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先吃上了。越想越惊异,“你怎么是这样为非作歹的谢红红……”
谢屿笑着往被窝里凑,“柠柠说什么?”
盛柠捏紧被沿,扭动着躲他,憋闷在里面羞羞答答地说:“你起开,我要去洗一下。”
讨厌死了,昨晚分明就是弄完之后洗得清清爽爽入睡的,怎么又腻到一起去了……
谢屿要抱她:“我来。”
“我不要!”
“不是都见过了吗?也都……”
“啊啊停!不要说了!”
盛柠在被子里蛄蛹,左扭右扭躲得厉害。
怕她掉下床,谢屿臂膀捆住人往里收,不动她了。
他笑得无奈,好声和她商量:“好,你自己来,我只抱你过去好吗。”
盛柠这才肯露头,伸出双手去搂他。
谢屿稳稳抱她到浴室,盛柠等不及,交替晃了晃细长匀白的小腿,“好啦放我下来。”
谢屿不听,抱着人在浴池横边上坐下,帮她放水。
昨夜在这池间的种种景象历历在目。
他上下不一,温柔与疯狂的矛盾是令人迷陷的。就如同误入一座梦幻的水晶迷宫,晕头昏脑,快意为先,走不出去也无妨。
她像只被雨打湿的纸风筝,掌控她的摇杆在他手里,初时绳线紧涩多有不易,后面合拍起来百感在混沌中交集,在一波一波的潮雨热风中被放高飞远,她不知丢脸丢成什么样子。
而现在,百感消散的事后,风筝落地,只剩下一味尴尬。
他们俩的第一次也太不走寻常路了……
盛柠眼神乱飞,飞到哪儿都会想到昨夜看这些物品是什么样的。她动了动身子,要从他腿上滑溜下来,被控在男人怀里。
“别看我啦,谢屿……”脱逃不成,她抬手挡脸,羞涩得差点咬到舌头。
谢屿握过她的手揉起来,“手怎么样,疼不疼?”
……手?还好吧。她的手不就扇了他打了他锤了他抓了他挠了他吗?
“……”这么一想,盛柠检查起他来。
显然,比起她的手,他身上的大道小道痕迹才更值得关怀,还有肩上青紫的伤,乍一看上去,好像被虐待过一样,惊心可怖。
忽然生出一种他本就负伤在身她还坚持欺榨他的懊悔和自责。
盛柠心疼又心虚,想问问他怎么样,掌根忽地被揉到关键处,酸疼点发力,她哦的一声叫出来。
“这儿疼吗?”谢屿紧张,减缓了力,捏着那点轻揉。
她懵了:“……怎么回事?”
手没道理这么疼啊。
而且还不是那种正常的疼,怪怪的……
盛柠纤细的五指张合了几个来回,一个猜测同时在心中成型,她缓缓瞪大眼眸,把拷问的目光转向在她睡后醒来的期间唯一能做点什么的可疑人员。
“谢小狗!你趁我睡觉,用我的手干什么坏事啦?”
“疼得厉害吗?”
谢屿黑汪汪的眸染上悔色,还真像一个做错事的小狗亲近地贴贴她的脸求原谅,“要不你还打我,柠柠能出气,怎样都行。”
哎,笨蛋小狗会当真的。盛柠咬他嘴巴以示惩罚,“那你多给我揉一会儿。”
掌心被搓暖捂热,她心想,自己昨晚真是累狠了,睡得这么死,一点知觉都没。
浴池的水漫过一半,她到底没忍住,瞧着他小声问:“你不是……最后那什么了吗,怎么还会……那什么……”
谢屿不免想笑,看她问:“那什么?”
“……”
她不作答,谢屿也没执着问,平静得像只是在阐述一件已经论证过的事实:“柠柠一次就到。顶,可我没够。”
盛柠:“……?”
一次什么一次。
瞧不起谁呢?
他话义单纯,但架不住盛柠自己想多,认为自己被取笑到,气愤地推他,“你出去,水满了,我要自己洗了。”
谢屿试了试水温,放她下去,“真不用我来吗?”
盛柠手掌舀水泼他,没绷住笑,“不用你来!你快出去!出去出去!”
等男人给她取放好衣物,身影在雾化玻璃门后消失,盛柠低头擦洗,视线的重点才终于回到自己身上。
“……”
被深深浅浅几乎布满的吻痕吓到愣住。
她保证,她发四,下次再心疼他,她一定要先看看自己被整成了什么样子。
一次就这样了,往多了去那还得了。
她估计得半路腰折。
好吧,她承认,她就是挺菜的。
而谢屿……以她的了解,他过后肯定是实在忍不了,极可能到了睡不着的程度,又不舍得弄醒她,才用她的手……
啊啊啊她都无法直视自己了,想把自己淹在水里。
大脑皮层也不知道在兴奋些什么,想这想那的,一个冲水澡磨磨蹭蹭洗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