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冷元初已经困得视线模糊,又必须把这死结解开,替这个死男人换好衣服才行。
只是这手指尖和死结逐渐重影,让冷元初的动作幅度逐渐变大,没在乎自己身上那素白中衣的领口越敞越开。
逐渐露出半只圆肩,以及仅用细线挂在玉颈上的栀花小衣。
温行川看着那细线贴在冷元初白嫩纤细的锁骨上,伴随她的动作反复摩擦。
冷元初的皮肤太过娇嫩,这般轻盈的细线都能在她的锁骨落了一道红印子,清晰得很。
温行川呼吸陡然加重,旋即皱眉,立刻移开视线看向床架那盘龙缠凤的木雕。
可随着眼前人倏然倒吸了口气,温行川不得不再度看向冷元初。
冷元初正抖着小脚丫,她没想解个腰带这么长时间,此刻娇嫩的脚底被鞋上嵌的玉石珍珠深刺入肉。
扎得冷元初痛死了,交替抖着脚丫的同时,身子一晃一晃的。
温行川歪了下头看向冷元初的脚,应是不舒服,那十个圆润小巧的脚趾头正在没有频率地较劲着,莹莹白白,像和田玉雕的似的。
温行川蹙了下剑眉,他知道自己那里出了端倪,一把握住冷元初的手腕让她松开。
没想冷元初与此同时终于把细长的手指尖伸到那死结里,随着温行川这一拽,勾着那死结自行松了开。
而后便是腰带滑溜溜垂坠下来,衣襟争相敞开,露出温行川贲张的胸肌和沟壑分明的腹肌。
冷元初面对这扑面而来的健硕与阳刚之气,一瞬羞得面红耳赤,垂下眼睫正正看到他胯|下鼓鼓囊囊的一大团--
再强烈的困意都被嗬到九重天去。
还记得她与温行川初次圆房,那次结束后,下面撕裂般的痛让冷元初连着三天都靠涂药消解。
再加上那胡婆子对男女房。事过分详细的介绍和教导,她是既探赜索隐又躬行绝知,当然清楚此刻她的处境--
再不跑,又要被生吞活剥一夜了!
冷元初拼命挣脱开他的掌控,而后飞快弹到一旁,想把那美人榻上盖着的白布扯开--
紧接着,盈盈一尺半的细腰被一条肱肌暴胀、虬满青筋的手臂一把勒紧,而后屋里所有家具摆件在眼前快速转着。
松手,快松手!
冷元初快速拍着温行川的胳膊,就当她被勒得几欲晕厥时,温行川一把将她扔在好几层蚕丝衾被的床上,随即深深看了她一眼,沉着脸去了湢室。
冷元初长长吁了口气,忽然感觉胸口少了点什么。
低头一看,这欲盖弥彰的素白中衣全部大开,为了显小而穿的那尺码不够的小衣,只约束住一只硕硕的软团子,另一只早已调皮地滑落出来…
早被温行川看得彻底!
冷元初脑内绷紧的弦“砰”地一声断了,紧接着听到湢室不算祥和的呼吸声--
冷元初的小手上下翻飞,迅速把衣服从里到外穿好系好,面向墙壁躺着,又开始睡不着觉。
直到温行川带着寒凉的潮气上了床,一把将她揽在怀里。
当他的大掌落在她的下腹,冷元初加倍清醒!
此刻冷元初的后背正紧紧贴在温行川的胸肌和腹肌上,好在温行川没紧绷着肌肉,靠上来还算软,但冷元初知道,这个姿势很容易让温行川箭在弦上--
冷元初挣扎一下,正好磨在要害,只听温行川沙哑道:“别动。”
可能是感受到冷元初每一寸雪肌都在绷紧,温行川又补充一句。
“你才小产过,我不碰你。”
冷元初松了口气。
忽然想起她这寒症过重,不仅留不住孩子,小产后该有的症状她亦感知不到。
“我真的是父亲说的,就是个废物。”
冷元初终究因为这事伤感低泣,温行川知道她因何伤心,用温暖的手掌覆盖住冷元初寒凉的肚皮,为她暖着。
“会治好的。”
温行川说着,心里却在不断唾弃自己。
方才自行疏解结束,血液正转、回归理智,温行川已经想明白他这几日鬼诞行为的出发点。
就是因他那次没克制住,过分贪香,才伤害到了冷元初。
克己,克欲,就像现在这样,抱住她亦不带贪念。
温行川见不得冷元初病恹恹的样子。
抓紧治好她,必须治好她,给她给自己一个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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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最后一日,宫内传旨,北疆兀良哈部落愿以牧地牲畜归降大燕,结束边境数十载纷争。
帝心大悦,御驾跨江在老山猎场设宴,与群臣共同迎接北疆使臣献礼,显大燕之威德。
温行川要带冷元初一同前去,可当温行川说连李昭漪也要去时,冷元初平和的表情完全垮了下来。
“是陛下要求。”温行川知道冷元初不高兴,解释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