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意柠垂眸,然后看到轻按在男人胸膛前的手掌,她系完领带忘了收回。
这手怎么就不听使唤地贴上去了。
冯意柠收回手,解释:“这是意外。”
裴时叙稍稍俯身:“哪门子意外?”
冯意柠矜持地说:“它看起来太好摸。”
“所以诱惑了我的手。”
裴时叙唇角轻扯:“柠柠。”
冯意柠拒绝:“老公,我不想听,你快去公司吧。”
可男人仍旧无动于衷地说:“鉴于你未经允许的举动,今天的三分钟已经摸完。”
未经允许?
都是成年人了,现在一副高岭之花,不可亵玩的模样,那昨晚领口开得那么低的时候,怎么不知道男德两个字怎么写?
冯意柠轻扯住男人衣袖:“我觉得可以再商量一下的。”
裴时叙垂眸瞥她。
冯意柠委委屈屈地说:“那也不能什么事儿,都是老公一个人独断。”
修长手指扯开她的手指。
好无情,冯意柠说:“翻脸总要给我一个信服的理由吧。”
“既是求人的那方。”裴时叙说,“那就想办法,给我一个听你的理由。”
“……”
傍晚,咖啡厅,孟思栀抬眼,抿了口咖啡,又抬眼,伸手指了指对面的餐盘。
“某柠,你到底是要对这盘无辜的蛋糕做什么?”
她还是第一次看这小正经,丧失情绪管理,拿餐叉对着一盘慕斯蛋糕戳戳点点。
冯意柠说:“我觉得你说得很对。”
孟思栀稍稍后仰了仰:“哪句话?”
“栀栀姐姐的名言名句,那可太多了。”
冯意柠若有所思地说:“很多句。”
“?”
孟思栀说:“某柠,你不对劲,你有大事瞒着我。”
冯意柠朝她勾了勾手。
等孟思栀附耳,听冯意柠大概粗略地说了一下这些天的事情。
听完,孟思栀朝她比了个大拇指。
“真有你的啊。”
“某柠啊某柠,原先说你馋你老公身子,你还不承认,还是栀栀姐姐有远见,一眼透过现象看本质。”
冯意柠说:“不是你想的那样。”
“好,不是我想的那样。”孟思栀说,“那你打算怎么达成深度发展的关系?”
“很难。”冯意柠叹了口气,“他绝对是我见过最难搞定的男人,没有之一。”
孟思栀深以为然:“附议,肯定不会有比你那位还难搞的男人了。”
想了想:“给你支个招?”
冯意柠说:“说说看。”
孟思栀朝她招了招手。
三分钟后,冯意柠定定看着手机屏幕里的睡裙。
“这会不会太清凉了。”
孟思栀说:“好像是有点,可我感觉还挺适合你的。”
“你穿着这个去钓他,我不信这个男人还能拒绝你。”
“不行。”冯意柠说,“不要误会,我们是纯洁友好的合作关系。”
“……”孟思栀,“那你在看什么?”
冯意柠说:“我觉得这款还不错,穿着应该会很舒服。”
行,纯洁到还不是看睡裙。
可恶,她怎么就没这种能又摸又捏,还不用负责的老公呢。
孟思栀本来是开玩笑,没想到看她竟然有点跃跃欲试,顿了顿,提醒道:“玩归玩,你别一股脑栽进去了。”
“再说怎么着,都得让这男人先顺着你,先爱得你要死要活的。”
冯意柠说:“放心,就是跟玩偶一个作用而已。”
“我跟他,理想型南辕北辙,对彼此都不感兴趣的。”
孟思栀托着腮:“你最好是。”
冯意柠不假思索:“那当然。”
孟思栀看到她起身,忍不住劝道:“你别冲动。”
“小心一失足,被就地正法了。”
冯意柠被她正经的神情逗笑:“栀栀姐姐,你还真信了?”
“?”
孟思栀顿了顿:“去哪?”
冯意柠说:“晚宴,陪老公。”
孟思栀看着这姑娘走远的背影。
怎么感觉她家这个小正经被带坏了,现在都学会反过来戏弄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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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上说是陪同老公,冯意柠目标还是为着工作,在宴的人,在她眼里分为合作以及潜在合作伙伴。
好不容易从交谈中抽身,冯意柠看到冯亦清朝着她在笑。
走近,冯亦清问:“累不累?”
“我看你一晚上没停,从这到那,都有你相熟的人。”
冯意柠说:“哪里是跟我相熟?明明就是奔着咱们冯家,还有裴太太的名号。”
“不过也给我提供了很多便利。”
冯亦清伸手,将一缕乌黑发丝轻拢到妹妹的耳后。
“别累到自己就好。”
冯意柠看着自家二姐:“你真要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