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谈其他。”
哈日查盖起身倾覆过来,双手分跨在冷元初身体两侧,仔细分辨她的神色,并非玩笑之言。
“可以。”哈日查盖给了答复,“但她是我孩子的母亲,孩子我会留下来。”
冷元初侧过头,赏他一个笑靥,“我不动孩子,但我要可汗亲自和她说一件事。”
“什么事?”
“你对她多年的宠幸,只当她是我的替身。”
哈日查盖轻笑,“你比我想象的坏。”
“今晚。”冷元初勾了一下唇,拽住男人颈上垂下来的蜜蜡长串要他近些。
“今晚,我会拜访你们,还有,温行川要可汗你多加战马的事情,还望您同意。”
哈日查盖没理会后半句话,他已经在思考如何从这守备森严的紫禁城带走她。
“可汗!”冷元初提了下音调。
“你说。”哈日查盖想好一个计划后坐在一旁,撑托起下颌好好欣赏横卧的美人。
“你签了这些,再选些战马事宜牵住温行川的注意,我才好从宫里脱身。”冷元初将早已摆在桌案前的两纸合约推到男人眼前。
哈日查盖心里一松,拈着指肚站起身,居高临下看着美人。
“好,依你。”
待到冷元初回到坤宁宫,正见温行川曲腿坐在整块金丝楠木雕成的茶台前,用滚烫的山泉水冲泡一碗进贡的高山乌龙。
她把合约书摆在温行川的手旁后坐在对面,看着温行川泡茶的动作,一下子想起爱喝白茶的冷元知。
真的是知哥哥要杀她吗?但在阿拉贡那三载,他还为了她和另一个男人角斗……以他对她二十年里的照顾,和她对他人品的信任,实在无法且不愿相信那两场恐怖的行刺,是冷元知,她的知哥哥所为。
但,她早已不再是从前那个单纯的小姑娘,在阿拉贡刚开始做生意时被奸商坑过,是以她对旁人总会留有方寸余地,再不像从前那样,会掏心掏肺对一个人好。
她知道温行川想留她在这里,也知道他会去查,但毕竟他祖父下毒的嫌疑最大,她实在害怕温行川查出确是先帝所为,再次用一个滔天的谎言将她一生都骗过去。
还是得离开紫禁城,靠自己查出真相最合适。
思索间冷元初才感觉到此前与那哈日查盖紧张交谈很久,口干舌燥。她见温行川一手扶着额头,一手曲着两根指头叩击桌案,取了一旁倒扣的小茶杯,想讨口茶喝。
“放下。”温行川语气很冷。
冷元初伸出的手停在半空,轻叹口气准备抽回自己去寻水觅食时,忽被温行川狠狠抓住。
“他吻过你的手,捏了你的腿。”
冷元初心脏漏停须臾。
“朕还看到你在他面前,故作娇弱的姿态。”
“秋蘅,朕真的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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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日查盖回到落脚的寿康宫,见到脸颊受伤的李昭漪在呵斥侍女不好好喂药,泄出一丝心烦的笑容。
“谈的如何。”苏日娜撩开珠帘走进来,看了眼一地的碎碗和药汤,心里暗讽这小娘们好日子到头了。
“甚好。”哈日查盖净了手,接过侍女递来的软巾边擦边说,“战马的事,今岁就依了大燕的要求,送到后让咱们的外亚沁混进去个病马。
“好啊。”苏日娜回答得挺干脆,让哈日查盖久违地多看她一眼。
他和表姐早年成婚时还算情投意合,可惜表姐无法生育,后纳了妾室,生下的两个孩子也夭折了。
李昭漪生下的长子被定为继任者时,她没表态。
哈日查盖有时觉得正妻大气,又有时觉得她暗搓搓的阴险,他最烦的就是这种拿捏不住的臭脾气,没有感情的日子,他在成婚第五年就已经过够了。
等满足冷元初的小要求,战马和粮种事宜出现的任何差错到时让苏日娜背负罪名,他准备制造冷元初毒发致死的假象,而后,用这个理由借温行川之手杀了苏日娜,免得给她留下祸患。
“可汗。我好痛啊。”昨夜李昭漪用了草原游医的药方止住了血,现在神志清醒,只摔倒时被压住的左臂动不了,一见到哈日查盖来就要娇喝,那婉转的声音,简直能把尚未燃烧的蜡烛都融化成泥。
哈日查盖坐下来,替她揉捏,没想李昭漪抓过他的手,移向半敞的领口。
“帮我嘛。”
哈日查盖面色未动,但他随行的侍女和了解他的苏日娜自行离开。随后,寿康宫里发出阵阵口口,待日薄西山之时,男人起身坐在床沿,由着一身湿汗的李昭漪揉着他的胸肌,倚靠在他的贲张的肱肌上。
随即,殿外有太监高传,冷娘娘驾到。
冷元初走进殿中,闻到这里混杂难闻的味道,面不改色走到李昭漪的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