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绝转头看她,低声说:“那不用换了,那张床和家里的一样......要不你先去休息吧。”
“好,我等你。”虞笙弯了弯唇角,笑得很暧昧。
休息室内。
虞笙四顾环绕了一圈,简约的风格倒是很符合林绝。她也不客气,脱掉鞋子和外套,往床上一趟。话说她这么认床的一个人,躺在林绝睡过的床上,困意袭来,缓缓闭上眼睡过去。
不一会儿,林绝推开休息室的门,见床上的人安稳入睡,盯了一会儿,眼底一片柔情,轻轻的关上门。
调好的闹钟响起,虞笙睁开眼,觉得这午觉睡得很舒服,整个人精神气爽。
她走出休息室,看见林绝高大的个子躺在沙发上睡觉,身上盖着毛毯,蹑手蹑脚的走出办公室。
虞笙走后没多久,林绝便醒来了。不一会儿,门被敲响,林绝喊了声进,把毛毯叠好放在一旁,起身穿外套,走到老板椅上坐下。
洪锐手里拿着文件,走进来,说道:“林总,这些是需要你签名的文件,明天下午四点我帮您约了宁氏集团的宁总,因为公司还有和他们公司的合作单没谈好,所以今天我帮您约了。”
“宁氏集团的宁总?宁从序?”
洪锐:“是的。”
林绝边戴着腕表边说:“行,我知道了。”又想起了什么,“对了,帮我预约个心理医生。”
“心理医生?您...没事吧?”洪锐担忧道。
“不是我,我有些问题想问问医生。”
洪锐松了口气,“那就好,那我帮您约晚上的。”
林绝“嗯”的一声。
“那我先出去了。”
“好。”
直到傍晚,林绝的工作才完成,他扭了扭脖子,眨了眨略微酸涩的眼睛,从抽屉里拿出眼药水滴了两滴。“叮”的一声,手机屏幕亮起,林绝拿起来看,是洪锐发来预约的时间,心理医生是谢高霏。
他起身,穿上外套,走出办公室。
工作区的灯光在五点的时候就熄灭了,林绝加班,不代表员工们要加班。他乘电梯下到十楼,看了眼漆黑的摄影棚,虞笙也下班了。
林绝根据前台的指引来到心理咨询室,推开门,瞧见办公桌前坐着一位年轻的女人。年轻的女人看见林绝起身,来到他面前,伸出手,“你好,谢高霏。”
“你好,林绝。”林绝半握着她的手。
“请坐。”谢高霏和林绝面对面坐在沙发上,笑了笑,“林总,久仰大名。”
林绝疑惑,“你认识我?”
谢高霏边倒水边说:“商业界谁不认识您,您创建的林氏集团在临市上排得上前五,年轻有为,接受过不少新闻采访,想不认识都难。”顿了顿,“对了,不知道林总光临寒舍是有什么事情吗?”
“叫我林绝就好了。”
“好。”谢高霏笑,“林绝。”
林绝双手交叠放在膝盖上,沉思了一会儿,说道:“如果一个人很害怕坐电梯,是不是内心受过创伤?”
谢高霏偶尔会刷手机,多多少
少也是知道虞笙和林绝流传的绯闻,都说他们之间的关系不一般。林绝这么一问,直觉告诉她,他是为虞笙而来的。但林绝可能不知道虞笙是她的病人。
谢高霏愣了一下,继而问道:“具体的表现是什么呢,能不能详细的说一下?”
“就是...很惶恐,很害怕,会出冷汗。”林绝皱起眉回想着虞笙在电梯里的状态,“嘴里一直在说抱歉,还会伤害自己。”
这下,谢高霏在心里更加确定这是虞笙幽闭恐惧症发病的症状。
“幽闭恐惧症。”她说。
林绝抬眼看向她,“幽闭恐惧症?”
“对。幽闭恐惧症的患者会害怕封闭的空间,比如电梯、飞机、地铁等封闭空间发作,症状是会惊慌、呼吸急促、心跳加快、有濒死感。”谢高霏继续说,“有这种病的患者,可能是小时候被关过漆黑的屋子里面,又或者受到了什么刺激。”
“那,怎么去治疗?”
“要定时的进行心理疏导,严重的话要药物治疗,还有一个方法是脱敏治疗。脱敏治疗是需要带患者逐渐面对引起恐惧的封闭空间,让他在放松的状态下慢慢去接触,减轻焦虑反应。”谢高霏见林绝陷入沉思,说道,“患者可能害怕的不是电梯,而是曾经受过伤的小黑屋。害怕电梯只是小黑屋的一个延申。”
“小黑屋?”他说。
谢高霏:“是的。我接触过很多患有幽闭恐惧症的患者,大多数都是小时候小黑屋带来的伤害。”
林绝垂了垂眼眸,“好,我知道了,谢谢。”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打开二维码,“我们加个联系方式吧,有什么问题我方便联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