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不由得笑出声,小磊听罢十分疑惑,这笑声好熟悉啊,再歪头仔细瞧那女子的相貌,许久才试探问道:“嫂子?”
“哎,小叔子你好啊。”杨初意朝小磊眨眨眼。
“嫂子你真是的,”小磊虽气闷,但哪里敢怪嫂子,一会被反问自己为何认不出她来怎么办?
于是小磊将矛头指向二哥,“都是二哥不好,说话也不说清楚,搞得大家都误会了。”
重点是大家,可不是我一个人哦。
杨初意笑了笑,拍了拍颤抖的方至诚,轻声细语安抚道:“乖,我们先办正事,一会我再给你解释。”
“嗯,好,都听你的。”方至诚声音暗哑,细听还有些哭腔,眼眶通红,更别提那颗荡秋千一样的心了。
“嗐!”众人还以为有什么好戏看呢,原来无论新人旧人都是心上人啊。
白瞎了那颗为八卦而跳动的心了。
有人忍不住问道:“老板娘,你这怎么变样了?”
杨初意脸上的笑容那叫一个得意啊,“没变啊,我夫君不是一眼就认出我了吗?”
众人撇嘴,你小叔子刚刚都准备现场断绝关系了,这话你怎么不说。
小磊自个儿找补道:“我们刚刚是为了演戏,主要是为了先让你们适应适应。”
有人不解,有人已经猜到了。
杨初意现场给彩蝶化了个妆。
眼前的彩蝶还是个有刘海的小女孩,虽清秀但还带着几分稚气,可小萍的身份是寡妇,浑身有股说不清的韵味。
杨初意把她的刘海梳上去,依着画像和店里伙计的描述给她修整,不一会,属于小萍的那张脸便出现在了众人眼前。
李氏、吕婶和荣威立即指证道:“嗬,就是她!”
来喜瘫坐在地,蔡大娘疾恶如仇冲过去扇了彩蝶一巴掌,“就是你给我喂药的,要不是我及时吐了出来,现在都去地府报道了!”
彩蝶不服,“你会易容术,能把任何人都画成通缉犯的样子,你们这根本是使用歪门邪道逼迫无故老百姓成为犯人,我不服!”
杨初意冷笑道:“放心,我不会让你嘴硬太久的。”
她当即叫来几个年岁、样貌和气质不同的女性,用银子征得同意后替她们化妆,就照小萍的模样画。
事实证明,人的骨骼是不可改变的,无论是面部还是身体,画得再像再接近,放到一起看便知谁才是“小萍”。
彩蝶还在狡辩,一直沉默的来喜却来了一句,“你的左眼里有一颗痣,这是别人都没有,也画不出来的。”
彩蝶终于泄气了,为了使用美人计,她靠来喜最近,所以这种小细节才被成为最佳的有力证据。
韦捕头信心倍增,携一帮衙差去拦下钱如玉,方至诚不放心也跟着去了。
虽然钱如玉和杨佑全收到风声出了城门并大难临头各自飞,但一个在河里被抓获,一个在草垛里被捕。
事到如今,彩蝶自然不会为钱如玉遮掩。
县令大人软硬兼施,分别对杨佑全和采蝶说钱如玉把一并责任都推到他们两人身上就够他们互相攻击的了。
县令大人雷霆手段,很快查明了真相。
钱如玉和杨佑全指使丫鬟彩蝶利用蔡大娘孙女身份接近诚意小馆,对店小二来喜使用美人计,让其放松警惕而趁机在金银花茶中混入断肠草。
如果诚意小馆当天熬煮一锅毒茶出来免费供人饮用,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此事不仅存在行业竞争,更有私人恩怨在里面,情节严重,影响恶劣,故判决钱如玉和杨佑全死刑,现今押入大牢,秋后问斩。
另,钱如玉要如数赔偿诚意小馆因此次事件所受到的损失,同时也要赔偿寿伯一家。
彩蝶虽是被钱如玉和杨佑全指使的,但屡次逃避衙门盘查,甚至拒不配合,多次狡辩,判流放到采石场服刑。
方新桃和林东升无罪释放。
围观群众纷纷鼓掌,叫好声连绵不绝。
“县太爷威武!”
“我们终于等到一位好官啦!”
“我们终于等到公理和正义了!”
寿伯一家人却不服,“那诚意小馆就一点责任都没有?我爹死了他们不用赔偿吗?!”
县太爷惊堂木一拍,铁面无私辨忠奸,“诚意小馆根本是受无妄之灾,还有,本县令查过了,寿伯他老人家本就买了毒药想自尽,而且你们也买了毒药想毒死他老人家,本官没说错吧?!”
寿伯一家人顿时像鹌鹑一般缩起脑袋不敢再说话。
若不是发现父亲有自己上路为他们让路的打算,他们几个哪还会残留一点良心,放弃求财机会而一心让凶手抵命呢。
不过既然案情都水落石出了,这钱不要白不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