带着明晃晃的巴掌印。
岑尧柔声威胁:“你怎么打我都没事,但你要记住,你能做到最大的
事情就算扇我巴掌,而且这还是我允许的条件下,而我能做到的,可不止这些。”
钟向暖看着他,此时的岑尧跟上辈子那个薄情寡义的男人越来越像,简直如出一辙。
“神经病。”钟向暖抛下理智,巴掌接连落到岑尧身上,岑尧不躲,任由他殴打。
一切都说得通了。
为什么大伯父会知道他们家的住址,为什么奶奶突然跟大伯父联系上了,又为什么……奶奶能拿到补助金。
岑尧的几千块补助金,害苦了他们一家。
“你这跟杀人没有区别。”钟向暖不知道岑尧活在世上的目的是什么。
钟向暖用最大的恶意揣测岑尧:“是你引诱我堂姐吸毒的?”
岑尧的胸口阵痛了一瞬:“你为什么这么说。”
是什么他不知道吗?坏事做多了,很难不怀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