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静一静,请嬷嬷们到外面候着。”
“是。”众嬷嬷领命离去,冷元初见佩兰不动,“你也出去。”
佩兰诧了下,随即乖巧出去,独留冷元初在浴桶里,一点点看过自己的身体。
嘴唇麻麻的,一开始就被叼咬。吸。着,摸着都疼。
而后温行川的银齿啃咬过她的下颌和脖颈,又在锁骨处停留半天。
这里没镜子,冷元初看不到,只能摸过被他咬过的每一寸,嗯…感觉锁骨破皮了…
冷元初手指尖顿住,而后划向胸前。
嘶--
咬得这么狠!
指尖在肿肿绕着圈,冷元初回想起温行川还算清醒时说的一句话。
“叫出来。”
算了这话大概是他最不清醒的时候说的。
每次外面有脚步声,温行川都让冷元初喊出来,冷元初捂着嘴不吭声,温行川只仰头看她一眼,又埋头狠。吸。
冷元初泡在温泉水里不断开动脑筋。
大概,也许,她喊出来,旁人听见,能少了那些流言蜚语?
不过温行川应该是,气极了,除了最后一步,把她折腾个遍--
除了最后一步。
冷元初一下子瞪大眼眸。
温行川一直都很清醒,他知道他在做什么!
冷元初翻过身,纤细的手指搭在桶沿,让每一寸被温行川吻过的地方都浸泡进汤里好好洗干净!
这帮嬷嬷,是他找来的!
可他又为什么让宫里宫外
人都知道他们在,在装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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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外天色已黑,冷元初被佩兰捞出浴桶时浑身无力。等她换好御赐锦袍,坐下来休息时,李昭漪忽然闯了进来。
冷元初从带来的话本子掀起眼皮,冷看她一眼,再落回书里。她对温行川的行为无法理解,只能在书中寻找答案。
李昭漪看着眼前的冷元初斜靠软榻,优雅翻着书页,乌黑亮丽的长发柔顺垂至腰间,对襟华服的衣领微微松开,莹白皮肤上落满刺眼的吻痕--
李昭漪的妒火从脚尖燃至颅顶。
李昭漪不在乎男女忠贞,她娘是青楼出身,教育她守节和打自己脸没有区别,爹又是个粗人猎户完全不管她,更在乎比她小很多岁的弟弟,早不知多少年前,她的清白就主动给了同村一个弟弟。
嫉妒冷元初拥有温行川?
当然嫉妒,李昭漪嫉妒得快要疯了,空乏的身子让她试图勾搭叶骏,只是那素鸭长得挺风流,完全看不懂她的意思,动不动就从怀里拿出个刑具吓唬她,呆瓜。
李昭漪拼命克制住,她来谈正事的。
“你记不记得我们过去在钱庄,做过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穗德钱庄牵扯了多大的事情,她冷元初,一个冷家女,能不知道?
冷元初没搭理她,李昭漪又问了一遍,冷元初把话本子“啪”地一声合上。
“我只记得在钱庄,你造谣生事,欺负我打压我。”
李昭漪哂笑道,“说得难道不是事实吗?你感觉不到元知公子对你很不一样?你不知道他很喜欢你?甚至是,他很爱你?”
冷元初眸光凛了下来,“我与他是堂兄妹,兄妹之情,情比金坚,你如今在王府里散布这些,到底何意?”
李昭漪不懂这就比她小一岁的呆子怎就命这么好,拖了边上椅子坐下来。
“呆子,那你能不能感觉到,郡王也很爱你?”
“他不爱我。”冷元初回答很快,“他明确告诉过我,而且我与郡王说好了,等时机一到一拍两散。”
这下轮到李昭漪震惊一刻,“真这么讲的?”
冷元初没接话,沉声道:“出去!”
李昭漪见从冷元初这里什么都问不出来,丢了一句“钱庄要倒大霉了!”气哼哼出了帷帐。
才把那幕帘放下,李昭漪便被人捂住口鼻,悄无声息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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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元初再不喜欢李昭漪,当听到她说钱庄要倒霉,一下子紧张起来。
此前寄给冷元知的信石沉大海,钱庄该不会,真的出事了吧!
冷元初慌乱起来,“佩兰!佩兰!”
“在!”佩兰立刻进来,冷元初急迫握住佩兰的手。
“你先回公府,把玉兰接出来,让她速去绍兴找知哥哥,传口信,钱庄有险,让堂哥做好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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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面,温行川在猎场外,收到小昉寄来的第三封信。
小昉近来也是有苦难言,他认为这差事毫无意义,让他这顶级武功毫无施展之地。
小昉还记得初次见了郡王妃,他这一颗被训练得无情无欲的铁石心肠都被撼动了,娘娘那么柔弱,还能害了郡王爷不成?
一开始查到冷娘娘闺名已殁时小昉的确紧张起来,立即潜入冷氏祠堂翻人家谱,发现同“元”字辈的一个女孩的确是那个日子夭折的,肯定是管黄册的人脑袋被门夹了,把名字错登记成娘娘的闺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