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许兰兰条件反射地叫出声，深吸一口气沉声道：“我会拼尽全力做到最好——但是，程店长，你向上头举荐我，我、我……”
程立刚笑眯眯的：“你能尽全力最好——许兰兰，你不用想那么多，虽然你和老板是亲属，但咱们公司用人不看关系，我也不是向老板举荐的你，虽然我不好说你当店长是完全和老板没有任何关系的，但至少可以保证我举荐你绝不是看你是谁的亲属——你的努力，公司都看着的……”
许兰兰吸了吸鼻子，突然觉得这些年的努力并没有白费。
那年她一无所有，单身一人上京找老姑，哪里会想到会有今天？
离开会谈室，她又一个人上了天台，还是掉了眼泪，可这回却是喜极而泣。
“我、我终于成功了……”小声说着，许兰兰站在女儿墙边，看着下面的街景，看着远处的街道，想大喊大叫，想告诉世界所有人她成功了。
可到最后，她只是举起手，小小声地叫：“我、我会更努力的……”
叫完了，她捂着嘴偷笑转身走下楼梯，在楼梯间隐约看到一角熟悉的衣角。
咦，好像是装卸组那边的工装呀，是谁？啊，难道又是张大山，那个混蛋——偷看人没够啊？
许兰兰“哼”了一声，故意没转出楼梯间去坐电梯，而是直接走了楼梯下楼，还故意“哼”的好大声。
等她拐了弯，楼梯间里转出张大山，探着看着许兰兰的身影，呵呵笑了声：“还以为又哭呢！也是，还是哭了。
唉呀，要当店长了呢！张大山，你可真了不起，居然认识了个当店长的朋友呢！朋友，也只能是朋友了吧！？”
许兰兰的好心情，只持续到了下班时。
做了领导层，不用排早晚班，可以朝九晚五，倒是一点都不耽误上夜校。
掐着点儿出了公司，许兰兰边走边看表，生怕误了时间。
哪知道才走出两步，当头一桶冷水迎面泼来。
许兰兰一肚子欢喜都被这一桶冷水浇熄了。
瞪着拎着水桶狠狠看她的鹃子，她愤怒到极点：“你疯了？”
鹃子破口大骂：“你TM才疯了！臭不要脸的……”
一句话还没骂完，已经被扑过来的张大山一耳光扇在脸上。
这一记耳光打得极重，鹃子直接就被打得脸一歪，一个趔趄跌倒在地。
“你个疯婆娘，我不是告诉你了嘛！让你老实点，还敢闹事，你是疯了还是傻了！”
吼完，不理会鹃子，转身看向许兰兰，伸手抹了两下许兰兰脸上的水，无意中碰到她早上被打的脸，感到许兰兰瑟缩了下，他更觉得心疼了。
咬着牙，把衣服脱下来裹在许兰兰身上，他小声道：“你先回家，这回有我。”
许兰兰抬头看他，眼神极复杂，嘴唇颤抖半天，却没有按他说的一样走开，而是哑声道：“我为什么要走？我又没做错事。”
“你……”张大山一叹，也不知道该怎么劝了。
两人不过说了几句话的工夫，鹃子已经又扑过来了：“张大山，你可是吃过我做的饭呢！现在，你还护着这个女人？”
“你放什么狗屁？我吃你做的饭，那是何涛请的，我还得领你情是吧？你给自己男人做饭我领个屁情啊！疯婆娘……”
“好、好啊，你是和何涛一伙，都护着这个表子了是吧？”
“你胡说八道什么？何涛呢？他怎么不来？就放你这条疯狗来咬人是吧？”
鹃子咬牙，哼哼道：“你不明知道吗？还问！何涛都和这个女人搞在一起了，你还帮着他们骗着瞒着是吧？”
“放狗屁！”张大山都让鹃子这脑子惊到了：“谁和你乱说的，你就没点脑子吗？”
“何涛自己说的！”鹃子眼泪直流：“何涛自己和我说，他和许兰兰好了，他真正爱的是许兰兰，他不能和我结婚，他要和许兰兰在一起——张大山，你……”
“他放屁！”张大山恨得直咬牙：“何涛放屁呢！许兰兰——她、她和我搞对象呢！根本就和何涛没关系。”
鹃子惊得连眼泪都止住了：“你、你说什么？你和许兰兰……”
转头看着许兰兰，鹃子张了张嘴，突然骂：“你说谎呢吧？张大山，许兰兰要真是你对象——不对，是她瞒着你在外头乱搞了吧？”
“你放屁没完啊！”张大山吼了一嗓子，都不敢回头去看许兰兰是什么表情。
虽说他是为了帮许兰兰，可是这样说到底没经过许兰兰同意，要是兰兰生气……
感觉到许兰兰站到他身边，张大山回头：“兰兰，我……”
许兰兰没接他的话，只是走过来一耳光扇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