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奇怪了,我弟弟现在长得很帅的好不好。一点都看不出来是我弟弟的程度,出去玩别人还以为他是我哥哥呢。”
“开什么玩笑啊你。”陆诗音想笑,在她的印象里,程景赫还只是十几岁的少年,除了个子窜得快,实际上脸还很稚嫩。
“哎呀,你还不信!我给你看照片。”
程景知说着就把倒扣在桌面的手机翻过来,楚熠的来电映入眼帘。
这一来电的打岔,程景知很快就忘记自己是要做什么。
陆诗音脑袋凑过来,指了指屏幕上那两个字道:“你不接啊?”
“不接了,都分手了还接什么。”程景知把电话挂断,继续将手机倒扣。
她说:“你知道我这个人的,睚眦必报嘛,他当年说走就走,我现在利用完他也可以把他踹了嘛,很公平的。”
陆诗音沉吟片刻,扶着下巴点了点头:“有道理,你的确是这样的人。”
程景知说:“别说我的事了,还是说说你和程景赫的事吧!我好兴奋啊!我们要变成一家人了!”
陆诗音抱着头哀嚎:“你饶了我吧!别说了,真的不太可能的,我回去就要和爷爷说,让他把这门婚事推掉。”
程景知“嘁”了一声,“你爷爷能听你的话?要是真能听,他才不会急着让你嫁人。”
陆诗音听完这句话,眸色微微黯淡下来。
程景知抱着她道:“哎呀哎呀,别管他们了,以后你就是我们程家的人了,我们都会对你好的!”
小小包厢内嬉笑声不断,门外不远处站着的男人本无意偷听,却还是一字不落地听完。
程景赫低垂着头,手攥紧又松开,低低地说了一句话,轻飘飘,很快被风吹走。
——“以后,不会让你再受委屈了。”
与好友见面后,程景知的生活变得丰富起来,几乎快成为陆诗音的个人司机。
除了工作日繁忙一些,她常和陆诗音约着出去玩。
女孩子凑在一起总是格外活跃,谈天谈地扯东拉西,程景知觉得这段时间真的很开心。
她不再去想楚熠,但每天早上都会在门口看见一束铃兰。
其实不用想都知道会是谁送的。
长得漂亮的花又有什么错,错的是一直来送花的人。
直到那天,她要去考察的地方有点远,起得比较早,穿戴好打开门正好看见楚熠拿着花站在门口。
猝不及防凑近的两人皆是一愣。
楚熠先反应过来,把花递过去,“早安,今天这么早出门?”
程景知从山弯搬出来后这还是第一次和他单独相处,霎时间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和他说话。
“嗯,今天要早出门。”
“可以多睡一会儿,反正现在工作室有人在管。”
“有些事我还是想亲自做。”程景知说:“你以后别送花来了,没必要,都过去了楚熠。”
他笑了一下说:“好,今天的先收了吧。”
程景知叹了口气,还是接过来,脱了鞋光脚走进屋内,将花束先暂时搁置在吧台上。
拐过墙角走到门口时,她发现楚熠的视线一直落在她的身上,莫名地,她开始有些别扭,想赶紧把鞋子穿好,结果越是着急就越是穿不好。
今天她穿一双绑鞋带的运动鞋,脱的时候好一次性脱掉,穿的时候就没那么好穿了。她得把鞋带拆掉才行,左脚用力怼进去了,右脚却怎么也进不去。
她有些难堪,也不想蹲下身,直接抬起脚拆鞋带,一个没站稳,整个人往前栽。
楚熠眼疾手快扶住她,双掌扶住的正好是她的手肘处,手肘处的骨头又尖又硬,硌得他掌心疼,也不知道有没有好好吃饭,以前这一块好像没这么硬。
若是以前,他定要逗逗她,现在却只是小心翼翼叮嘱一句:“小心点。”
程景知脸憋红了些,站稳后说了句谢谢,还是蹲下身把鞋带重新拆开再系好。
她合上门,楚熠问她吃过早饭没有,要不要一起吃。
程景知按下电梯下行键回答:“没有,等会儿和小霏他们一起吃。”
“嗯。”他轻轻一声,算作了解。
很快分道扬镳,楚熠那日后果真没再来送过花。
程景知早晨打开门没看到花还有些不太习惯,可等到公司后才发现,公司开始摆铃兰,到处都是。
她随便抓了个人问这些话是怎么回事,
那人小声回答:“啊,程总,有什么问题吗?是林副总让我摆的。”
林副总,便是楚熠送来的管理层人员。
程景知转头去找林副总,准备让她以后不要再接受楚熠送的花,刚开口先问了个早,林副总便爽朗地笑说:“早啊,程总。最近特别喜欢铃兰,我有渠道,给公司也弄了点,怎么样不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