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一个电话叫来一溜跑车,带着弟弟妹妹们去Twish蹦迪。
亲弟弟谢屿:“……”
谢望舒换了身衣服,在公司磨练几年硬是没磨练出点沉稳来,手搭在明黄色敞篷车方向盘上,朝谢屿说:“走不走啊?我可跟你说,就盛柠那样的,十分钟能有十一个男的来搭讪。”
谢屿:“……”
盛柠听说过Twish,或者说这地方在北江出名到很少有人不知道。
严格来说不是酒吧而是个会员制也即进门得刷脸的俱乐部,一个富二代给一群富二代开的销金窟。
一瓶酒动辄就要六位数,娱乐圈算顶部的流量明星都抢着来开livehouse,但也不是想来就能来的,能在这儿演出,第二天就会有营销号大肆宣扬某某在富二代圈里的人脉地位。
到了地点有一行人早早在门外候着,整个俱乐部外壁攀爬缠绕的彩色灯线颇有张牙舞爪的气势,彰显出一股浓浓奢靡的……败家味道。
“小谢总,这么久不来我这儿赏脸,我当您外面有别的狗了。”
这操着吊儿郎当调子说话的是老板,姓齐,家里排老三,熟点的都叫他齐三儿。
他亲自过去开车门,把低调奢华有内涵的黑衬衣穿出独一份的骚气,领口大敞,没胸肌没腹肌,但有两排别具一格的肋骨。
谢望舒下了车,随手一抛钥匙,被泊车侍应接住,她也是浓颜系长相,夜色下红唇黑卷发,明艳风情。
睨他:“少贫了啊,又不是不知道我这阵子没在国内。”
她朝后面那辆红色超跑示意,“后面坐着几个小朋友,进去了照顾着点啊。”
“小朋友?”齐三儿茫然,“不是,出趟国孩子都有啦?”
谢望舒踹过
去,骂他。
“得得得。”齐三儿认怂,“小谢总里面请,给您接风的排场大着呢。”
“今夜不醉不归!”
俱乐部里空间很大,装潢主打一个五花八门,这边墙上画着大胆潮流的涂鸦,那边搞成钢筋混水泥的废旧工业风,一转头还能看到金碧辉煌的欧式壁画。
有演出的舞台,DJ的电控台,能容纳不少人的舞池,二楼是环绕式的包厢。
总体上说,很符合这帮二代们追求独特个性的抽象风格。
猛一进来,音乐鼓点大噪,灯光眩得人眼花头晕,盛柠不适应地眯起眼,但随之便感到一团黑影人盾似的挡在她前面。
她稍一抬眼,看到谢屿皱着眉头,耷拉着睫毛,比刚成年的唐茉还显得与这里格格不入。
唐茉甚至已经嗨起来了。
他们被领到二楼一间大包厢。
落座后,盛柠职业病地观察起四周的人和物,不禁有些奇怪。
明明是姐弟,就算性格差距大,可关系能看得出很亲密,然而谢望舒身边来了一波又一波的人,似乎都不认识谢屿。
中间谢屿出去了,庄东浩开了瓶酒,给她倒了一杯,也算解答她的疑惑。
“这富二代向来都是两极分化的,要么吃喝玩乐怎么烧钱怎么来,要么克己守礼怎么规矩怎么来。”
“一般都是老大担家业,谢屿他们家就特殊嘛,你看咱姐,”庄东浩朝正和一帮少爷们拼酒的谢望舒努努嘴,“是那种老实管公司的人吗?”
盛柠坚定地摇头。
庄东浩:“大号练废了,那谢屿他爸妈痛定思痛,就开小号重来啊,总得教出个听话的吧。”
“于是,谢屿应运而生。”
盛柠:“…………”
庄东浩和谢屿认识也不到一年,他能了解这么多,都是因为谢望舒心情好的时候爱跟他唠两句家里事,心情不好的时候爱跟他吐槽两句家里事,听多了,拼巴拼巴就能凑出个全貌了。
“谢屿就是归属于天之骄子那一类优秀自律的世家二代呗,跟咱姐的朋友圈子当然不搭边了。”
“媒体说谢家小少爷未来是谢氏集团最佳的候选继承人,一向讨厌这种报道的谢老爷子都默认了,只不过人又不是机器,总得喘口气吧,谢屿被管太严,物极必反,导致他现在有点应激了……”
“……啊?你说什么??”
拼酒台那边不知怎么着,炸锅般地沸然起来,盛柠和庄东浩之间隔得有点远,他语速还快,她就听见了句浓缩的谢屿优秀。
正要挪过去点,门被推开,哗啦一群人涌入,盛柠下意识扭头去看,就看见各色没穿上衣的美男,健美适中的标准身材,排着队挨个进来,给人的视觉冲击力十足。
男模这东西,她不陌生,但还真没这么近距离地感受过。
“我还小我还小啊啊啊啊啊!!!”
唐茉捂脸,眼睛倒是不遮挡,该看的绝不少看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