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了那个她只在小区楼下、社区活动中远远见过几次的男人。
那个永远穿着笔挺的西装,西装革履,梳起来的头发,清隽的脸,浑身透着贵公子的矜贵偏偏一身清冷气质。
她曾经无数次和闺蜜偷偷议论过周律师,说这样一个优质的男人竟然和自己住同一个小区。
甚至她们还约定以后也要考法学院,说不定能去他的律所实习。
而现在呢,曾经那个匍匐在自己脚下伺候自己的姜雾眠,竟然攀上了这样的高枝,嫁给了周律师。
徐晴阳的手指死死掐进沙发垫里,指甲几乎要抠破布料。
“喂,发什么呆,你不会是在嫉妒姜雾眠吧?”徐畅伸出脚踹了徐晴阳两脚,讥诮的笑着嘲讽。
吴秀莲也不耐烦的推她,“有这个时间去把阳台上你哥的袜子洗了,要不就去学习!”
徐晴阳猛地站起身,眼眶发红:“我不洗!也不学!我都不想干,不要烦我行不行?!”
“反了你了!”吴秀莲瞪眼,习惯性的伸手要打,想到这是自己亲闺女,收了手,“你想干嘛就干嘛吧,我要出去一趟,找个开锁公司把锁换了,我倒要看看那个死丫头能拿我怎么样!”
吴秀莲想起来昨天吃的闷亏就恼的很,她忘了那个死丫头手里还有他们家钥匙。
照她昨天那架势,三天后势必要他们搬。
搬?哼!她想得美。
听到妈妈有办法,徐晴阳脸色好看了很多,“对,换锁,现在就换!”
吴秀莲抓起手机解开围裙丢在沙发上,嘴里还骂骂咧咧的,“养她这么多年,现在翅膀硬了想赶我们走?做梦!这房子写的是她的名字又能怎样,她姜雾眠算个什么东西?”
徐晴阳看到警察还是有些发怵的,不由的担心:“那要是她还敢带警察来怎么办?”
吴秀莲冷哼一声:“她要是敢带警察来,我就躺地上喊打人!到时候把街坊邻居都喊来,那么多人看着,我料想警察也不敢随便动我吧?我看到时候谁还帮她!”
她走到门口,又回头恶狠狠地补了一句:“我就不搬!她能把我咋滴?有本事让她那个律师老公来啊,看我不把他们的脸都撕烂。”
徐晴阳站在卧室门口,听着她妈放狠话,心里那股憋闷的气总算顺了点。
她嘴角勾起一丝冷笑,就算是嫁给周绪延了又能怎样,还不是那个任他们欺辱的软蛋。
到时候她跟学校里请假,说家里有事,人多了闹起来姜雾眠还敢轻易动他们吗?
*
人忙起来时间总是过的很快。
由于时间紧任务重,每次姜雾眠忙完都很晚了。
怕打扰周绪延和奶奶的作息,索性这两天都没有回家,直接在周欲晚这边睡了。
不报备晾一次很够了,是以这次姜雾眠主动报备。
周绪延那边也没有说什么,只说注意休息,若是需要帮助,就联系他。
和他的头像很适配的聊天模式。
姜雾眠浑不在意,毕竟。
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
三日时间很快过去。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来,闹钟不知疲倦的响着,姜雾眠闭着眼睛去摸手机,摸了好一阵才把闹钟关了。
揉了揉酸胀的眼睛,从床上坐起来,手机屏幕亮起,显示七点。
洗漱时,冷水拍在脸上,驱散了最后一丝困意,镜中的女孩眼下泛着淡淡的青黑,却掩不住眸中的坚定。
这三天她几乎没合眼,跑遍了银川城南的装修市场和二手家具城,连工作室的设计图纸都是熬夜赶出来的。
一切都逐渐步入正轨。
她把这些全都交给了有绣坊相关经验的公司,说是明天就能把她设想的东西全都装好。
家具选用二手的,也是因为她想早点把工作室组建起来,若是用新的话,木质材料里会有很多甲醛,长时间待在里面会给身体带来很大的健康隐患。
其他的都是在原有的基础上,进行基础改动,不会产生很多有害物质。
那边周欲晚也打着哈欠起来了,知道姜雾眠今天有场大战要打,怎么能少了她这一员大将。
昨天晚上她们就去小区里看过了,2栋楼三楼的灯光毫不避讳的大喇喇的亮着,一点都不背人的。
这家人的脾性,姜雾眠猜到了他们不会这么轻易的搬走,提前问周绪延联系了公证处,打算今天直接启用私力救济,帮他们“搬”走。
当然,这笔费用都会一并记在仓库那边,若是他们要取自己的东西,就要把这些费用补齐。
这里毅然也是一个具有同样规则的世界,不遵守就要承担相应的代价,不是随随便便撒泼耍赖就能肆意妄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