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屿抵触:“……不要。”
“真不要?”卷毛苦口婆心,“包厢里和我一起的那群人可都是有今日指标的,为了提成无所不用其极,心机深重!你能保证你女朋友的视线一晚上一秒钟都不分给别的男人?”
谢屿:“……”
他又想起盛柠咔嚓咔嚓在拍别人。
见他表情有所松动,卷毛传授:“撩妹不要这么死板啦,多点情趣。”
“来,再把头发抓一抓。”
“男人会打扮,女人狠狠爱。”
谢屿:“……”
—
盛柠出来转了一圈找不到人,期间打发走了好几个对她的意图明明白白写在脸上的男人,心里干着急。
“盛柠?”
身后遽然响起谢屿的声线,盛柠松气的同时转过身,相隔一条短过廊,在她看清谢屿的大变样时,瞪大眼全然愣住。
“怎么样,被你迷住了吧?”卷毛话语间贼有成就感,挤眉弄眼暧昧一笑,“记住我教你的,嘴巴要甜,有分寸地主动,祝今夜愉快哦。”
“……”
留下这么一句,销冠卷毛挥一挥手不带走一片奖赏,深藏功与名。
他都点到这儿了,总不能还呆头呆脑地跟人姑娘玩一晚上的石头剪刀布吧……
谢屿走近,“怎么出来了?”
盛柠没吱声,眼瞳清亮,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
同样是白衬衫,他穿出两种截然不同的观感。
这件贴身的更勾勒肌肉形廓,一列系扣紧绷,双肩斜斜箍着细窄皮带,延至背后交叉又环住腰身,臂膀有力,男性特有的力量感爆棚,凸显出一种荷尔蒙喷薄欲出却被牢牢束缚住的绅士禁欲感。
黑发也利落地往上撩起,英俊立挺的眉弓在眼窝处投下一弧阴影,狭长黑眸愈如深海般沉暗,锁定着她。
被桎梏的危险,容易使人轻敌,于是放松警惕,一脚踏入致幻的漩涡。
此刻的谢屿给盛柠的就是这样的感觉。
完全像变了个人。
谢屿这个人,总会有让她意想不到的反差,刚认识时,会因为他冷酷张扬的外表和温蓄的性格感到讶异。
习惯了他的沉和少言,他又冷不丁地将他攻击性极强的外貌优势发挥到极致,像现在这样。
哪样都叫她……欲罢不能。
有个小人在盛柠脑海里一点也不矜持地疯狂尖叫起来。
啊啊啊啊啊啊!
不是就去换身衣服吗?!!怎么搞的跟变装一样!!!
谢红红你穿成这样是要勾引诱惑谁!
这是在挑战她的底线吗啊啊啊!
她没有底线,她会把持不住的!
见她不说话,就只是发怔,也没有明显的神情变化表示她到底喜不喜欢他这样。
谢屿忐忑紧张地攥了下食指关节,又喊她一遍:“盛柠?”
啊啊啊啊啊!你别顶着这么一副男妖精的皮囊叫我名字!还叫得这么好听!
我亲上去你可别怪我!呜呜这是把她往流氓路上逼啊!
“不好意思啊。”她腿有些软,扶了扶墙站稳,也做了个深呼吸稳住声音:“我很少犯花痴犯得这么厉害。”
谢屿:“……”
盛柠:“你刚才说什么?”
谢屿:“问你怎么跑出来了?”
当然是怕你被拐跑!
“待闷了,出来透口气,想找找你,没找到。”
“嗯,那我们回去?”
“好。”
他这模样,一路上无疑招蜂引蝶,更有大胆的也不在乎他身边有女伴,吹起口哨。
女生们欢欢闹闹地笑着,“帅哥,一起玩啊。”
谢屿目不斜视,将盛柠扯得离自己更近了点。
他被调戏,盛柠倒想笑:“干嘛?拿我当挡箭牌?”
谢屿:“……”
她自然挽上谢屿胳膊,笑嘻嘻冲那边语有深意地说:“他今晚和我有约。”
又转过来和他低言炫耀:“吼吼,有种花魁落我家的感觉。”
谢屿:“……”
说着话,盛柠鼻尖探到男士香调,仰脸看他,“你去换个衣服还喷香水啦?”
“……”他就说,喷香水会很刻意。
“还怪好闻的。”
十分钟后。
两人沿二楼从这头晃悠到那头,默契地停下,盛柠问:“你还记得……咱们是哪个包厢吗?”
谢屿:“……不记得了。”
盛柠:“…
…我也。”
两人对视一眼:“……”
找到包厢进去时,拼酒局胜负已定,喝趴了几个,是被人扛出去的。
谢望舒跟个没事儿人一样,指尖夹支细长的香烟,落拓潇洒,只眼尾染上醺红。
找了个人形垫当椅背懒倦靠着,正和人有一茬没一茬地聊着天,看到他弟弟那一身装扮,惊得烟头烫了下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