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宵家境虽还可以,但他的爹爹们?”村长夫郎欲言又止,他一直对老猎户娶个男子这事儿有些不喜,不免面露嫌弃,不想自家哥儿嫁到那样的人家家里去。
“他的爹爹们怎么了?人家夫夫二人恩爱的都可以评为我们谷家村的模范夫夫了。”喜哥儿撅了撅嘴,不喜欢听自家小爹说自己心上人的爹爹们不好。
村长夫郎对此无法反驳,说实在的,村里的妇人夫郎少有不羡慕老猎户的夫郎的。
虽是个男人,但老猎户宠的没边儿,快四十岁的人了,看起来还没三十的样子,温润如玉,走在路上,小媳妇儿小夫郎看到都有些脸红,不免可惜如此男儿却嫁给了别的男人。
村长夫郎看了村长一眼,村长吸了口旱烟,他倒是对老猎户夫夫没啥意见,“先放出喜哥儿要议亲的消息,秋收后探下周家那边的口风,若是不行,再看下有没有听到消息前来求亲的好人家吧。”
自家当家的都这么说了,村长夫郎也没有再说些什么。
喜哥儿则无所谓,那家伙要是敢不娶自己,非打他一顿不可。
周宵回家取了午饭正在往自家三亩水田赶过去的路上,他小爹染了风寒刚痊愈,老爹这几天不让他出门,都是小爹在家里做好饭,自己回家去取。
冷不丁听了这么一耳朵,冷着脸继续往前走,脚步却慢了下来,和他们保持一定的距离,竖着耳朵听了起来。
想想他已经追了喜哥儿三年了,当年喜哥儿当着他的面一拳打死了野猪,一拳打进了他心里,真是好勇猛一哥儿。
当天回家就央求老爹和小爹帮他去求亲,小爹却说要两人两情相悦才行,让他去追喜哥儿,追到了就帮他去求亲。
“喜哥儿竟然要议亲了,怎么没有听他说过。”周宵暗道,隐隐有些生气。
这几年没有人敢娶喜哥儿,他还暗自窃喜,那些人都没有眼光,给了他追人的时间,没想到喜哥儿竟然秋收后要议亲!
周宵和他老爹坐在地头吃午饭,周铭看了他两眼,“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
他家旁边地块的村民听到后望了过来,看到的还是一张的冷冰冰的脸,暗道:“怎么看出生气来的,这不和平常一样吗?”
“没事儿。”周宵并不想在外人面前谈论这事儿,暗自怄气,打算秋收前就不去找喜哥儿了。
在家看小侄儿的喜哥儿并不知道有人被气到了,家里人多,不需要喜哥儿跟着一起下地,就把在家看孩子的任务交给他了。
喜哥儿边逗小侄子边想:“等过两天秋收完,那家伙看到我爹去他家里议亲,还不得乐死。”
过两天乐不乐不知道,现在的周宵是快气死了。
暗自怄气到秋收完,周宵坐不住了,他想着不管怎样,还是要和喜哥儿说清楚了,若是他还没有喜欢上自己,再不舍也得要放手了。
还没等他去找喜哥儿说明白,老爹和村长就欢欢喜喜的进门了,村长乐呵呵道:“我还说这几年喜哥儿怎么时不时往家里带些野兔野鸡什么的,还以为是他自己打的呢,原来是这样啊。”
周铭看见周宵,乐道:“怎得见到村长连招呼都不知道打了。”
周宵愣了一下,连忙招呼村长,补全了礼仪,很是周到,毕竟这很有可能是自己未来的岳丈,能不能娶到喜哥儿他这关还是至关重要的。
待村长说明了来意后,周宵又惊又喜,心中把喜哥儿胖揍了一顿,也不提前和他说一下,这几天让他郁闷的,等娶回了家看不好好教训他一下。
不管周宵心中如何波涛汹涌,面上丝毫不显,村长和周铭夫夫说话间,悄悄看了他好几眼,暗道:“不是说这家伙三年前就看上我家哥儿了吗,怎得看他一点喜气也没有啊。”
周铭夫郎顾筠看了眼村长,心中了然,温声对周宵道:“瞧你乐的,对于刚刚说到的提亲的日子,你想选哪个呀?”
周宵心想自然是越早越好,嘴上却道:“但凭爹爹小爹做主。”
周铭看着有点可乐,这孩子从小就口不对心,若是不熟悉的人还真是很难看出他的想法,之前还因为喜哥儿议亲的事气了两三天,别人硬是没看出来,用夫郎的话说,就是闷骚,开口道:“九月二十八是个好日子,村长看怎么样?”
九月二十八离现在还有八天,村里税收也能忙完,“如此甚好,是个好日子。”
定下提亲的日子,村长离开后,顾筠调笑道:“这几天你就不用帮着你爹晒谷子了,好好为你的终身大事操劳下,明天我和你一起去村里谷媒么家,把提亲需要的东西先买回来。”
周铭听到,顿时有些不乐意,“你伤寒才刚好,还是别出门了,让这臭小子自己去。”