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叔,我们出门好几天了,差不多也该回去了,到时候您跟我们一起走。”
“哼,嘴上说得好听,那你不要船啦?!”
“您不是说船停在危险的地方吗,算了,如今我们有钱,买一艘又怎么了,别去了,回家我再给您露几手。”
昨天覃叔为了多要些酒喝,无意中说到那艘船还飘荡在海中央等他去捞,不喝够酒的话去不了。
杨初意一听便说不要那船了,可覃叔偏认为她怀疑自己的能耐,两人为此吵了起来,然后又同时把劝架的方至诚骂了一通。
覃叔哼了句,“算你有良心。”
杨初意这才放下心来,笑道:“昨天我说的是气话,您怎么还真放在心上了啊。行,今晚我给您做葱油鸡行了吧。”
“不行,得来两只,哦对了,上次那酱油鸡也来一只,然后拿汤汁来煮粉条。”
“行,我叫诚哥去买鸡。”
方至诚无奈至极,不过才住了几天,他已经不知道出门跟村子里的人买了几只鸡了。
别人暗地里都在议论他们是吃鸡大户,还暗暗打赌他们到底还要吃多少只鸡,所以他每次买鸡都要被那些个大娘大婶缠半天。
要不是此地村子之间隔得远,他真的想去别的村子看看。
一餐三只鸡已经惊掉了别人的下巴,要是外头的人知道这几乎全进了一个人的嘴里,估计能说上天去。
杨初意觉得这还挺正常的,土鸡又不大,当是现场看吃播了。
覃叔表示饭吃七分饱就可以了,这样养生。
毕竟自己目前不想死,那就得活得健康一点。
夜半蛙鸣,空气燥热,是即将下雨的信号。
杨初意一夜没睡好,难得起了个大早。她看方至诚还在沉睡,轻手轻脚下床去厨房准备早食。
可没来由的,她却感觉有什么不对劲,这心里空空的是怎么一回事?
第136章 所犯何事
杨初意忽有所感似的往饭桌上一看,一束柳枝静静躺在那,细叶上还沾着露珠。
她心头发酸,眼眶一涩,不辞而别就算了,留东西惹人难受算怎么回事啊,害她都不好意思开口说国粹了。
方至诚睡醒时见杨初意在发呆,关切问道:“怎么了?”
杨初意声音闷闷的,“你一会去码头和李哥说一声,我们明天回去吧。”
“好。”方至诚探了一下她额头,见没生病这才安心,“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
“我还不饿,看这天气估计要下雨,不然你这会跑一趟码头吧,办了事再买些吃的回来。”
方至诚见她一脸怅然,才要问,却看见桌上那束柳枝,想了想,又朝四周看了一圈,这才明白过来。
“放心吧,覃叔身手好,没事的。他知道我们家在哪,办完事会来找我们的,别担心了,好吗?”
杨初意点点头。
午后时分,一场大雨如约而至,花草树木经过雨水的洗濯,越发碧绿青翠,生机盎然。
次日,杨初意和方至诚踏上了回家的路。
他们还特地绕道去县里要修码头的地方看了一下,果然有官差在考察河道,看来此事今年有望实施。
回到县城,先去店铺转了一圈,把一些小事杂事落实好,还得请武大叔过两天帮他们接一下货。
杨初意借此机会给武大叔一家送礼,毕竟是临县的东西,这边没有,所以这礼送得极为恰当,武大叔便没什么好推辞的了。
近乡情怯,到了家门口,才知道自己是多么想家。
两人才进村子,便被方老太和春娘扑了上来。
方老太已经慌得六神无主了,“你大哥被人冤枉坐牢了,你想想办法,你快去救救他!”
方至诚淡淡问道:“他犯了什么事?”
“那些个杀千刀的王八羔子,吃人血的下贱玩意。庸医误诊,祖宗无得,也不知是治病还是夺命,一个个开的哪是什么好药材,分明是趁机要财!”
“外头那些不入流的黑心肝又勾了他去赌钱,还下套叫我儿输光身家,欠下赌债,利滚利哪里还得,这不就把我孝儿往死路上逼吗?!”
骂了大半天也没说到重点。
杨初意嘲讽道:“你是想叫我们去劫狱还是收买县太爷改判决?我们可没这能耐掺合这种事。”
况且造成这结果就有她的手笔在里面,她会帮忙才怪了。
方老太愚昧无知又自觉很有主意,“你们不是认识百食园和极味楼吗?还有那县里富户人家的公子小姐,这不过叫他们开个口的事。”
杨初意笑了,“你这话说得好有道理啊,我自己都相信了。”
方老太跳脚咒骂,“你这下,”
“聒噪!”杨初意直接朝方老太脖子上来了一个手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